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下去探一探要紧!”
她既然这么说,顾凝也不好再说什么旁的,道,“圆清等下,我去寻!”
他说着朝放了书案书架的侧间去了,薛云卉此时哪还有闲心坐定等他,立时也跟了过去。
顾凝直奔侧间的书架而去,薛云卉见他目的明确,微有些放心,目光一扫,扫见侧间的窗棂下,摆了几个小石碗,有的盛着清水,有的放了或多或少的黄澄澄的小米,薛云卉想想方才进屋前看到的檐下避雨的鸟儿,不由问道:“师叔平日里养鸟吗?”
顾凝还在翻找,头也没回便道是,“师叔在武当便养了不少鸟,尤其是冷天,师叔总要照看这些未飞走的鸟。”
他说话手上不停,薛云卉听了“嗯”了一声,想起去年在保定,也见过谢炳在茶摊喝茶,不忘给过路的鸟儿也施一些。她收回了落在窗棂上的目光,见顾凝已是从中层找到了上层,还没什么收获,走了过去。
“还没找到么?”
顾凝点了点头,“我不知那图纸被夹在了何处......”
书架上书虽不多,可纸张颇多,或写了经文,或画了符在上,林林总总竟将书橱摆了大半。薛云卉颇有些急了起来,“下层你翻看了么?”
顾凝说没有,“圆清替我一看吧!”
薛云卉自然道好,低头往最下一层看了过去。同上面有所不同,下边摆放的几叠纸张,放在嘴上的都画了符。薛云卉一眼扫过去,有认识的,还有不认识的,只是她也管不上分辨这些符是何用途,一叠一叠翻了下去,只是一叠翻到中间,未见什么图纸不说,反到瞧见了许多张穿插各符中间的镇压一切邪祟符。只是这些符都是草稿的模样,没有上朱砂,只是黑笔勾边。
薛云卉愣了一愣,眉头皱了起来,她现如今对这符太过敏感,原本不过是常见的保家保身的符纸,只是在赤松之后,她总是一看到便不由地紧张起来。
她摇了摇头,忽略掉这些符纸,将几叠纸张全翻了一遍,与此同时,顾凝也收回了手。两人目光遇到了一处,又都摇了头。
顾凝显然有些疑惑,“难道师叔没将地图收在书架?”
薛云卉对谢炳并未有太多了解,直接指了书案,“会不会在案上?”
案上也放置了几页纸张,还在上压了一本书。顾凝点头,“可能在。”
两人弃了书架,立时到了书案前。书案上整整齐齐,未见一丝凌乱,几页纸上压着的是薄薄一本《高上玉皇心印经》,显然已被翻阅无数遍,纸页微微翘了起来。
顾凝拿过《心印经》翻了一遍,里间并未有旁的东西。顾凝眉头越皱越紧,却没注意薛云卉的目光却定定落在了这本《心印经》下压着的一张写了四个大字的纸上。
纸上,“洪乔捎书”四个字苍劲有力,似是对洪乔这等言而无信之人万分愤怒。四个字显然是一气呵成,写到“书”字的最后一笔,似是习惯为之,一笔虚划下来。
顾凝正要继续查看这张纸下的其他纸张,只是手伸出去,被薛云卉先了一步拿起那张纸来。
顾凝意外了一下,却见薛云卉拿着纸张的手轻颤。
“顾凝,”她喊道,然后缓缓抬起眼来,在顾凝诧异的目光中,轻声道:“你不用找了,找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