笑连连,对着谷晋昌摆手说道:“谷宗主啊,不是小的不好好的办差,实在是眼前的情况太过复杂,而且我们涧山宗现在剩下的人手只有从各个地方抽调回来的一百多人了,可以说到处都是捉襟见肘,站在城墙上,连一排都站不满,至于斥候和情搜的人员,更是少的可怜,毕竟,我们的战马都赔在了固原城的附近,估计秦皇门骑兵中骑得不少战马,就是我们涧山宗留在固原城周围的战马!”
“好吧,我知道了,你就说你无能为力就可以了,以后不要再说这么多没用的话了!”
谷晋昌无语的摆摆手,让颜枰封下去,站在一边为谷晋昌传授古武者技艺的涧山宗左护法卓烈盛看着颜枰封离开的身影,忽然对着走到眼前的谷晋昌幽幽的说道:“宗主大人,难道您不觉的这件事其中有蹊跷吗?”
“什么蹊跷?”
刚刚将手中烈焰青桐鞕握在手中的谷晋昌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的老师,这杆烈焰青桐鞕就是自己父亲离开华亭城之前留给自己的,谷晋昌不止一次在心中问自己,如果自己当时拒绝父亲将两把烈焰青桐鞕分开来,留给自己一把的话,父亲面对秦渊的攻击的时候,是不是能够活命,自己是不是不需要这么年轻就承担起这份艰巨的责任了?
“昨晚宗主大人都和谁说过要连夜将俘虏的秦皇门人马从华亭城中送到烛龙城的?至少老夫当时是不知道,这会儿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的。”
卓烈盛对着谷晋昌点点头,两只灰白色的眼睛中透露着充满暗示的目光,谷晋昌闻言一愣,低声说道:“除了邓堂主之外,就是我妹妹了,还有,就是护送我妹妹回来的两个侍卫,但是他们只和秦渊见过一面,不可能将这个消息泄露出去的!”
“对,他们不会将消息泄露出去的,否则的话,他们不会延迟到清晨时分才让秦皇门的人知道,那些运送秦皇门俘虏的人应该也不可能,否则的话,当时他们就应该和秦皇门取得联系,在距离秦皇门骑兵最近的地方将这些俘虏献给秦皇门,换取自己的荣华富贵,但是他们已经走了大半夜了,根本没空将这个消息传递给秦皇门,那么能够掌握这个时间的有是谁呢?”
卓烈盛对着谷晋昌幽幽的说道:“既知道这个消息,还不会因为这个消息受到危险的人,到底谁是谁呢?”
“您的意思是说?”
谷晋昌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卓烈盛,后者微微颔首,对着自己的学生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小心翼翼的看看周围陪在左后的仆从们,低声浅笑道:“宗主大人不要着急,此人现在留着还有用,我们需要和秦皇门争取虚与委蛇的时间,等到这一切都消失了,秦皇门的威胁从华亭城外消失之后,我们再动手解决这个二五仔也不迟,有时候,我们就要装作一副被蒙在鼓里而不可知的样子,懂吗?”
“谢谢老师,我明白了!”
谷晋昌微微的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手中握着的钝剑更加的用力,跟随眼前的卓烈盛练习的力道也变得更大,之前懒散的年轻小鬼,仿佛一瞬间长大了不少。
满身疲惫的回到自己的府上,卓烈盛在温暖如春的房间当中脱下已经被汗水浸湿的长衫,将他随手放在椅子上,然后换上了一身轻便的服装,走到窗边,轻轻的用中指扣响的自己手边的窗框,不多时,一个一身白衣的身影出现在了落着白雪的窗边。
“告诉老大人,属下已经按照他说的开始实施了,一切还算顺利,不过秦渊是否在骑兵队伍中还不可知,谷晋昌已经成功的对邓德伍产生了怀疑,下一步,就是要将谷婷溪送到烛龙城去当小妾了!”
“明白!”
白衣男子低声答应,不多时,就消失在了窗边,卓烈盛默默的看着眼前满是白雪的远山,望着城北的方向,嘴角默默地哆嗦着,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沉沉的说道:“师妹啊,师兄早晚会将涧山宗彻底毁灭的,放心吧,这一天就快来临了,我会让谷蕲麻那个混蛋付出代价的!”
语罢,卓烈盛擦去眼角的泪水,回到书桌前,将一张纸条打开,取出狼毫,匆匆的写下一行蝇头小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