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些技术信息基本上已经跟国家机密没有两样了。
顾未眠绝对承担不起这样的可以吗?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我们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意思。”一个长相温和的女警官笑着解释道:“我这里需要澄清一下,我绝对不是怀疑顾未眠小姐会透露任何有关于技术信息方面的问题,我们只是怀疑狡猾的犯罪嫌疑人,他会不会利用一些话术上的引导,或者暴力上的胁迫,你知道的,他甚至不需要动用武力,只要哪怕让受害人饿几顿……甚至只要他表现出这样的意愿,他就可以引导受害人想尽办法、用自己所有的东西去交换生存下去的权利。”
宁瞿若几乎快要听不下去了。
他来这里之前就想过他们需要面对的场面可能会很艰难,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会见到这样的程度。
录这场口供根本就是一场难熬的酷刑。
就比如这位女警官所说的这个方法,每一句话都像是刀子一样刺在他的身上。
女警官也知道这一切无论对受害人来说,还是对受害人家属来说都是很艰难的,但是工作不得不继续,“这不是不可能的,在那里的环境下,几乎没有人能够承受住来自精神方面的压力,即便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他们也不一定能够坚持下来。”
更不用说顾未眠的生活环境相对单纯,而且她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方面的训练。
她还只有18岁,甚至在不久前还生了一场大病,在医院住了很长的时间。
宁瞿若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缓下来,他看向顾未眠。
整个房间里所有人都看向顾未眠。
但是在他们看向顾未眠地那一刹那,所有人心里都是“咯噔”一下。
顾未眠虽然面无表情,但是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她的卡顿和纠结。
几乎是同一时间,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顾未眠提到了有关技术的事情。
而女警官所说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什么饿几顿而已……
宁瞿若终于遏制不住自己,“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那个畜生!”
霍砚身体也在颤抖,但是他控制住了自己,并第一时间看向宁瞿若,“如果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先出去,等你觉得你没有问题了,你再进来。”
宁瞿若眼睛都红了,几次举起了拳头。
顾未眠察觉到这中间发生了一些误会,立刻解释道:“我确实有提起我的那些科研成果,但是事情并非你们想的那样。”
她尽量简练而又快速地还原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在我刚发现自己被抓的时候,我确实是吓坏了。但是首先,我并没有说任何哪怕一个字的具体信息,其次,敖启钧并没有引导我或者威胁我,最后,在我主动提起以后,他拒绝了我的提议,明显表现出了对我的科研成果没有任何兴趣。”
警察们对视了一眼。
三个心理学专家都作为这次案件的协助调查者旁听了整个询问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