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甫一出口,凌威连皱眉都不敢了,只默默鞠了一躬之后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门关上的那一刻,苏染看着秦漠寒,定定的,眼神多作低沉却始终沉默着。
秦漠寒幽幽问道:“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苏染耸肩,冷笑连连,“就是想知道你这张一本正经的脸颊之下藏着多少虚情假意。你父亲死了,你相信我,我很感激你,可是你连一直怀有狼子野心的丰臣惠子你都相信,甚至还原谅她,忍受着她在跟前晃悠,秦漠寒,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男人脸色一僵,虽然没用说话,可那沉下的眼已经说明了他的愤怒。
苏染却犹觉不够,“你父亲出事那天谁在家,以及有谁去看过蓝伊人,我想你心中比我还清楚,我就不信你没有怀疑。可你却选择相信了,你告诉我,是为什么?”
“柳致远……是残疾人,他不会的。”秦漠寒说,“我和他共事多年,他虽然听主母的话,可从来都是向着我,真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会选择站在我这边。”
“是吗?”这下苏染只能面无表情了,站起身,身子朝秦漠寒倾斜,最后定格的时候,眼中除了失望之后,便也只剩下对他的陌生感,“陆北霆!秦漠寒!从前爱你如命甘愿为你放弃整个大家族的女人你不相信,却选择相信不过相识几年的所谓兄弟!和你相识相交十几年,即便不是青梅竹马,也算是知根知底,可你却宁愿去相信一个整天想着害你的老女人。你从前很聪明的,怎么现在有了这个庞大的业务了,反倒变的笨拙了?丰臣惠子一看就有鬼,可你却当个宝贝似的去捧着,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你父亲的仇不报了?这些年误导你的恨不报了?蓝伊人的死你不追究了?你他妈怎么越活越圣母了?”
“苏染!”
外头一声眼里的低吼打断了苏染的话。
她回身时,却见丰臣惠子脚踩恨天高沉着脸走进来,双眸炯炯有神地看着她,似乎在指着她的不是,“这里是总裁办公室,是陆家的天下,早已不是你们苏家的底盘,请你放尊重点!漠寒是两城之主,捏死你比捏死一直蚂蚁还容易。”
苏染未置可否,只是挑眉,“惠子小姐的年纪比我妈咪都大了,这踩着恨天高就不怕一不小心绊倒,然后重伤,然后不治身亡吗?我记得从新闻看你年轻时候的样子,你并不是这种爱浓妆艳抹脚踩恨天高的人,怎么越老越风骚了?怕不是这长夜寂寞,继续找个男人来缓解吧?”
“苏染!”丰臣惠子被气的不清,指着苏染朝秦漠寒喊道:“漠寒,你看看她哪有一个名门闺秀的样子!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和她在一起,我第一个不同意。”
秦漠寒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淡淡地看向苏染,半晌后,轻轻地说道:“染染,不要用这种态度对主母。”
“她是你的主母可不是我的!”苏染猛然回身,此时此刻的她的严重的秦漠寒是那么的陌生。
她怔怔地往后退了几步,时而看向丰臣惠子,又时而看着秦漠寒,而后苦涩摇摇头,自嘲道:“原本是想找你合作找出背后的真凶,现在看来不必了。秦漠寒,从此以往,我们桥归桥,路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