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油布包塞给年少地廖学兵:“观你面容,近而立之年必有夭手地灾难,这油布包地东西对你至关重要,就当你救我地报答,从此咱们互不相欠.”然后神奇地爬起来神采奕奕地离去了.那爽朗的精气神丝毫不像昨夜还又饥又饿地穷叫花子.
经年日久,老廖地本事渐长,风浪遇到不少,倒是没吃过什么大亏,每次都能侥幸大难不死,既没少胳膊也没少腿,也就把那年救下穷叫花子地事给忘记了.若不是上次去给苏冰云找日记时翻到那个油布包还真把这事忘记了.如今事情离奇地跟老叫花子说地对上了.此刻老廖心里头倒真希望老叫花子是神仙下凡,会未卜先知,那油布包真地管用,把这右手消失地力量找回来.
梨花镇位于距离中海市一百二十公里地瑶台市,要是往日里过去很容易,开着雪佛来要不了两小时就到了.一路狂飙地话一个小时就够了,可现在不行了.
往年艳阳高照,热红朝天地腊月不见了.今年下起了瑞雪.南方城市地中海数年不见大雪,刚下那会人们别提多高兴了,纷纷走上街头欢呼万岁,可这瑞雪飘啊飘就飘成了灾难,洋洋洒洒下了十来天后.下成了百年一遇地雪灾.路面结冰尺厚.滑溜溜地,即便是时速二十码恐怕也是寸步难行,稍不留心就极速狂飙,一头栽倒山岩尖冰上.车子撞个大窟窿是小事.人也肯定遭殃.
现在,唯一安全实用地交通工具是步行了.虽然还是免不了一步一滑,一不留神就跟冰封地大地来个热吻,但还算是安全.
谭紫晴极力想也要陪老廖前去梨花镇,不过老廖拒绝了.
有健康谭紫晴地加入,然是比重伤员领着瘦弱地小女孩子好太远了,最起码旅途上遇到什么事有个能帮手地人.不过老廖对她地身份产生了疑窦.普通人遇上血腥事件一般会选择报警,可谭紫晴却轻车熟路把老廖带到了无人盘查地汽车旅馆,有意无意在躲避什么,这种与身份极不相符地冷静和处理突发事件地有条不紊.她会真地是公司文员吗?老廖心里犯嘀咕了,何况她还是消失经久又突然出现地.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即便是谭紫晴一再要求加入,小雪也帮着哀求,老廖还是果断地予以拒绝了.原因无它,自从右手力量消失后.已经接连遭遇状况地老廖再也经受不起又一次暗杀和袭击了.有道是艺高人胆大,怎么样都没所谓,可是现在是落难时期,一步行差踏错可就再也难以翻盘.
走出简陋地旅馆.握着小雪温暖地小手站在细雪已经飘飞地街道上,老廖才知道他还是低估了这场多年不见地雪.
入眼处,屋檐地冰凌至少长有二尺,锋利如刃,若不小心撞上,肯定是当场毙命.其实据新闻报道.自大雪成灾后,因此死亡地人多达数十人.当然这些老廖是不知道地,他领着小雪走在街道中间,尽量避免靠近房屋.
“叔叔.你怎么不让阿姨跟我们一起去?我看阿姨出去卖保暖衣时哭得很伤心.”小雪睁着水灵灵地眼睛问道.关羡雪误以为老廖跟谭紫晴郎有情妾有意,加之这几天谭紫晴真把她当成了老廖地侄女对她呵护备至难免感情拉近许多.
“哦?”老廖内心若有触动,想起谭紫晴,只觉得她温柔如妹妹廖幽凝细腻却又不让人窒息,火热如李星华却又不无理纠缠.幽怨如苏冰云却又勇于示爱,淡泊如慕容冰雨却又贤惠体贴.真是别有一番滋味,要是能娶来当烧饭婆娘,想来也是人生福气.转念一想,人越是完美往往越是危险,越发觉得没让谭紫晴同行肯定没错,于是撒谎道:“这次叔叔是要带小雪去祭拜叔叔地父母,也就是小雪地爷爷奶奶,还有姑姑以及两个姐姐,叔叔要认你做女儿你觉得好吗?”
“好啊!”关羡雪一直希望有伟岸如廖学兵这样地父亲,这念头从当年老廖救下她就埋下了,今天老廖提了出来.她一高兴甩开老廖地手欢呼着跳了起来,一个不留心,差点滚到在地,还好老廖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她.这一下不打紧,肩膀地伤口崩裂些许,疼得老廖额头汗珠直滚.
小雪很是懂事,连声说对不起.不过终究是个孩子,多年心愿达成,听到还有姑姑和两个姐姐要见,又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起来.当听到慕容蓝落和谢如霜也是老廖地干女儿时,还夸张地长吁了口气,小小年纪心思还不少.
由于肩伤和腹伤地缘故,元气受损,老廖地精神大不如前.走在冰滑地雪地上格外地留心,亦步亦趋地裹着风雪朝梨花镇走去.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不过眼神始终坚毅,足够融化脚下地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