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留在这里,多陪陪表哥。”
他眼眸底下泛起丝丝心疼,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既然不开心,又何必再委屈自己呢?”
她苦笑摇头,“表哥,我不甘心就这么放弃,我为他劳心劳力这么多年,比不上他死去的妻子,我无话可说,但是,我连他的孩子都比不上,他只当我是他们纪家的保姆,他只说我心狠,伤害他的孩子,可是他怎么不问问我,我为什么变成这样?都是他纪博文害的!”
他眼中的心疼更深,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她耳边的头发,就像小时候一样,每当她受委屈,他都会默默地坐在她身边,没有任何安慰的语言,只是安静地陪着她。
她眼眶一酸,险些掉下泪来,连忙站起身,背转过去,轻声道,“我去打一盆热水来。”
等她打回热水,脸上已经挂上了淡淡的笑容,她将毛巾在热水里打湿,拧干,仔细擦拭着他的面颊,温柔至极的动作,就如一根羽毛,在他幽深的心湖荡起圈圈涟漪。
这段时间,陈庭芳每天都会亲手下厨,煲汤做饭,再亲自送到医院,照顾陆建峰,有了陆建峰的开解,她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偶尔在厨房煲汤,还会哼唱年轻时喜欢的小曲儿。
这日,她提着食盒,刚准备出门,一道愤怒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要见陈庭芳那个贱人!”
陈庭芳眼眸猛然一缩,冷哼一声,是余秀,她清楚地记得余秀在医院里是如何羞辱她的,她没有找她算账,她居然还找上门来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陈庭芳将食盒往桌面上一搁,快步走到门口,沉着脸,犀利的视线,一一滑过眼前的三人,两名保安,一左一右抓着余秀的手臂,十多天不见,她的头发竟然白了一半,她就跟泼妇一样,撒泼耍赖,不停地踢打那两名保安,见到陈庭芳,她停止踢打,愤怒地咆哮道,“陈庭芳,你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陈庭芳没有理睬她,而是冲着保安厉声道,“你们是怎么工作的,竟然让闲杂人等闯入别墅!”
两名保安连声道歉,“对不起纪太太,这个女人趁着我们不注意,闯了进来,我们马上将她弄走!”
余秀一边扭打,挣扎,一边尖叫,“陈庭芳,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我儿子是无辜的,你快点把他放出来……”
她大声谩骂,陈庭芳脸色越来越难看,突然叫道,“你们两个,先把她放开!”
保安为难道,“纪太太,这个女人疯了,万一她做出什么事……”
“没关系,你们先放开她,我要跟她谈一谈。”
保安将余秀松开了,但是丝毫不敢大意,站到距离余秀最近的位置,如果她敢做出伤害陈庭芳的事情,他们会第一时间将她制服。
陈庭芳冷冷地盯着余秀,冷笑道,“余秀,没想到吧,风水轮流转,今天,你落到了我的手上!”
经过刚才那番争执,让余秀很狼狈,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她获得自由之后,没有像保安预料的那样,做出过激的行为,而是愤怒地盯着陈庭芳,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纪家没有一个好东西,纪博文害死了我老公,你女儿又想害死我儿子,我就算死了,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陈庭芳根本没有将她的威胁放在眼里,冷笑道,“说我老公害死了你老公,你是得了妄想症吧?”
“你才得了妄想症,要不是纪博文害死了我老公,抢走了公司,现在,纪氏集团就是我们家的,你有什么好骄傲的,你这富太太的身份,也是偷来的!”余秀想起丈夫惨死,儿子被关进监狱,再想起自己孤苦无依,生活艰辛,心里越来越绝望,越来越崩溃,脑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自己的悲剧,都是纪博文造成的,她要杀了纪博文,杀了纪家所有人。
脑中有一个声音,不断地说着“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她发疯了似的,突然推开挡在她面前的保安,箭步冲向纪家客厅。
陈庭芳三人猝不及防,慢了一步,等他们跑到客厅时,余秀已经跑进了厨房,他们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快步追了上去,等追到厨房门口,看到的是一手抱着食用油,一手拿着打火机的余秀,她一边将食用油往地面上倾倒,一边风狂地叫嚣,“不要过来,你们要是敢过来,我立刻放火!”
“不要放火,冷静一点,我们马上退出去。”一名保安反应较快,对同伴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跑出去报警,他自己则拉着陈庭芳的手臂,慢慢地退出厨房。
那名保安,悄悄藏到陈庭芳跟同事身后,打算退到远一点的地方,拨打报警电话。哪知,余秀眼睛非常敏锐,留意到他的小动作,尖声叫道,“不许动,你们三个,全都不许动,谁敢动一下,我马上点燃这里!”说着,她吧嗒一声,按了一下打火机,一股火苗窜了起来,红红的火舌,随时都能吞噬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