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议事……”
“你说那次,我听说过,慈北姐姐回去过,唯独没人叫我。”
“那是一场滴血认亲会,是慕容思与慕容怱认祖归宗,你未去,是因你不是定王的亲生女儿……”
她有才,定王赏识,定王愿意认她为女儿,这里头有利用的意思,又何曾不是互相恩惠,定王所为,恩惠的是北燕朝堂,是天下;而冯娥所恩惠的就是一个平安,依着她的身份,在燕京行商,无人敢为难她。
皇族郡主的身份,足可以为她挡去太多的风雨。
冯娥讷讷地坐在那儿,无法相信这是事实。
陈蘅道:“这件事,若定王未发话前,本宫还能改变,若定王发了话,就表明他的态度,便是本宫也不好插手。”
皇后无法,王大郎就得娶。
她不是真正的定王府郡主,一旦开罪他们,后果不堪设想。
“为什么,当年明明用血清汁试过的……”
“定王能不比任何人清楚你是不是他的女儿,他想让你是,自有法子让你认为是,让世人认为是。”
血清汁有问题!
这就是答案。
冯娥的心似被抽空,原身一直纠结于自己的身世,知道定王是生父,她舒了一口气,可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她悲怆地笑了,“定王是为了利用我的才华?”
陈蘅道:“你们是互相利用,也是互惠互利,用你的话说是双赢的结局。”
“这怎会是双赢,赢的只是定王府,一个郡主位,比一个世袭的爵位轻,一个郡主位,让我任劳任怨听他们驱使。而今,更要我儿子娶不喜欢的人,娘娘,这件事,我冯娥绝不会退让,哪怕与定王府闹翻,也绝不让我儿子娶不喜欢的人。”
“言尽于此,你如何抉择,再细细思量罢。”
冯娥失魂落魄地离去,真相几乎要击垮她。
难怪她总觉得除慕容想、慕容忌、慕容慈外,其他兄弟姐妹总与她隔着一层,而慕容慈却在娘家如鱼得水,得手足们敬重。
原来,她与他们是不同的。
慈北公主出来时,正遇冯娥,“莫愁这是怎了?”
“长姐一早就知道,是不是?”
“什么?”
“我根本不是父王的亲生女儿?”
慕容慈沉默,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是她奉命去永乐府找了冯娥,也是她主持的“认亲”仪式,她所做的一切,是因为“父王看重她的才华,为了北燕之兴,认她为女,也让她以为是定王的女儿”。
沉默便是默认,也是肯定了答案。
冯娥道:“为什么骗我,我原来也可以凭着才华得一个爵位,这是灼郎一生的梦想,可因为他的刻意,一个郡主位就将我打发了。为什么?就因为我来自民间,来自南国?”
慕容慈道:“父王是赏识你的才华。”
“赏识,现在商人们盗我的构思,朝廷按我的章程重设部院,就连各地官衙都是我的章程……可是,普天之下,却没有人知道我冯娥,没人知道我日夜辛劳地写这些章程有多辛苦,呕心沥血,就因为我是皇族的郡主,这些功劳都可以被淹没,被人不提,甚至成为满朝文武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