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竟将那些药没个好歹全吃了进去,可惜了一副好皮相,没几个时辰,人就没了!倒是害得我不得不逃了涿州,多亏得秦爷赏识,安排了我往辽东避祸......”
王嗣信越说自己的“丰功伟绩”,越是来了谈兴,他就这一个听他说话的人了,他知道此人摄于秦游显的淫威不敢说出去,便拉着此人,说个不休。
只是说得口感舌燥,正要回帐子边喝边聊时,身后突然起了脚步声。王嗣信吃了一惊,连忙回头一看,然一看之下,脸色瞬间煞白,他身后站着的,竟是瑞平侯的侍卫!
华康笑了,“王总旗,侯爷请你喝茶!”
......
袁松越亲手执鞭,十鞭下来,王嗣信浑身是血,也就吊着一口气能说话了。
薛云卉走上前来,“侯爷还是留他一命吧。”
“这是自然。”袁松越收了鞭子,握住了她的手,“回头让锦衣卫将他带在涿州示众,你我在涿州那些流言,也就清了。”
薛云卉没想到他早已想到了此处,心一暖,倒是不忘提醒,“只说是他害了武茗便是,到底是姑娘家,留些名声给她。”
袁松越指尖摩挲她的手背,“知道了。”
落了座,袁松越擦手端茶,饮过,才道:“有一说一,本侯不想废话。”
王嗣信哪有这么容易开口。他在涿州本来混得好好的,攀上武茗就攀上了武百户,成了武百户的女婿,早晚也能从总旗爬上去!可这瑞平侯一朝封侯,京里的贵女等着他他不去娶,却道要报什么恩,假惺惺地要娶武茗,完全坏了他的事!
便是秦游显不找他,他也心甘情愿追随,更不用说秦游显替他安排妥当,重用于他了!
他不说,袁松越却没了同他周旋的兴致,哼哼笑,“明日锦衣卫北镇抚使便到了,你既然不愿同本侯说,便同锦衣卫说去吧!”
王嗣信闻言一个哆嗦。他本想着他知晓这么多秦游显的事,只要他不说,秦游显一定会派人救他。况且秦游显可是皇上亲任的无极长春观的监工,不过几天定能将他救出。
可是锦衣卫......落进锦衣卫的手里,他必死无疑!
王嗣信惊慌了,可看看袁松越,又觉得这会不会根本就是一场骗局,是这瑞平侯故意的谎言。
可瑞平侯却根本不再多言,只同那薛氏女道:“天都黑了,回去吃饭吧。”
王嗣信看着那薛氏女点头道好,惊疑不定这瑞平侯到底是骗他,还是怎么样?
只是王嗣信正猜测不定的时候,突然又瑞平侯的侍卫快步而至。
“侯爷,锦衣卫北镇抚使周大人到了!”
话一出,王嗣信心跳到了嗓子眼。
是真是假?北镇抚使怎么会为了他这个小总旗到这里来。他听着瑞平侯突然笑了,道“正好”,不由地嚷:“休想骗我......”
只是话音未落,门前的走廊里一众脚步声传来,王嗣信伏在地上,不由地抬起头来,一息两息,走廊的人到了他脸前。
来人一身素面黑衣黑靴,只是腰间一块蓝底金边的令牌耀眼,上书四个大字:北镇抚司。
是真的!
接着,他听到了瑞平侯的话,“周大人一路赶来辛苦了,这位王总旗,身上的犯案可不少,莫要让他少说了一个字!”
似是看到了绣春刀出鞘的冷光,王嗣信两眼一黑,终于吓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