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卉和袁松越拿到这莫名其妙的药,也是一脸莫名。薛云卉却琢磨了一番,试用了一回,一整日神清气爽,回了涿州等着旨意下来,晚间嘱咐卢婶夜里看了她两回,到了第二日明白了过来,这药竟能补救用过灵力带来的肉体损耗!
薛云卉思来想去不知是谁人送来,只是暗中又多了一位“八成”的盟友让她开心,然而相比薛云卉和袁松越的轻快,成国公府却显得有些沉闷。
绿烟第十九次从她家姑娘哭干的嘴唇上,听到了“怎么可能”,她叹着气端了水盆换水,有二夫人身边的丫鬟折秀赶过来问:“夫人让我问问,二姑娘怎么样了?三夫人不在京里,我们家夫人只觉得姑娘没个能说话的人,你可要去劝着些才好呀!”
绿烟谢过顾二夫人的挂心,道:“姑娘只还是不信,说那曾经污蔑侯爷的女人,怎么就能成了侯爷的妻!”
折秀也叹气,“可不是吗?二夫人刚开始也不信呢,不过大长公主自宫里回来也说了明白,这是瑞平侯爷怕顾家秦家为难,赶在大长公主前,到圣上面前自求的呢!再如何,是侯爷的父亲当年亲自定下的婚事没错,且退得也不作数,两家的信物都还在呢!”
绿烟听着,回过头往顾初音房里又看了一眼,道:“姑娘不止一回道侯爷人品端方,只没想到这端方竟到了亲事上头。”
折秀唏嘘,“大长公主也道侯爷此举,连宫里的皇上和太后娘娘都夸赞!这事出来的快,侯爷处置也当机立决,外人并不知道,咱们姑娘的名声都是碍不着的!也就是秦家找来的那廖姑娘惨些个,谁让那瑞平侯太夫人帖子都发出去了呢......不说那,只说国公爷和大长公主也是发话了的,让几位老爷往后只把瑞平侯爷当自家子侄对待,道是瑞平侯爷有这样权衡利弊的眼力,日后不可限量!”
折秀同绿烟说了说话,去了,绿烟自然晓得此事已是无可转圜,自家姑娘想不明白只会徒增悲伤,何况大长公主发了话,道是年后正经为姑娘选婿。
小丫鬟换了水,绿烟又端着水盆回到了房里,侧眼瞧了姑娘一眼,姑娘还在床头那一个姿势坐着,眼泪仍是从眼眶砸下来,滑到脸颊上,最后从下巴落到衣襟上。
绿烟看着直犯愁,大长公主也劝了,二夫人也劝了,她这个做丫鬟的更是说了不知道多少的话,可姑娘向来性子倔,这一心认准了的人成了旁人的男人,她谁的都不听,只道不可能。
“姑娘,您再这样,三夫人着急,该要千里赶来了。”绿烟轻声道。
她说完见姑娘仍是不说不动,只觉得自己的话说到了姑娘耳边,打了个转,又回来了。她心里暗自叹气,拧了帕子走过来,却见姑娘突然微微抬了头,她喊“姑娘”,姑娘泛白的唇动了动,“娘不是也中意他的么?”
绿烟心道,谁中意都没用,大长公主都没了法子,今早皇后娘娘的懿旨已经出了宫了,谁也拦不住了,拦了便是死罪!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劝,却见姑娘侧过头看了过来,“外祖母不是也中意他的么?”
绿烟心道她家姑娘真是中了瑞平侯爷的邪了,这样念个不停可怎么得了?
大长公主虽道瑞平侯事情办得不差,可她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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