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宗室造反后应得的惩罚,也是朱常洵城破之后最乐观的想法,虽然失去了王位,但是却是保全住了性命。这也是让原本就只想着保住性命的他喜出望外,这一声谢恩,完全是出于肺腑。
弘光既然已经投降,南京皇宫也是再无丝毫抵抗之力,一队队皇宫侍卫也是陆续走出,向战胜者交出他们的兵器盔甲。但是彭易登知道这是事非之地,也是不敢久留,命人将朱常洵请入一辆特制的马车之后,并没有大肆入皇宫搜捕,只是留下百多人象征性的驻守皇宫。而这些侍卫也没有受到伤害,依旧被勒令看守皇宫,宫中的宫女与太监更是一个不动,除了少一个皇帝,其他的都是一切照旧。
数日来,南京城内除了东林党外,其他人也是基本上被夺官在家。被大肆掳掠的也是这些南京显贵和东林党人、以及和他们关系密切的巨商之家,毕竟社会上绝大部分的财富都是集中于他们这一小撮人手中,按照这个社会的规矩,你们既然敢于抵抗,那城破之日,付出代价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彭易登根本不敢相信他们的忠诚,不过在镇西军依旧强势的情况下,他也不怕这些人闹事。毕竟自己已经给他们留了一条生路,除了浮财外,根本就没有动他们其他东西,当然在南京城中臭名着著的人除外。对于这些人,打杀了即可以取其家财养军,也是可以顺便收拾一下南京的人心
。
不过,眼下南京完全是处于军管之中,原因也是易飞根本没有想到攻下南京的速度会如此之快。因此配套的官吏还正在赶来的路上,而用这些被蹂躏一遍的官吏,别说易飞,就连彭易登都放心不下,军管也是最适合于眼前的行事。
南京既下,江苏基本上可以说是传缴可定。
数日以来,彭易登听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某某府今日递上降表,某某县上表请安。当然,也是有着许多不开眼的府县,但是这些顽固份子下场却是更加的悲惨,南京城中的数万降军就是一群蝗虫,只要他们攻打城池,那城池被破当天绝对是一场灾难。
虽然鼓易登不想这样,但是却也明白,乱世之中,对人心最大的威慑还是杀戮。只有血杀一大批旧秩序的维护者,才能让新秩序推行更加的顺利。而这种事,镇西军来做并不好,也只能交于降军来做。
因此,镇西军在背后压阵,降军冲前攻城掠地,对于敢于抵抗的城池,缙绅阶层也是在城破后尽数被杀戮一空。江南不比北方,大明到了如今,绝大部分的财富都是集中于江南。任何一座小城的财富,可能都顶上的北方的一个府。
而事后的分成依旧是三七开,镇西军不用出力,拿却反而是大头,但是这些降军却是不敢有任何怨言。毕竟在他们前方,还有无数的城池等着他们掳掠,分成虽然少,但是胜是可以分成的数量多。每次出征都会赚的盆满钵满,这些降军也是自发卵足了劲向前冲。而镇西军只需要坐镇于南京,等待收成就可。
当然,彭易登是绝不会允许屠城之事发生,军队需要杀戮来发泄他们的戾气,镇西军也是需要杀戮来铺平整合全国。不将大明朝原本的精英,如今的蛀虫——缙绅阶层全部清理一遍,那任何新政的推出都会受到极大的阻力。这是关乎未来镇西军的战略问题,根本容不得有丝毫的妥协。如今有这些降军冲在前面,这些出生南方,最为适合南方征战的前驱在前,镇西军也只需要在后面吃成果就可。
既可以减轻军费开支,又可以让江南缙绅阶层快速消失,又可以让南方对北京始终怀有畏惧,实可谓是一举多得。
四月间,各地降军数量已经达到了空前的十五万,在一万关宁铁骑和一千血骑的压阵下,快速的向着江苏各地、浙江、江西蔓延开来,每日间都有无数的舟船运送着掳掠而来的大批粮草和钱财,不断的沿着长江航线向北而进。对于各地投诚的官员,一般情况下都是会予以留任,但是却是让其推行镇西军的士绅一体纳粮,遇到缙绅阻挠和反抗,然后大兵镇压,然后再推行,再镇压。隆武元年,这一年完全与大明的年号一样,无日不战,无日不反。镇西军以其强力的武力很好诠释了隆武的含义,这一年也是被历史书上称为血腥的一年,许多后世的学者也是十分痛心的指责这种杀戮对于文化产生了极为严重的摧残和压制。这一年是属于武人的,这一年是属于杀戮的,整个江南的缙绅也是数量快速的下降,一年的血腥镇压和杀戮下,整个南方的缙绅十不存一,完全的失去了崇祯年间对于朝堂的无比巨大的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