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临城下,南京。
包括弘光皇帝在内的南明一众文武,谁也没有想过,他们视为天堑的长江,会这般的脆弱与不堪一击。
与原有历史上一样,在滚滚而来的北方铁骑的压力下,几乎长江上没有一处想过坚守。尤其是北方铁骑已经找到了愿意为他服务的水师,他们前进的步伐更加无人阻拦,马士英辛苦调集而来的江西水师,江苏的苏松水师,完全不堪一击,一见到北方铁骑靠岸,这些人的选择与历史上一般无二,要么直接投降,要么扬帆远去。
巩固长江防线,不仅是一个梦想,还是一个讽刺。当唐通的五千骑兵陆续上岸时,南京方面甚至都没有信心出城进行逆袭,哪怕这是唐通军最为脆弱的时刻。数万明军猬集于南京城内,坐看对方慢慢集结,慢慢的向着纵深扩展,根本没有一人有心出城。
甚至在众多唐通军士卒下般就在大口呕吐,基本上已经没什么战斗力的情况下,他们依旧是看着,就这么安静的看着,似乎完全不关他们的事。
无人干涉之下,唐通也是小小的松了口气,如今他身边依旧能够上马的只有不到三千人,其余的手下都是或轻或重的晕头转向。这也是包括他在内,下了船的一瞬间,不,从上了船没多久,他就恨不得将这辈子吃的东西全部吐出来。这还是没有遇到抵抗,船只行驶十分平稳的原因,若是真的打起水仗,估计他这些还算见过水的手下,估计也就是下江喂鱼的命。
不过,他这种高级将领自然会有一些止晕的草药相伴,因此症状并不是太严重,至少只是指挥军队的话,根本就没有障碍。但是让他惊心的是,他的数百家丁这次也是近乎全军覆没,能够稳稳立住之人还不足三分之一,也幸亏南京城内无人冲击,否则这一次难保不会吃个大亏。
以这样的战斗力,别说围攻南京了,能自保已经是相当不错了。在数千人的保护下,近千晕船最严重的骑兵也是没有一点形象的蹲坐于地,大口大口的吐着,直吐的胃里再没有任何的东西,这才觉得稍稍好受一些。
等待着江宁水师再次运来白文选部之时,唐通军也是基本上恢复了状态。有这五千人看守,其余的军队到来之时,就基本上没有了任何危险。水师反复往复,一个下午时间,关宁铁骑外加二千血骑也是全部到达南京城下。而随同而来的则是数之不尽的粮草辎重,甚至可以说,近一半的水师装载的都是粮草。
虽然彭易登说的只用七天,但是李逢勤还是十分殷勤的将无数粮草搬上了船。有备总胜于无患嘛,至少有这种态度却是最好的,他可不敢看到镇西军可能会失败,如果那样的话,他也是永世没了出头之路。
两三万大军猬集于南京城下,强忍着胃口的翻腾,彭易登也是挨个视察了整个大军。但是他却发现,情况比自己想的要轻松的多。真正晕的站不稳的士兵并不多,最多也不过三成,这一次几乎是毫无阻拦的过江,而且路程不远,因此虽然不通水性,但是却也是少有晕船之人。
而江北收容来的降军的情况也是让彭易登精神为之一振,这些弱的可以的降军却是少有人晕船。而且让彭易登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是,这些降军对于南京的兴趣甚至远远大于镇西军,看着他们摩拳擦掌殷切的看着南京的模样,彭易登都有些怀疑,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降军?
而根据易飞的命令,彭易登也是严禁各营喝生水,任何饮用的水都必须加热成熟水才可引用。而且每营之中也是预留一定的位置,用以隔离出现各种水土不服症状的士兵。虽然易飞没来过江南,但是也是知道水土不服的危害,而生水之中的一些微生物对于北方来的大军也是致命的杀手,他可不希望众多精锐没有倒在敌人手中,却是倒在大肚子病,血吸虫之下。
数万大军依旧按照各部分营的情况安营扎寨,二千镇西军血骑位于中央,各个关宁将领也是如同众星捧月一般将之护在中央,形成一片连绵到天边的大营。至此,南京已经完全失去了战略主动权,更加没有一点可能将镇西军赶下长江。
三月初七,在各营士兵状况慢慢变好之际,彭易登也是带着数十亲卫,开始侦察南京的防御,为即将展开的攻城做准备。南京城有大小城门十数座,城高墙厚,城头上火炮林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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