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窜至闻人乐面前,把发簪递出去问:“我夫人……就是这发簪的主人,可还好?”
闻人乐没立刻回答,闭眼想了想,再睁眼时,稚嫩的面容上浮出了几分不忍。
那人见状心里就咯噔一跳,但他还是再次问道:“如何?你可想起来了?”
“听别人说,你走后不久,她就被康王府里的人羞辱染指了,随后又被卖进了青楼,我去那青楼中找她时,那青楼中的人称她早已被人赎身,不知去向,因为时间紧迫,我便没有继续寻她,这发簪是我从康王府里羞辱她那人手里取来的。”
“怎、怎会这样……”
闻人乐的话,无疑是一道道惊雷,炸得那人脑中一片空白,语无伦次的不停说道:“王爷分明允诺会替我好好照顾她,他说只要我好好替他办事,他会让她在康王府里享有主人一般的待遇……”
听那人说到这里,旁人无一不变了脸色。
他们前来此处之前,王爷也都与他们说了相差无几的话。
既然阿英与那位兄弟的新夫人都没有得到善待,那他们的家人……
一时间,石室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风六郎观察着他们的神色反应,适时启口说道:“康王用心良苦的安排你们在京城周遭替他屯兵,为的不过就是在适合的时机起兵造反,想来这一点便是这底下旁人不懂,你们也都是很清楚的。”
那十余人闻言都默不作声的看向风六郎。
风六郎遂继续说道:“历来兴兵造反都不是光鲜的事情,从康王对待你们家人的态度来看,他自己也没有太大的胜算,不然在事成的前提下,他就应该善待你们的家人,让你们日后继续替他效力,毕竟便是他逼京成功,朝臣与百姓也不会立刻臣服与他。”
“你的意思是,王爷明知会失败,还如此大费心机的来布局谋划?”徐庆问的极为不赞同,尽管此时他对王爷已经深恶痛绝,也还是相信王爷不会在毫无胜算的情况下行事的。
“就算他有获胜的把握,我想……他事后也会因为某些原因舍弃你们,毕竟你们的家人都那样了,他是无法给你们交代的!”
“……”
徐庆瞬间无话可说了。
王爷那般对待他们的家人,的确像极了过河拆桥。
而且如他所言,王爷费尽心机屯兵在京城外,事后被百姓朝臣挑出来了,也不是什么光鲜亮丽的事情,王爷定会想法子笼络朝臣的心跟民心。
届时推出来挡的不是他们,是谁?
这时,他听见一人冲风六郎问:“你们是什么人,大费周章的查找我们家人的情况,又是为了什么?”
风六郎挑挑眉,寻思着他潜入这下面后,一直都用的化名,便起身高声说道:“在下风六郎,又名闻人珏,乃是前不久才获皇上封王的珏王。”
“珏王……”
“不就是那个传说中刚被皇帝找回的遗落在民间的皇子吗?”
“他来了此处,是不是表示皇上已经知道……”
众人说到这儿,齐刷刷的看向了风六郎。
风六郎冲他们缓缓一点头,“父皇不仅已经知道了,还有了相应的对策,你们攻打京城的胜算并不大,在这种情况下,你觉得我是为什么还要在你们身上花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