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又说担心楼少棠会因此连他一起对付。
他听出男人的话外音,是在以此要胁他,如果他不管此事,那他也不会再帮他。他思虑了下,这个时候他需要这个男人的势力扶持,要收拾他,以后有的是时间,暂且就先依他,于是答应了。
2个小时后,船停靠到了海城港口,为防楼少棠已查到赌船,找到这里,他事先已让汪公子派了几名保镖过来守卫,有他们和私助在他放心不少。
女儿起初嚷着要跟他一起去,他只好骗她,他要去的地方有许多会吃人的小恶魔,女儿才打消了这个念头,乖乖的和佣人回了房间。
到了汪公子那里,不待对方开口,他直接掏出支票本,在上面写了一串数字,汪公子见状半挑了下眉,噙笑的问:“什么意思?”
他内心冷嗤男人的明知故问。
“你的问题解决了。”他面无表情,两指夹着支票递到汪公子面前。
汪公子表情有些过意不去的,表示自己不是要他赔偿损失的意思,就是想两人一起商量解决对策。
“这就是我的解决办法,你要觉得不妥,你说。”
他把球踢给对方,却是知道男人不会有什么解决方法,因为男人也知道这事是楼少棠所为,不是那么好解决的,要不然也不会找他。
果然,汪公子嘴角尴尬的抽了抽,看眼支票,迟疑了几秒,终是伸手接过,刚要开口说话,就被他抢断,“好了,你的问题解决了。现在,我的问题,怎么说?”
汪公子脸容僵了僵,笑笑,“不是说一周嘛。”
“那是3天前,现在还剩4天。”他依旧面无表情,但语气和眼神释放出警告。
男人没有了往日对他的畏意,轻笑的说:“这事不是改个名字那么简单的,老实说,你给的时间真的是太短了。”
从男人的言辞中,他感觉到对方有意在拖延,估计是畏慑楼少棠,男人夹在他和楼少棠之间,谁也不敢得罪,只好采取这种两面周旋的应对方式。
虽说现在他需要依傍这个男人,但如果男人因此就以为他处在了被动的地位,只能听其说的做的话,那就真是大错特错了。
他坐回到沙发上,身体靠到背后,交叠起双腿,冷眼睇向还站在办公桌前的汪公子。
“如果简单,我找你?”他从鼻腔里哼出一个轻蔑而阴冷的音节,“你以为我3年前,为什么要选择跟你合作?”他嘴角若有似无的勾了勾。
汪公子似是疑惑的轻蹙了下眉,随即恍然大悟的。“你……”
他打断他,“你现在跟我可是一条船上的,我要掉水里,恐怕你也得淹死。”
他是赌场的大股东,赌场运作的资金大部分都出自于他,还有即将对外营业的赌船也是,一旦他诈死的事败露,被抓的话,他的所有资产都会被冻结,赌场和赌船不可能再经营下去。除非汪公子找到新的投资人,但这种生意不是有钱就能沾的。
换句话说,失去了他,汪公子投资在赌场和赌船上的所有资金也将全都打水漂,这于汪公子无异于剥皮剔骨。
他看眼表,该回去了。
“好了,抓紧时间。”
他冷冷丢下这句话,不理还在震愕中没有缓过神的男人,起身走了。
担心楼少棠会找到赌船,他车速飞快的往回赶,可还是晚了一步。在快接近赌船时,他一眼望见男人牵着女人的手,女人则抱着女儿,三人正走下船。他眼皮惊跳,一脚油门到底。
他们看见了疾速向他们驶来的他的车,女人惊得猛然顿住脚,男人镇定自若,快速上前步,用高大的身躯将女人和他女儿护在身后。女儿一下认出了他的车,开心不已,大声叫了他一声。
直到开到离男人身体仅半米处,他才踩下刹车,随即下车,喝令女人把女儿放下。
他大步朝他们走去。此时此刻,他恼怒至极,脸庞,眼神,甚至是每一个毛孔,都喷发出腾腾欲将男人和女人吞噬掉的阴骇气息。
女人被怵到,朝后退了2步,而男人毫不畏惧,身形一动未动,嘴角还不屑的勾了下。
正当他要再向他们发出警告,突然瞥见了女儿被惊吓住的苍白小脸,他一下反应过来,马上收起戾色,停下步子,对女儿噙起一惯的慈笑,并语气也是对她的一惯柔和,叫她到他这里来。
女儿被眼前的情形弄得有些发懵,不知所措的看向女人,疑惑的唤了女人一声。应是同他一样,也不愿让女儿见到自己与他撕破脸,女人没有像之前那样愤怒抵抗他,但也没有如他令的放下女儿,仍抱着她,纹丝不动。
他也没有强行去抢,只虚眯起眼,盯看她,下意识的顶弄了下口腔。一时间谁都没再说话,周围的空气似一下被冻结。
最终,还是男人率先打破僵持的局面,他叫女人带着他女儿先上车。女人听了马上就看眼他,他懂她的眼神,是怕他会阻止。
他不阻止。因为他不想再让女儿看见他阴戾粗暴的一面。
他视线转向女儿,脸庞又柔了几分。
见他不动,女人立刻抬脚朝男人的车走去。待她们坐进后车座,一关上车门,男人幽冷的声音便响起,“来的可真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