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时,她便轻轻敲击两下树干,那松鼠便动了一动,虽然声音很小,但对于顾千雪来说已经足够。
她终于从一个树洞里将两只肥硕的松鼠抓了出来,随后惊喜地跳下树干。
按照道理,松鼠没有二两肉实在没什么吃头,但这个时候她已经顾不得了。
宫凌沨失血严重加之这寒冷,在摄取不到热量怕真的熬不过这个冰冷的夜晚。
顾千雪先让将宫凌沨的口掰开,而后割开松鼠的喉咙,紧接着血便出了来,她将鼠血灌入宫凌沨的嘴里,就这样,将两只松鼠放了血后,这才穿在树枝上烧烤起来。
却不知是因篝火热量的关系还是因为摄入了鼠血,宫凌沨的面色终于好了一点点,也只有那么一点点。
在烤松鼠之前,顾千雪小心地将鼠皮剥了下来,“今天的晚餐是烤松鼠,明天我一定给你弄些好吃的,你要撑过来。”一边说着,便一边将鼠肉小心地剥下,塞入宫凌沨的口中。
半个时辰后,熟肉也喂了进去,顾千雪肚子咕噜咕噜响。
好在在现代看过贝爷的野外求生,虽然她做不到贝爷生吃虫子,用树枝搭成简易的小帐篷还会。
一个时辰后,歪歪扭扭的小屋子终于搭了起来,将宫凌沨小心搬了进去。
这么一忙,便到了半夜。
在伤口下,宫凌沨到底还是发烧起来。
顾千雪将再次从衣服扯下一块布,兜了一些雪,放在火上烤。
没一会,雪被烤化成了水,顾千雪再将水挤入宫凌沨的口中,将湿布子盖在其额头。
剩下的,便是漫长的等待了。
顾千雪坐在篝火旁边,不断地向篝火里扔树枝,篝火越来越旺盛,周围的温度才越来越高。
这火不能停,不然两个人非被冻死不可。
她知道宫凌沨需要草药,然而她不敢离开这里,倒不是怕黑,而是狼嚎不绝于耳,她要留下保护他。
坐在篝火旁,顾千雪将扔在一旁的松鼠骨头拿来在嘴里啃着,一边啃一边想起了那个笑话——从前有个人很倒霉,走着走着又碰见了个倒霉的人,而后两个倒霉的人在一起就倒霉死了。
说的,怕就是他们吧。
黎明,终于来临。
顾千雪一眼都未合,但不知什么原因,她却丝毫不困。
整整一夜,她未让篝火小上一分。
即便是天明,还是不断向里面添树枝。
先检查了病人,见宫凌沨依旧昏迷不醒,高烧不退,无奈的叹了口气后赶忙鼓励自己别气馁。她现在除了自我鼓励外,真是一无所有了。
第一件事依旧是打猎。
有了昨日抓松鼠的经验,顾千雪发现了金手指——听力。
她到竖起耳朵,一边在树下、地上找洞,一边静静聆听。
每找到一个洞,都要敲一敲,兔子是个很可爱的小动物,被惊吓后就会下意识转一圈,虽然狡兔三窟,但在没看见天敌之前,它不会瞎跑。
于是就被顾千雪钻了空子,一早晨的时间抓抓了两只兔子一条冬眠的蛇。 宫凌沨便有了“口福”喝兔血和蛇血,吃火烤的兔肉和蛇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