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无生气,仅仅依靠着呼吸器生存。
洛然稍微靠近,看见段秀的嘴唇是紫红色,掀开被子,就连段秀的手上也被缠上了绷带。
“她喝毒药,为什么手上也伤口?”
郑小颖疑惑的凑过来。
跟在身后的保姆闻言,露出了恍然,“郑小姐,发现段秀小姐的佣人说,段秀小姐当时好像是因为毒发的时候太辛苦了,把水杯给打翻了,割伤了手。”
“真的是这样吗?”
郑小颖诧异的望过来,脸上写满了怀疑。
洛然摇了摇头,把段秀的手放回去,在病房里待了一会儿,等到护士过来提醒她们了,洛然才和郑小颖出去。
“水……”
她刚转过身,背后冷不丁的响起一把吃力而虚弱的声音,转眼就被呼吸器的响声所淹没。
洛然回身看着段秀,她的脸色仍旧惨白,紧闭的眼帘下泛起一层黑眼圈,看起来更加憔悴。
难道是听错了?洛然轻蹙眉,在护士的询问下离开了病房,把口罩给摘掉,“护士,我刚才好像听见病人在说话。”
“真的吗?”护士错愕的望向了病房了,谨慎起见,护士把医生给叫过来了。
洛然在外面等着。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医生带着几个助理来到她面前,把口罩摘掉说道,“我给病人做了详细的检查,她的情况还是老样子,没有好转的迹象。如果没有找到更好的治疗办法,病人恐怕会一直这样。”
“就是植物病人了?”郑小颖变了脸色。
“是的。”主诊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带上助理离开。
洛然她们也没有停留太久,冒雨回到了公寓里,大厅里黑漆漆的,傅子琛他们还没有回来。
郑小颖说要去洗了一个澡,洛然坐在沙发上给江翰臣打了个电话,问起了教授的事。
江翰臣兴奋的告诉她,“洛然,我正打电话给你,顾教授已经答应了我的请求,他这段时间这正好有空,现在就可以出发了,预计明天中午就能来到安城,你看这样安排可以吗?”
“可以,翰臣,你把教授的航班告诉我吧。”
洛然眼睛一亮,拿来纸笔记好了时间,又和段之文说了这件事,让他交代医院配合顾教授。
她下午又出去了一趟,去机场里接江翰臣。
郑小颖坐在副驾座上,来回打量了她好几眼,“洛然,傅子琛知道这些事吗?”
“爸都跟他说了。”
洛然专注的看着车子,大雨还没有停止,马路上不时能看见积水。
她绕了一大圈终于了机场,远远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站在机场的门口,脚边放着一个棕色的行李包,他正低头看着手机。
偶尔会有人从他身旁走过,他侧身让路,俊秀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
洛然把车子停在了马路边,还没有下车,站在站口的男人像是心有灵犀般望过来,提着行李包敲响了车窗。
江翰臣凑近了车窗,洛然能看见他穿在外面的黑色外套垮了下来,从领子望进去,能看见他里面只穿着一件熨烫笔直的白色衬衫,连领带都没有戴。
“小颖,你也过来了?”
江翰臣弯腰看着车子里,状似不经意的望向了洛然,眼底里闪过一道侄炙热,很快又把视线放在了郑小颖那边,笑着打招呼。
“对啊。”郑小颖干巴巴的挥了挥手,趁着江翰臣不注意,她对着洛然挤了挤眼,“江翰臣在偷看你!”
郑小颖的声音不大,只有她能听见。
洛然借着后视镜望着后座,江翰臣刚坐上了车,整理着行李包上的水,并没有异样。
她回视了郑小颖一眼,启动车子回到了公寓,在附近给江翰臣安排了套房,顾教授过来后也会住在这里,方便随时过去探望段秀。
帮江翰臣收拾好行李后,他们在附近的餐厅里吃个饭。
“洛然,你家那位过来了。”
刚吃完饭,郑小颖推了推她的肩膀,示意她望向橱窗外面。
洛然顺势望过去,外面还在下着雨连绵的小雨,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餐厅附近,车门被打开,一把黑色的雨水从里面探出来。
紧接着,洛然看见一只裹着黑色西装裤的长腿从车厢里伸出,皮鞋踩在了积水上,溅起了水花。
傅子琛把雨伞撑了起来,阴影落在了他的脸上,洛然只能看见他抿成了直线的薄唇,身上穿着一件笔挺的黑西装,几乎找不到一丝瑕疵。
他踩着不缓不急的优雅步姿从雨幕中走来,身旁路过的人忍不住往他身上多看了几眼,脸上压不住惊艳的神色。
“我先走了。”
直到傅子琛快要走进餐厅里,洛然才猛地回过神,拿起包包就走了。
郑小颖瞥向橱窗外面,“江翰臣,我觉得你稍微穿好看一点,也许能跟傅子琛比一下。”
她一脸不争气的看着对面只穿着一件衬衫的江翰臣,简直一点视觉冲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