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我。”牛大德得意的说,马克对他的态度越来越恭敬,他以前在西江的时候,可是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敬重。那个时候,马克跟他是同行,虽然也是朋友,可是大家都是平等的。马克喊他,一向都是“大德子”,可现在,已经从“大德”到“老牛”再到“牛哥”,才一会,他就连升了好几个档次。
“好,咱们先走一个。”马克说道,这么好的酒,不喝几杯真的会后悔的。
推杯换盏之后,两人很快就酒酣耳热。牛大德因为要装大师,一般不怎么喝酒。就算是跟林济风碰杯的时候,也只是用嘴唇轻轻的沾了沾酒。并不是他不想喝,只是他担心,言多必失,酒后才会吐真言啊。他一喝多,自己说了什么话,恐怕自己都不知道。
“牛哥,看你的穿着,这些年应该赚大了吧?”马克的酒量原本就比牛大德要大,他这次又是故意要套牛大德的话,再加上牛大德今天心情特别好,也很想喝,所以牛大德有些醉意了,但他还清醒得很。
“什么赚大了,你是没见过真正的有钱人。我赚的这点钱,在你眼里可能算有钱,但在香港,还真不算什么。”牛大德说道,这些年也赚了近千万,可是跟真正有的有钱人相比,还真的不算什么。越是这样,他越觉得自己应该赚更多的钱。所以,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次赚钱的机会。
“香港的礼生就这么好赚钱?”马克故作糊涂的问。
“香港哪有什么礼生?我现在是风水师,在那些人眼中,我还是风水大师。”牛大德得意的说,就算马克不问,他也得自我吹嘘几句。这些话他憋在心里多年,碰到马克,实在是不吐不快。
“你什么时候学的风水?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马克诧异的问,礼生跟风水师,可以说是两个行业。虽然当礼生,也需要懂一点风水知识,但跟当风水师,却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他给别人看个日子,选个墓穴还是可以的,但风水师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这还用什么?多看几本书就知道了。风水其实跟礼生一样,翻来覆去都是那么几招。”牛大德说道,他觉得马克永远都不可能成为自己的对手,就跟他说了几件事。特别是当初到香港的时候,无意之中帮了一个人,结果那个人就给他宣传。一旦进入了这个圈子,事情就会变得越来越顺利。
“我就不相信,这么几招,就能这么混得开?”马克不信的说。
“风水说穿了就这么简单,比如说今天,我给二峰县的副书记洪大来催官运。他对我是言听计从,你知道他给了我多少钱吗?六十万!”牛大德伸出大拇指和小拇指,得意的说。
“这么多啊?!他这是看的什么风水?”马克惊讶的说。
“催官运。其实我哪懂什么催官运,只是按照书上的说明,随便给他支几招罢了。至于钱,并不算什么,内地的这些官员个个有钱的很。”牛大德说道,洪大来比香港的那些富豪要大方得多,他在内地也接触过一些官员,只要一谈到催官运,那送起钱来,一个比一个大方。
“牛哥,你现在发达了,能不能也带兄弟发点小财啊。”马克诚恳的说。
“我现在做的事,可不是你能做的。首先,你的普通话就不标准,我的事,主要是靠嘴。要是说不过别人,恐怕是赚不到钱的。”牛大德摇了摇头,马克的普通话带着严重的乡音,除了西江省的人,恐怕很难听得懂。而他毕竟上过中学,普通话还可以。他这个大师的名声,至少有百分之八十,是自己这张嘴的功劳。
“你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我给你打打下手也是可以的嘛。”马克说道,牛大德在老家的时候,跟自己是一个档次的。他的本事自己非常清楚,他能在香港混的风生水起,要是带自己过去,肯定也是能发财的。
“我暂时还不缺手下,再说了,以你老马的本事,在我这里打下手,也太大材小用了。”牛大德说道。
“牛哥,你可不知道,这几年当礼生的日子是越来越不好过了,我老婆最近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你要是不拉我一把,以后老了,连饭都没得吃喽。”马克叹息着说。
“这样吧,你给我留个电话,如果有需要用到你的地方,我再跟你联系。”牛大德敷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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