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不会做。”若惜收起自己的情绪,笑着说。
“我让人给你们送过来!或者,我派人过来给你们做。”埃里克在电话里说。
思蓉僵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是感动的,感动得手足无措。
埃里克顿了一下,又说:“思蓉她,在那边还好吗?还适应吗?若惜,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照顾思蓉,我知道,思蓉没有对你尽到做母亲的责任,但是,那不是她的错,孩子,她是爱你的,全心爱意地爱你。孩子,原谅你妈妈,她是一个心地善良、单纯又伟大的女人,这么多年,她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罪,也许她的生活能力已经退化,长久的离开华夏,也许她会不适应,帮我照顾好她,好吗?”
思蓉闻声,猛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她哽咽着,怕埃里克听到,她用力地捂住嘴。
若惜眼泪已经滚了下来,她抿了一下唇,说道:“埃里克先生,我会努力照顾好妈妈,但是我怕有时候我照顾我的家庭的时候忽略了妈妈。”
那端,埃里克便沉默了。
“埃里克先生!”若惜喊了一声。
埃里克气愤地说:“夏云博呢?他也不能照顾思蓉吗?”
“妈妈和他已经办理了离婚手续!”若惜说。
“现在思蓉在哪里?”埃里克的语气就急了,“夏云博那个混蛋……”
若惜立即打断埃里克的话:“干爹,是妈妈主动提的离婚。”
“为什么?思蓉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回华夏,不是想要回到过去的生活里去吗?”埃里克的声音里透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若惜又说:“妈妈想要一个人生活,她觉得太累了。我们想吃红酒米饼,您能让人在电话里教我们做吗?”
“等着!别挂电话!”埃里克那端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他走得非常急,他大概是穿着军靴,步子在电话里显得苍劲而有力,笃笃地响着。
思蓉始终捂着嘴,她的眼泪哗啦啦地滚着。
那端又再传来埃里克的声音:“若惜,在听吗?艾玛和你说,她会说汉语,她的红酒米饼做得最好,每次思蓉吃的红酒米饼都是她亲自做的。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她。”
“谢谢干爹。”若惜说。
“傻孩子,照顾好思蓉!”埃里克的语气里竟透着无尽的慈祥,哪里还有从前凌厉的样子?
“嗯。”若惜应声。
埃里克说:“告诉思蓉,葡萄园,永远为她敞开,只要她想回来,不管她在哪里,不管我在哪里,不管风里雨里,我都会去接她。”
思蓉呜呜地用力捂紧自己的嘴。
若惜侧头看一眼不远处的妈妈,立即对着电话说:“埃里克先生,我锅里烧着水,麻烦您让艾玛把红酒米饼的制作流程发给我一下,先挂啦。”
若惜砰一声挂断电话,猛地拥住妈妈:“妈妈,您怎么样?对不起,我不该打这个电话。”
她只是想让妈妈听听埃里克的声音,只是想让妈妈遵循自己的心啊!
思蓉摇着头,眼泪止不住:“若惜,是我太脆弱,太软弱无能了,对不起。若惜,你想认埃里克的话,你就认他,我相信他会是一个好爸爸的。”
若惜摇头:“妈妈,我现在不想去想这些事情,我只想您可以幸福,别的,对我来说不重要!”
“我很幸福!看到你好好的,妈妈就幸福了,妈妈只想陪着你。”
“嗯。”若惜应声。
艾玛把红酒米饼的制作流程发了过来,思蓉让若惜开了一瓶红酒,她去厨房里找机器磨米。
折腾了半天,她拿着半袋子米手足无措。
若惜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妈妈望着米无奈地长吁短叹。
她走近,声音轻柔:“妈妈,怎么了?”
“我没有找到磨米的机器。”
“我也找不到,要等芬姐回来。”
“那我先把米泡着。”
“好,妈妈,我们吃葡萄干吧。呃,忘了,家里没有,我总是误以为自己是在庄园里。”若惜说。
刚才,妈妈的情绪很真实,埃里克很简单的话就足以让她感动。所以,她故意提到庄园里的一切。她在庄园里只生活了几个月的时间,都向往那里的一切,何况妈妈在那里生活了十几年呢?
“若惜,你喜欢庄园吗?”
“当然!那里很美很宁静!”
“埃里克……”
“我也喜欢他。他是一个有担当有责任的男人,也许曾经犯过错误,但是人无完人,谁没有犯过错呢?”
思蓉摇头:“他没有犯错,犯错的是我。是我配不上他。”
若惜一怔,原来妈妈心里是这样想的。原来妈妈不是不爱,不是不想去爱,而是自卑得不敢去爱。她知道要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