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谁规定女孩子不能参加了,还不是那些男人规定的,又不是老天爷规定的。”大美道,“朝中这些男人,都没有我爹的心胸。”
裴太后摸摸大美的头,道,“你这性子,将来不知要吃多少苦头。男尊女卑,岂是一朝一夕能改的。”
大美道,“我也没想改这世道啊,只是,别人那样成,到我这里就不成。”
别看裴太后是个再圆滑不过的性子,却很喜欢大美。故而,此事传到裴太后耳边时,裴太后便说了一句,“郡主要去,那就去嘛,什么大事,郡主也是皇家人。”
连裴太后都这样说,而且,一个祭天,并不关乎国朝大政,卢尚书也不能真去辞官。甭看大皇子当政时,他辞了官,秦凤仪一接手朝政立刻把他请了回来,倘因此事辞官,秦凤仪大概不会去请他了。卢尚书一点儿不迂腐的想,他还是想多为国朝效力几年的。
尤其还有几个土人族长山民将领,听到这样的事很是不能理解,他们还劝秦凤仪,“要是这些京城的官儿老爷不叫郡主参加祭天,不如殿下还带咱们回凤凰城吧。在凤凰城,郡主都能一起祭天的!”
于是,堂堂内阁大员,竟然叫些四六不懂的土人山民给闹个没脸。
于是,郡主参加祭天之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然后,顺理成章的,祭祖的时侯,大美要去,他爹也带她去了。不过,祭祖之后,秦凤仪割下祭肉,只给大阳一人吃了,并未给其他孩子们吃。这也是郑老尚书强烈要求的,世子地位不同,请殿下区别待之。
大阳一直很有吃祭肉的经验,早悄悄的备了搓椒盐,洒在祭肉上,颇能入口。
大美心说,凉嗖嗖的大肥肉,她还不稀罕吃哪!
大阳并没有觉着他妹参加祭天祭祖的事有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妹一直都有参加啊!
到腊八,裴太后让李镜进宫来,与她一道在慈恩宫前煮了腊八粥,分赐诸宗室亲贵、朝中重臣。之后,裴太后就是与李镜商量过年的事了。裴太后道,“镇南王为人谨慎,为避嫌,一直不肯住进宫来。只是,这过年,宫里都有宫宴,后宫的宫宴,便是咱们娘儿俩主持。前朝总得有个主事的,二郎一向老实,不是这块材料,四郎五郎六郎年纪又小,哀家想着,谁都不如镇南王妥当,前朝的宫宴,就交给他吧。”
李镜自不会推却,笑道,“我们听祖母的。”
裴太后颌首,又说,“还有一事。先时,你们刚来京城,孩子们松散几日没什么。如今眼瞅就要过年了,待过了年,总不好再耽搁了功课。我听说,几个孩子的功课都不错。”裴太后颇是恳切,“你与镇南王都是细致人,孩子们的功课自然是安排好的。镇南王的性子,我若与他说,他犯了拗脾气,反是要多想。我就与你说吧,是不是让孩子们到宫里念书?一则,皇孙皇孙女们都在宫里读书,二则孩子们在一处,也亲热不是;三则,既是来了京里,大阳虽说早有伴读,你与镇南王商量着,是不是再斟酌着给大阳添几个也是无妨的。”
李镜连忙道,“祖母说的很是,我也正想着年后孩子们念书的事儿呢。只是,大阳身边的伴读已是亲王世子的例了,依朝廷法度,不好再添。”
裴太后知道秦凤仪李镜一向谨慎,她也不过是卖个好,表示一下对大阳的看重罢了,见李镜半点不肯逾矩,笑的慈和,“好,你们商量吧。”
妇人们商量的无非就是过年吃吃喝喝的事,秦凤仪则要与内阁商议年下对北疆与西南的赏赐,毕竟,这一年过的乱七八糟,战火不断的,将士们都辛苦,朝廷自然不能没有赏赐。
西南倒好说,这是秦凤仪的嫡系,眼瞅着秦凤仪再进一步,西南系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让秦凤仪有些纠结的是平家与北疆战场,一到冬天,北疆气侯严寒,与北蛮的仗是停了的。只是,丢了的阳关还没收回来,平郡王祖孙依旧在北疆驻兵,防范北蛮。秦凤仪这么与平家不大对付的人,都与妻子道,“年下你去平郡王府走一趟吧,安一安平郡王妃的心。平琳那事,我是不能轻饶的。但,老郡王、平岚、还有珍舅舅的人品,我还是晓得的。”
李镜思量一回,道,“我单独去不大好,我回一趟娘家,请太太与我一道去。”
“很是。”秦凤仪拊掌笑道,“有后丈母娘这层关系,事情就更好说了。”
李镜瞋他一眼,“都什么岁数了,还成天后丈母娘后丈母娘的。”
“说惯了。”秦凤仪道,“问一问那老虔婆,宫里对平郡王府的赏赐,较之往年,不必厚,也不必薄,还如以前一般就好。”
李镜点头,“我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