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璃的要求很快得到了满足,面对着摆放在面前的饭食,她被趺坐着靠着后背上的垫子,看了走进来的薛景天一眼,“我还以为你们是靠空气活着的!”
薛景天自然是听得出她话里的揶揄,走过来时还将一盒温热的牛奶摆放在她面前,“吃完了可以喝一些!”
陆璃没回他,也没有急着开始吃东西,看着薛景天身后跟着的人过来,推车里有几瓶营养液,一阵麻利地配置了药物注射进了营养液里。
陆璃神色如临大敌,即便她是知道自己被抓来就是拿来试药的,然而此时此刻清醒地面对这一幕时还是忍不住地心里打颤。
谁都不想被当成小白鼠一样地被人摆布!
薛景天觉察到了她的紧张,示意那名医生先出去,他则自己撕开了无菌针头包装,用带着手套的手取出那针头套上,看了陆璃一眼。
“这只是普通的营养液,你有一天时间没有进食,身体虚弱得厉害!”薛景天说着便伸手将陆璃的手拿起来,用橡皮筋系好,手法熟练地将陆璃的手背拍出了一条不算醒目的血管。
“血管很细,很考验护士呢!”薛景天笑,而作为即将再次被扎针的陆璃却笑不出来,冷冷地看着他,手背一疼,她眉头一皱,很快疼痛感缓解,一股凉悠悠的气息通过血管开始在左臂上蔓延了起来。
“你学过?”
手背上的疼只是让陆璃眨了一下眼皮,事实上她已经痛得麻木了,原本看样子恐怕要被多扎几针,没想到薛景天一针就扎好了。
薛景天熟练地将点滴调整到了合适的速度,实诚回答,“没学过!”
没学过。
陆璃:“……”
“虽然我没学过,可是我以前看景禹扎过,喏……”薛景天说着指了指自己的手腕,笑,“他最开始学扎针都是从我身上下手的!他那个人啊……”
如果不是空气里有浅淡的血腥气息时不时在提醒着她面前的男人不久前才面不改色地亲自指挥着解剖了林灼灼的尸体,她险些要误认为,此刻两人的谈话有多亲近,而且看到他脸上的笑容,都要把他标榜成一个宠爱弟弟的模范大哥了。
而薛景天现在像是没有什么事情可忙,便在房间里的小沙发上坐下,取了一支烟点燃,饶有兴趣地聊起了天来。
“我血管跟你相似,很细,所以景禹在学扎针那会儿见我就扎,说是把我攻克了其他都不是问题,然后好长一段时间我的手背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遇到商务谈判跟对方握手时都不好意思伸出手,只好提前在手背上贴上创口贴……”
陆璃垂眸,另外一只没有打点滴的手握住了勺子,把碗里类似于粥的稠物搅拌了一番,“你很疼你弟弟!”
“嗯!”薛景天没有觉得承认这一点有什么不好,他这么爽快地回答倒是让陆璃愣了一下。
“不过,我其实蛮讨厌他的!”薛景天单手支起下巴,视线转向了一边,也不知道看向了什么地方,幽幽地答,“除了讨厌,我羡慕他,甚至,嫉妒他!”
这是一种什么心思?
在陆璃看来属于薛景天这样的成功男士本该胸襟宽广,所谓的讨厌羡慕嫉妒谈起来就有点娘炮了,然而薛景天在说起这些时却坦坦荡荡,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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