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势的皇帝还好,问题不大,糊弄一下就过去了,但是碰上一个强势的皇帝,那只能当成替罪羊,比如汉武大帝在巅峰时期,常常跟大臣有一些冲突和不合适的地方,那么绣衣使者有时候就是替罪羊,而且汉武大帝脾气暴躁,动不动杀你全家。
如今的绣衣使者算是好过的,毕竟刘贺是一个无所作为的皇帝,且是一个好色之徒,只需要迎合其好恶,就不至于有灾难。
当然刘贺不是一个强势的皇帝,也就导致了绣衣使者的权柄是虚有其名,毕竟你去查官员,人家不鸟你,你也没有任何办法。
所以今日有绣衣使者拦路有些怪异。
“看来此事你们也并未获得皇帝陛下的命令,那老夫现在就去请示陛下,看看是你们自作主张还是什么原因。”霍光脸色难堪的喝斥道,但是此刻他也拿不出什么办法。
“王,老臣这就去禀告皇帝陛下,您让您的人马先稍等片刻可以吗?”霍光又对钱如怀开口道,说起来他还真怕翻脸。
只是钱如怀却是淡然道:“不需要。”
“啊?”霍光和一众官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钱如怀却已经直接下令开口道:“远征军将士听令,将这几个垃圾抓捕。”
“是!”带头的将士躬身接受命令,然后前面一排将士直接将佩刀抽出,瞬间他们的气势发生了改变,之前虽然也有彪悍的气息流露出来,但此刻却如同猛兽出笼一般,虽然一排只有八个人,气息却不输上百甲士,甲士乃汉朝军阵的基础,他们每一个都是百战老兵,单独出来都是可以当最基础的军官的,类似罗马帝国的百夫长,千夫长。
可是当他们有上百人组成军阵的时候,那将是一件可怕的力量,在战场上往往能够成为一柄尖刀,直入敌军核心。
在汉武帝时期,甲士也不过六千余人,但单单只有八个人却就有这样的气势,配上他们的铠甲和红色披风,让人感受到了一种真正的军士魅力。
有忍不住的民众少女惊呼道:“好厉害啊,我好喜欢。”
汉朝女子还是很大胆的,于是一人喊,很快变成了百人,千人,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民众更喜欢钱如怀和他的将士,因为看起来更强,且钱如怀本来就是汉人,只是征伐异域刚刚回归,但那也是大汉的骄傲,所以他们支持。
而出列的八个将士根本对于这些欢呼没有任何的反应,他们眼中只有那几个绣衣使者,瞬间他们配合默契的组成了军阵,将那几个绣衣使者围在了中间,防止有人逃走。
他们八个好像心意相通一样,同一时间动手,攻向了那几个绣衣使者,军阵上的将士按理说应该是快准狠,上来就是必杀技。
但这几个却并非如此,他们出手速度快,角度刁钻,却都并非杀招,而是改良的擒拿功夫,这并不是他们不会杀招,而是他们会的很多,所以自然更厉害。
上了战场他们就是猛士,在私下里他们就是最强悍的钱家家臣。
绣衣使者厉害不厉害,当然厉害,作为皇帝的鹰犬,他们也是经过最严苛的训练的,想当年汉武大帝手下的绣衣使者,那个个都是精英,他们的头目是一个活了好几个朝代的老太监,为人阴狠,手段高超,训练出来的人自然也不差。
到了这一代的绣衣使者虽然差了一些,但基本的都在,他们在战场上正面和敌人交战那也是战功赫赫的人才,作为绣衣使者,各种暗中操作更是让人防不胜防,他们的暗杀功夫是真的厉害。
但钱如怀的属下根本没有给他们任何机会,直接上去直接擒拿,这一刻绣衣使者各种阴狠的功夫都使用了出来,他们现在内心是很开心的,因为在他们看来的这些手下就是傻子,作为兵士却不用战场上的功夫,这样他们最起码不好暗中使用各种阴狠的暗器之流的东西,毕竟军士战斗,向来以快准狠著称,根本就不会让他们有发挥的余地。
可偏偏去使用擒拿,想要活捉他们,这根本就是在自寻死路,各种暗器,毒器他们都是随身携带,瞬间便用了出来。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钱如怀的手下,他们好像就知道他们用什么套路一样,轻轻松松的直接将暗器和毒器全部挡了下来,他们的铠甲这一刻也终于让世人知道是多么的厉害,有暗器偶尔打到他们的身上却根本无法破开他们的铠甲,这真的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毕竟作为皇帝的人,他们的装备可以说是最好的,很精良,他们做过各种尝试,其中大汉最好的铠甲也无法抵挡他们的暗器,但现在却是被硬生生的挡了下来,人家更是露出不屑的神色。
这当然还不算最让人绝望的,真正让人绝望的是他们刚才的一波操作竟然完全无法阻挡这些手下哪怕一息的时间,他们进攻的步伐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在挡下他们暗器的同时,依旧在接近他们。
所以很快正面接触,大战真正开打。
这一刻的绣衣使者总算真正的体验到了这群人身上的铠甲到底有多么精良,他们绣衣使者擅长各种阴毒的功夫,可谓将人体的构造弄的清清楚楚,打哪里会一击致命,打哪里可以让人感受到最大的疼痛,打哪里可以让人不受伤却剧痛无比,打哪里让人外表看不出什么,但内脏受损。
但这些东西在钱如怀手下的身上完全失去了作用,一个是这些人好像比他们更加了解人身体的构造,能够有效的躲避,在一个是他们身上的铠甲简直设计的太过完美,每一个致命点都完美防护,且质量无与伦比,根本无法破开。
而这些都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功夫很好,每一次挡下他们的进攻之后立马还击,而且找的位置都极为合理,而且难缠,一旦被他们近身,就如同黏在身上的狗皮膏药一样,想要拿下来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