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也想着起兵谋反吧,你之前说是因为令弟被害,才想着与朝廷为敌,我怎么觉的你是早有预谋呢,难不成早就猜到了令弟会死于朝廷人的手里么,还是说,压根就想借我们的刀替自己谋划呢?”
“秦爷,说起借刀杀人,咱们彼此彼此吧,我怎么能知道你们久不在大陈,有多大胜算能某朝篡位成功呢,万一被你们坑了,我不得后悔死么,您说是吧老爷子?”
顾昀又朝着久不开口的老爷子投了一个灿烂的笑,老爷子眼神一紧,藏在锦衣下的骨架有些颤抖,脸上松散的皮抽搐着吐出几个字:“他不是宋延辰!”
话音刚落,屋内那些蓄势待发的枪口又要集体发动,别说顾昀,盛鸾跟沈东亭都觉的不能再坐以待毙,因为这次是彻底暴露,要玩真的了。
千钧一发的时候,盛鸾掏出身上藏着的火铳,挡在顾昀身前,已经干掉了前面的几位,又趁着他们惊慌失措的时候,扔了几个茶碗出去,把后面上来的几个又干倒,而顾昀趁着这个间隙,一下子扑上前,利落干脆的掐住了老爷子的脖子。
生死关头,秦湛很有护主气节的掏出身上的火铳对准了顾昀,虽然身子在不受控制的后退,但气势还是很足,“宋会长,哦,不,你可能不是宋会长,是谁不重要,因为你根本走不出去,识相的话松开我们老爷子,我可能考虑给你一个全尸。”
顾昀十分轻松的捏着老爷子的脖子,感觉这话十分没有道理,“死都死了,还分什么全尸碎尸么,你这个条件实在没有诱惑力。”
盛鸾跟眼前的几位炮筒子兄弟对峙着,心里大骂顾昀话怎么那么多,都交手了,还废什么话,但随即他就顾不上骂他了,因为他发现,门口正源源不断的有人涌上来,个个手里都带着火铳弹药,单就这么个武器装备,已经甩了大陈将兵几百条街,单凭老高紧锣密鼓的造,很难满足军队的使用范围,所以他不敢想广东现在是个什么局面。
话说回眼前,盛鸾估算着鸿晖阁的兵力,他们带的人有限,虽然个个都能以一敌百,但照这么个架势,若是他跟顾昀栽了,恐怕还真的取不着他们的全尸,秦湛跟老爷子,比想象中还要惜命,眼皮子底下居然埋藏了这么多人。
“这可不是条件,这是逼迫,我们这么多人,即便你手里有老爷子,大概也走不出去,你手再快,恐怕也快不过我的火铳,何必徒劳无功呢?”
顾昀挑了一个邪劲十足的笑,笑的秦湛心里发毛,“秦爷,是不是徒劳无功,现在说可早了点,火铳快不快,那得看你的手速,要不要咱们赌一把试试?”
他手下的脖子明显跳动了一下,那瘦的只剩一层皮的身体,这样程度的跳动,就如同直接攥住心脏一般诡异,顾昀笑笑,“老爷子,您说说看,秦爷这可是要拿您的命赌一把的意思么,反正我是这样理解的,您觉的呢?反正我看您这样活着也是遭罪,要不,就赌一把?”
人形骨架子抖的更厉害了,就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他的手忽然一动,隐藏的毒针就扎向了捏住他脖子的手,顾昀几不可闻的勾勾嘴角,耐心的等着毒针扎进皮肉的前一刻,猛地收回了手,该捏住他的后衣领,直接把他从座椅上提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秦湛扣响了扳机,子弹跟毒针一起没入了老爷子的身体,所有人都停顿了一瞬,不可置信的看着老爷子抽搐一会,然后脖子一歪,咽了气。
就这么集体被定型的一瞬间,顾昀夺下了秦湛手里的火铳,指着他的脑门,然后把咽了气的老爷子往旁边一扔,“看来,你俩谁也不怎么信任谁呢,如此可是必败的大忌呢。”
秦湛不敢轻举妄动,半举着手,示意所有人都不要动,“这位兄台,我想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现在老爷子已经死了,不如我们来谈谈合作如何?”
“合作?不,我觉的我们并没有什么可以合作的地方,现在是你的命在我手里,我认为你没有话语权。”
秦湛的脸上划过危险的神色,盛鸾不知发现了什么,惊慌失措的大叫一声:“小心!”
然而为时已晚,秦湛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他们所在的整块高台忽然地震似的颤动,不过瞬间的功夫,顾昀的身体便已经失控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