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梦梦怕鸿蒙再次心急上前,呵斥它去看好孩子。尽管更加担心凤殊,但尝试了这么久也束手无策,鸿蒙多少有些垂头丧气,便老老实实地飞走了。
未免小火和剑童在凤殊体内暴乱引发周围环境发生动荡,刚一进来梦梦就吩咐云枕兽群带两个孩子转移阵地,离她越远越好。
“这样不是办法。”
“我知道不是办法,但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一次性食用太多绿髓,她实力达不到那个层次,会引发精神力暴动,一旦精神力过于充盈,身体这个容器就会承受不了。虽然小姐意识清醒,但现在也没有能力控制两者之间的平衡,无法自主转化,到时候更麻烦。”
小绿当然不是舍不得绿髓。反正连它都属于凤殊,它产的东西自然也都归凤殊所有。问题是凤殊现在很难界定是属于哪种状态,它总觉得静观其变会比鲁莽行为更好。
梦梦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可是它性格上是更加偏向于攻击的,让它什么都不做干等着,本身就是一种煎熬。
“这里时间流速虽然慢一点,但和外界相比较起来,也已经过了几个月,她要是一直这样没完没了的,她出现异状的事情是瞒不过那几个小孩的。”
“凤山会处理。他如果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小姐也就没有办法倚重他了。”
“对,你不说我都快要忘记了,可以去问问凤山,让他联系君临,君临要是没事,凤殊肯定也没事。”
梦梦立刻就要离开去找凤山,可惜它压根就出不去。
“怎么一回事?”
“你现在才发现?之前我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也曾经想要离开小世界去找你们,但根本就出不去,而且连声音也很难发出去。小姐应该能够感应到,但她一定不知道当时我真的是费了不少魂力才传达了一点点声音。”
小绿慢悠悠地飞到了梦梦头顶,安慰它稍安勿躁。
“我们出不去,以凤山个性肯定已经发现凤殊的不对劲了,这么久都没进来,说明他进不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之前根本就没有出现过。而且前不久我才问凤山是不是因为魂石的缘故,他才能够不需要经过凤殊同意,自由进出这里,他说大概是这个原因。现在这个变化说明魂石对凤殊也不管用了?”
“你别胡思乱想。魂石我不懂,但再神奇,也不如小姐本身神奇。
她看着是个普通人,可是她却能够让我们这些在常人眼里看来十分罕见的生物都聚集在她身边,这就是她的神奇之处。等这事结束了,我们再问问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好。
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时刻关注她的身体变化,别让她真的被小火烧坏脑子,否则识海一毁,这些年的努力就真的前功尽弃了。”
梦梦飞到了时光树的枝丫上。
“小绿,你也和小姐结契了,你魂契有衰弱的迹象吗?”
“没有。”
“认真感应一下。”
“没有。”
小绿斩钉截铁地表示它和凤殊的结契依旧十分牢固。
“难道你和小姐的结契在松动?”
“没有。”
“那你在担心什么?你和她结的是主仆契约,危难之际你几乎等同于小姐的分身。你都没事,小姐很大概率也不会有事的。”
梦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知道。我只是隐隐觉得事情不太对。她这不是正常的状态。
就像你说的一样,她是个普通人,前世今生都没有太过特殊的地方。
可是换个角度来看,再普通,她跑到这边来就已经不是普通人了,更别提还和我们相遇。我现在担心她这变化不知道是她自己的缘故,还是因为我们的缘故。
如果是因为她自己的缘故,多半和她上辈子有关,最不济也是和她来这里的途中魂力的变异有关。如果是因为我们的缘故,那就是和我们所有家伙有关。你的出现导致了小世界的成型。小火的出现导致了剑童的异动。鸿蒙和我则是桥梁,使得大家能够相遇。”
它很担心将来这种稀奇古怪的变化会更加频繁发生,更加让人难以招架。
“以静制动就好。毕竟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小姐如果有什么想法,她应该会想方设法传达给我们,让我们去做。但现在并没有这样的命令,显然她也认为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更妥当的办法。”
小绿毕竟活的时间要比它长的多,虽然有些担心,但还不至于像梦梦一样抓狂。
幸运的是,小世界并没有像之前她顿悟时那样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此刻不论是时光树,还是别的生物,都稳稳当当地存活着,并没有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惊慌感。
“我知道我应该相信我们的直觉,只是凤殊到底是人类,和我们不太一样。就算我们和她牵扯太深,也说不好她个人会面临着什么样的命运。”
梦梦看着底下依旧在忘我打滚着的人,蓦地朝她大吼,“喂,凤殊,你要是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掉,就真的太窝囊了。老子到了地狱也要揍你的啊,千万得保住最后一口气。”
凤殊很想要回答她其实听见了它们的对话,只是现在浑身火烧火燎的,哪怕知道小火并不会烧死自己,可那种在熊熊燃烧的火焰堆里打滚的感觉还真的是很要命,她根本就没有回答的力气。
她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此刻的状态看起来很糟糕。她已经不知道被小火烧了多长时间了,只知道目前这种程度还是小火控制了的结果,假如不控制,天晓得她会不会真的被烧死。
要是被自己的同伴悄无声息地烧成了一把灰,她真的下了地狱也死不瞑目啊。
大概意识到了她的自嘲,识海里的小火终于传来了一股意念,“烧……烧……不死……”
“小火你在干什么?”
她耗了很大心神才将这个问题甩出去给它。然而小火似乎还在极其幼|生的状态,根本就没有办法说清楚事情,以至于最后只给了她一团极其模糊又混乱的意识,简直比婴语还要难以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