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能躲开对方这一拳的。
可在这六年中,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他的脑子、神经、甚至人身的本能反应能力,都有了明显下降。
他很清楚,这是因为他长年总是处在某个虚幻境界的原因。
人总是睡不醒的时候太多,肯定会影响到各方面的反应能力不是?
岑天赐重重摔倒在地上后,还没有腾身而起,一只脚就及时踩在了他脖子上:如果他敢再动一下,这只脚就会毫不犹豫的踩断他的脖子!
岑天赐没有再动,目光从那只脚上慢慢上移,最后才落在了那张脸上。
这是一张很阳刚的脸,只能用‘刀削斧刻、棱角分明’这样的词语来形容,尤其是那双眼,更是带着冷漠的阴森,就像猎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岑天赐。
岑天赐看到了这张脸,然后闭上了眼。
他在闭上眼时,魁梧大汉的眼里,却迅速浮上异常惊诧的神色,右脚抬了起来。
岑天赐没有丝毫犹豫,马上就翻身爬起,跳上了他的车子。
汽车呼啸着冲出了柳树林,扬起满天的尘土。
岑天赐就这样走了,带着廖水粉的彩礼--那本红色封皮《安归经》。
魁梧大汉就像木头那样站在原地,愣愣的望着汽车消失的方向,足有一分钟没有动一下,直到口袋中有手机铃声传来。
他马上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一个淡然的苍老声音,从手机那边传了过来:“铁锥,看到那本了没有?”
“看到了。”
叫铁锥的魁梧大汉,刚才还冷漠的眼里,已经全部是尊敬之色了:“但那本,又走了。”
手机中没有人说话,那个老人明显在等铁锥解释。
铁锥回头看了眼柳树林外面,才说道:“老爷子,追杀铁锤的那个人,是六年前就失踪的那条龙。”
“六年前失踪的那条龙?”
被尊称为老爷子的高老头,声音中已经带有了明显的惊讶:“他还活着?”
“我没有看错,就是他。”
铁锥语气肯定的说:“只是,他当前的反应能力,比起六年前明显迟钝了一些。”
“看来,这六年来,他一直在那个地方,也就能解释他为什么反应迟钝了。”
高老头沉默了片刻,才忽然说:“铁锥,你还记得高飞曾经说过,他被困在冀南河底古墓中时,曾经在花架上找到一个隐藏的很好的打火机吗?”
“记得。”
铁锥眼睛一亮:“老爷子,你的意思是说,那时候他就在破军,跟在何秀城身边,但因为某些原因,却一直没有露面。”
高老头却像是在顾左右而言他:“据我所知,华夏九龙王中,论起武力值,高飞、铁屠还有你比较出类拔萃。论起心计,那要数廖无肆,黄龙谢小雯。最不要命的当属白蓉,叶心伤、霍天晴是最为冷静、镇定的。但对自己最狠的,则是那条龙。”
等高老头说完后,铁锥才点了点头,轻声说:“是的,老爷子,你没有说错,他就是最狠的一个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要不然,他也不会失踪六年不露面。”
“唉,是他自己选择了这条路--黑龙,呵呵,黑龙或许更喜欢黑暗吧?那就让他去吧,他不会让你失望的。”
高老头在那边轻笑了一声,只是笑声更加沧桑。
铁锥没有再说什么,高老头也沉默了下来。
就在铁锥以为高老头会挂掉电话时,却听他又忽然问道:“你确定,你看到的那本经是红色封皮的?”
“是的,就是红色的。”
铁锥肯定的点了点头:“看来,这就是西方安归教,当初从东土复制走的那四本中的一本。这也解释了,本来只有四本经,为什么却出现了每一本经会有两套的原因。”
“嗯,应该是正的。”
高老头说:“何秀城为了彰显他对廖水粉的一番真情,还不至于拿着赝来骗她。最多,也就是再派人夺回去罢了--那个送的现在怎么样了?”
看了眼还在车里的铁锤,铁锥说道:“只是重度昏迷,还死不了。但我敢说,如果不是我及时出手阻止,他死定了。”
“他本来就是对自己狠的人,对别人狠也是很正常的。接下来,你看着处理吧。”
高老头说完,正要扣掉电话时,铁锥却忽然说道:“高雅,是何秀城的伴郎。另外一个,是燕家的燕东吴。”
高老头没有说话,很久后才轻轻叹了口气,电话就被扣掉了。
确定高老头扣掉电话后,铁锥才抬手招了一下。
马上,就有四五个人从树林深处跑了出来,开始抢救被困在车里的铁锤。
铁锥没有管,只是到背着双手走出了树林。
站在旱路上,他抬头望着那岑天赐消失的方向,喃喃的自言自语道:“何秀城,我就不信你看不出,廖水粉现在多么希望杀掉你。唉,你为什么要自寻死路呢。难道,你还想在临死前,为何家洗刷一下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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