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分不开的。
毫不客气的说,东林党就是这些大商人,大缙绅的代表而已。他们在朝堂上任何动作,都是为了这些人而服务罢了。若说一路南行路过的苏州府,松江府,潮州府,嘉兴府等地,东林党根本不占优势,或者说不占绝对性的优势,那在杭州,这里完全就是东林的天下。
但是城破之后,这里已经不再是东林的天下了,而是东林的地狱!无数的东林党首也是被一窝端,他们名下的无数田产也是完全被公开出来,十数位东林鸿儒的家产田地就达到数万倾,这种规模几乎可以与十数年前号称富甲天下的福王相媲美,而在实际上,却是完全压过了当时接受河南、山东大片田地划予的福王。
毕竟福王只是名义上有这么些田地而已,这些田地其实还是百姓所有,只是应交的赋税不是交于国家,而是交于福王罢了。田地的根本并不是在福王手中,而是在百姓手中。但是这些人却是不同,他们的田地完全是自己的,而且根本无需交纳任何费用。
而他们是如何得到这些田地的?经过镇西军的不断增多的御用文人的推波助澜之下,这些人用什么手段,如何盘剥而来的田产,也是渐渐展现于天下人面前。许多普通百姓也是第一次知道,为何自己的田地出产最后根本落不入自己的口袋,也知道了为何大明的赋税一年比一年重的原因所在。
值得提一下的是,原本在南京城下就是东林最乐于卖掉南京,但是到了杭州之后,却变成了东林党人成了南明的最坚定拥护者。其中的转折根本就没有一点的勉强,东林党人也丝毫不为立场转变之快而感到脸红
。
问题当然出在易飞那铁了心似的灭掉东林党,退无可退之下,东林党人也是只能背水一战,置之死地而后生。但是他们却是不明白,若非他们当时处处与南京唱反调,南京城哪里会在一天之内就告失守?
若非他们一再的拒绝向国家交纳赋税,那南京根本不可能连水师饷银也发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帮最关键的军队一窝蜂般的投向江北?若非他们不断的在民间散布着君晕臣谗的谣言,江南的局势为何会一直稳定不下来?
当他们发现他们完全看错了易飞,易飞根本没有丝毫兴趣与他们合作,相反从骨子里都是仇恨着他们之时。他们也是没有了选择之路,不仅是镇西军不接纳他们,被他们卖过的同僚也是绝不肯再与他们合作,放眼江南,除了敌人外,似乎根本就找不出可以与他们携手合作者。只能孤零零的困受孤城,等待着可以预想到的结果。
不过,大批东林党人倒是没有与东林这块原本的金字招牌共存亡的决心,各地无数的东林士子们纷纷表示与祸国殃民的东林群划清界限,更是不断的制造着东林党如何祸国的罪证。这其实不是谣言,完全都是真实的。
对于这些合作者,镇西军并没有对他们也是赶尽杀绝,甚至变相的开始扶持着他们。似乎看到他们狗咬狗窝里反,感觉着十分的有趣。在镇西军的鼓励下,反正的东林士子们也是在江南掀起了一场针对东林党的讨伐大会,件件桩桩的各类罪行有真实也有虚构的,真假相伴的罪行也是遍布江南。
对于东林党的污蔑,是各路受过东林党打压的文人们最喜闻乐见之事,反东林的规模也是越来越大,越来越气势滔天。一夜之间,东林党人也是从江南人人尊敬的地位,变成了过街老鼠一般。似乎全天下的坏事、恶事,从开天辟地以来,全部都是东林党人犯下的一般,民众的目光也是从一开始的迷惑和价值观受到巨大冲击,慢慢变成了对士子们的集体怀疑。
毕竟讨伐东林党人的大会,也是不可避免的牵制到一些不相干的党派,但是他们所做的似乎也不是多光彩之事。这些被‘无辜’牵连到的党派自然不甘示弱,也是纷纷摇动笔杆予以还击,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原本针对东林的讨伐也是变了味,成了文人之间相互揭短,相互抵毁的闹剧。江南这段时间最忙碌,人气最节节攀升的是谁?不是镇西军,而是众多说书先生!士子们的相互争斗和揭短也是让他们每日间都有无数的毫不重复的段子可以拿来说,毕竟他们才是士子与普通百姓之间的桥梁,他们可以将士子们文诌诌的话语变成白话文,随着说书先生的不断努力下,长期以来士子在百姓心目中的光辉形象也是一日比一日不堪,完全失去了往日一呼百应的号召力。争论的士子们不知道的是,这个才是易飞真正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