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那架势仿佛,若是呼吸能代替霍栀,他也一准儿会全包揽的。
霍栀觉得顾峻清应该给端午颁发一个“优秀员工”的大奖。
下午,大家各自散开,三两结伴开始写生。
许自南一直跟季风在一起,想拜师学艺,而云灵有满腹的经文要说与霍栀听的,她才舍不得离开霍栀半步,所以他们三人成了一组。
其它学员抱着求学的精神,不时地来他们三个这一组,询问着。
唠唠叨叨的云灵,终于说完了一大堆之后,累了,安静地躺在吊床上同周公会面去了。
偷得浮生半日闲一般,霍栀抓紧时间,开始画画。
不知怎地,很是没有灵感,好多心里想的和笔下画出来的,总是不在一个频道上。
一个下午过去,唯有盯着画布发呆,画布上是她一下午的成果,她不满意,十分不满意,甚至觉得自己越画越丑。
季风没有了云灵在一旁肆意地说笑,捣乱,画的更是如鱼得水,轻松自在,悠悠快乐,人家画出来的那才叫画,她这副算什么?!如果不是考虑到丢人的问题,霍栀简直就有一种孙悟空气恼怒的状态,把这些画一把撕碎,扔掉的冲动。
她沮丧地放下了画笔,连收拾画布,画布,调色盘,彩笔的心情都没了,郁闷郁闷地喊了两声了“端午,帮我收一下好吗?谢谢。”
罗一寒见了她的状况,道,“不要急,瓶颈期每个人都有,越急躁越难跨过去,你现在的问题就在于你画画要看心情,情绪来了总能出佳作,情绪不到位,画的东西就不是你想要的,所以你更加要保持冷静。”
“别急,灵感,不是着急得来的,尤其是女孩子,容易受到感情的波动,情绪的困扰,你一定能行的——”
理想和现实的差别就在于—— 理儿都懂,但做起来难啊!
“霍栀,先把油画放一放,画一画水墨,艺术是相通的,这里复古中国风这么浓,说不定水墨能帮你找到感觉。”季风和颜悦色,如沐春风地画着,说着。
学画画的人都知道这是一种突破瓶颈的方法,可是,心里的郁闷却并没有因此而得到缓解,要度过这个时期,不是一天两天或者一句话两句话的事。
“季风,你当时是怎么跨越过去的?用了多久时间?”霍栀尽力保持着平静,不让自己浮躁的心情流露出来。
嗓子却是火烧火燎地着急,难过。
“我当时干脆不画了,用了半年时间在欧洲各个小镇跑,想画的时候就描几笔速写,不想画就成天玩。当时也是觉得自己是废材,不可能再画好了,所以,霍栀,虽然经历过程是痛苦的,但是总能走出去,别灰心。”季风早已经放下画笔,弯着腰,帮端午一起,把与画画有关的东西收拾好。”谢谢你,季风,我会好起来的。”霍栀回头望望季风,甜甜地说,努力克制和掩饰内心的慌乱。
“走,我们回去吧,吃东西冲冲电,端午。”
说完霍栀接过自己的画具,自己提着。端午已经帮她拿着画架了,季风自己东西也多,她怎么好意思麻烦人家?
回到民宿房间里,霍栀便再也不想控制自己,那些狂躁就像一匹匹小野蛮,蹦出来,轮番在她的眼前,耳前跳跃,脸色早已经是很黯淡了,自己跟自己生气闹别扭,才是是世上最为艰难的事情,没有之一,当之无愧。
情绪就像乌云,一旦聚拢来,在没人的地方,霍栀所有的情绪尽数表现在了脸上。
拦也拦不住的,停都停不下来的节奏,情绪像小兽一般,横亘在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