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嫌弃它,它也不知道,一直在他身边闹闹轰轰的跑着,让他的童年不再寂寞和孤单。
它几乎是陪他一起长大的,陪在他身边的时间比任何人都长。
现在车轮走了……
再也不会回来了……
贺唯郁趴到贺唯非的背上,小声地叫道:“哥哥……”
贺唯非没有回答,抱着车轮已经冰冷掉的身体一动不动。
屋内的秦以悦定定地看向窗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贺乔宴:“别看了,孩子该承担该经历的东西早晚都会遇到,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
“我真不知道我们做的这个决定正不正确。也许让车轮悄无声息地走,对他们而言更好。”
“那会是他一辈子的遗憾。”贺乔宴说完回了书房。
秦以悦叹了口气去厨房跟李婶准备晚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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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唯非直到身体快冻僵了之后,才慢慢地坐了起来。
贺唯郁冻得小脸红扑扑的,趴在他的身上一动不动。
贺唯郁见贺唯非动了,小心翼翼地叫道:“哥哥,你还难受吗?”
“好多了。”
“我们把车轮埋起来,然后明年长出很多个车轮了,就有很多个车轮陪你玩。”
“嗯。”贺唯非被他的话逗笑了,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
贺唯郁眼神亮亮地看着他,一对小胖手抱着贺唯非的脸,“哥哥,你笑起来特别好看。”
贺唯非拍了拍他身上的薄雪,“进去吧,别冻坏了。”
“你也一起进去。”
“哥哥想陪车轮说一会儿话。”
贺唯郁看了看车轮,说道:“医生说车轮坚持到现在都是见你,它很疼你的。”
“嗯,我知道。”
“你不要待太久了哦。”
“嗯。”
贺唯郁又看了贺唯非半晌,才不情不愿地回屋。
贺唯非坐在车轮旁边发呆了许久,直到雪再次在他的肩头和头发上落了一层,冻得他打了个寒颤才回过神来。
这时,他的肩头一沉,肩上传来一阵温暖。
贺唯非抬头,看到秦以悦朝他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秦以悦殷大衣给他整理好,然后坐到他旁边,“车轮的生命比它的同类长了好几年,这是件很幸运的事,不要因此而难过。”
“我知道。”
“老爹规划把车轮葬在后院,你觉得好不好?”
“谢谢妈咪。”
“你啊。”秦以悦轻柔地摸着他柔软的头发,上面没有一丝温度,“老爹和妈咪不需要你有多懂事,我们努力工作晃,就是为了让孩子活得更轻松自在。你却完全不按照我和老爹的要求去生活,反而比你的同龄人更辛苦。这让我和老爹常常想是不是我们的教育方式出了问题。你是传统家庭和家长会喜欢的孩子,可我们不需要你这么懂事、优秀,我们希望你能放松的做你喜欢的事。你老爹赚的那些钱够你和郁郁吃喝玩乐一辈子了。”
“妈咪,有你这么忽悠你孩子的吗?”
秦以悦捏了捏他的脸,“我和你老爹的言传身教还是很有自信的,你们再跑偏也不会偏出我们给你们设置的底限。确定了这一点后,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但之前那件事千万别让我和你老爹的历第二次,否则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打断你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