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你是不是进我的房间了?”
余秀抬起脖子,理直气壮道,“进了,怎么样?我这个当妈的,难道还不能进儿子的房间?”
叶紫苏浑身爆/发出阴森寒气,一步步向她逼近,咬着牙道,“我的香水,乳液,也是被你打翻的?打翻也就算了,你居然也不清理,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为什么要清理,这些事不都是儿媳妇应该做的!你成天懒手懒脚的,就是应该给你找点事做才对……”余秀越说越有理,越骂越带劲,没办法,谁让她怨恨纪博文,连带着恨上了纪家的人,所以才想尽办法折磨叶紫苏。
叶紫苏怒不可遏,大声吼道,“老巫婆,你给我闭嘴,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小狐狸精,你还有理了,我打死你这个小狐狸精,我让你勾/引我儿子!”余秀也失去了理智,扑上去抓扯叶紫苏的长发,用指甲挠她的脸。
叶紫苏不甘示弱,与她扭打成团,余秀毕竟上了年纪,力气不如她,她怒火攻心地推了一把,余秀脚下几个踉跄,“噗通”一声撞上了客厅里的玻璃茶几,鲜血瞬时从磕破的额头涌了出来,沾染到茶几和地毯上。
余秀翻了个白眼,当即昏死过去。
“啊——”叶紫苏抱着脑袋惊恐地尖叫,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她的尖叫声。
过了许久,她才镇定下来,小心翼翼地往前,蹲在余秀面前,她脸上糊满了鲜血,令人毛骨悚然,叶紫苏手指颤抖,摸了摸她的鼻息,虽然呼吸微弱,但还有气,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乌拉乌拉的救护车声音在小区回荡,几名医护人员将昏迷不醒的余秀抬上救护车。
一个小时候,江天豪气喘吁吁地赶到医院,他老娘躺在病Chuang上,昏迷不醒,而他老婆则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凄凄惨惨的抹眼泪。
江天豪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发生什么事,妈怎么会突然昏迷?”
叶紫苏哭着投入他的怀抱,抽抽噎噎道,“呜呜呜——老公,你总算来了,吓死我了……”
怀里的女-人将眼泪鼻涕摸了他一身,他脸色很不好,强硬地将她从怀里拉出来,板着脸道,“我问你,妈为什么会突然昏迷?”
叶紫苏本来不想告诉他,是自己将余秀推到的,但是,等余秀醒过来,她肯定会大肆污蔑自己,还不如趁早说清楚。她楚楚可怜地望着江天豪,抽抽噎噎道,“这段时间,婆婆对我很不满,今天她还当着小区里的人说我的不是,我一时生气,就跟她发生争执,然后,然后就一时失手……”
“一时失手将我妈推到在地?”江天豪咬着牙,双目迸发出火光,冲着她怒吼,“你怎么回事?我妈她年纪已经大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叶紫苏身体一颤,委屈和愤怒交织,让她差点忍不住跟他对吼,突然,一名护士从病房走了出来,“病人苏醒了,你们可以进去看她了。”
一听这话,江天豪立刻甩开叶紫苏的手,看都不看她一眼,大步流星地往病房走。
“妈,您好点儿没有?”江天豪坐到余秀身边,一脸关切地问道。
余秀摸了摸额头上的纱布,皱着眉痛苦地申银,“好什么好,我都快被你媳妇儿害死了。”
江天豪既惭愧又心疼,“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有管好她。”
叶紫苏刚进门,听到这对母子谈话,恨得攥紧拳头,一双大眼睛盈满泪水,轻声道,“对不起啊,婆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余秀哪里肯放过她,冷哼一声,冷嘲热讽道,“哼,婆婆?我可不敢当,我可真是祖上积德了,才让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嫁进门,我不过是进了你的房间,不小心打碎了你的香水,你就把我往死里整,叶紫苏啊叶紫苏,你怎么这么狠毒啊,啊?!”
江天豪怒火蹭地窜起来,阴沉着脸道,“紫苏,你真的为了这么一点小事伤害我妈?”
叶紫苏眼泪刷地滚下来,什么理智,什么忍辱负重,全都被抛到脑后,委屈地哭诉道,“当然不是,你问问你妈,都干了什么好事,她当着小区里的人指责我,还说我行为不端,作风不正,她就像使唤仆人一样使唤我,凭什么呀?我是你们家的儿媳妇,不是你们家的佣人!”
她将所有的委屈一股脑哭诉出来,哭得梨花带雨,惨不忍睹,余秀气得直拍病床,怒气冲冲道,“你听听,你听听,她说的那是什么话?谁家的儿媳妇不是孝敬公婆,照顾丈夫,怎么到了你面前,就变成佣人了?你还真是千金小姐,连婆婆都使唤你不得?不过是使唤你两次,你就这么恨我,恨不得把我弄死,那是玻璃茶几啊,我的血都快流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