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景禹,薛叔叔离开时你才两岁,不管他曾经做过什么,都跟你没有关系!”许宁城蹙眉说道。
“我知道!”薛景禹低着头,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我只是,只是害怕!”
害怕?
害怕从小心里竖立起来的标杆像倒塌的塔罗牌一样一去不复返?
害怕自己从小立志要追逐的脚步从此在半路上迷茫不知前路方向?
也害怕,害怕有一天真相被解开,那些光鲜亮丽的背后隐藏着无数龌龊的黑暗一面……
车内的气氛似乎凝结了起来,半响许宁城才打破了这样的局面。
“林灼灼的尸检要走程序短时间恐怕不行!”许宁城提出,林家人不松口,二叔那边都讲究走程序,林家人不签字,司法那边也不好强行尸检,毕竟林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林灼灼必须尸检!”薛景禹这一次的态度比之前的还要强硬,强硬的语气让许宁城都心里震了一下。
“如果受害者死因不明,不管家属是否同意,公安机关都有权决定解剖,涉嫌刑事案件,警方有权自行处理!”薛景禹语词灼灼。
“这我也知道,只是林家的人跟我二叔……”好吧,如果说依法行事林家同不同意都无关紧要,主要是其中掺和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正因为有着这些关系二叔才这么头疼。
“那怎么办?”薛景禹有些气躁。
总不能偷偷跑去把尸体给解剖了吧?
这一点许宁城也想过的,非常时期非常手段,若不是碍于二叔的关系,许宁城恐怕早就这么做了。
“林灼灼的尸体现在放在哪儿的?”薛景禹问。
“在南区的一个尸检所里!”
“送我去一趟!”薛景禹重重地往座椅后背靠了过去,睁着眼睛双眼没有焦距地看向车顶。
许宁城看着车窗外已经黑下来的天际,脑海里晃过一个念头。
夜黑风高夜,正是偷尸时??
……
南区尸检所大门口,薛景禹看着门岗那边横放着的路障,转脸看向了许宁城,“我们走进去吧!”
现在已经是晚上,尸检所大门已关,只留下了一个小门,门岗厅那边亮着灯。
“好!”许宁城停下车,薛景禹先一步下车,他车还没有停好,调了个头,只晃眼从车窗看到薛景禹是朝门岗那边走的,踩下刹车后正要下车,手机响了,电话是顾默白打过来的。
“宁城,东西在他手里了!”
许宁城心里微微一凛,脸上的神色显得紧绷起来,抬手看表,“大概什么时间?”
电话那边的顾默白深吸一口气,“估算不错的话,就在今天晚上!”
许宁城的视线落在了车窗外尸检所周边的昏黄夜色里,唇瓣一抿,像是下了决心,“好,我知道了!”
“至于景禹……”顾默白语气顿了一下。
许宁城适时接话,“二哥,我……”会安排好!
后面几个字还没从许宁城口中说出去就被一道雪亮的车灯刺得他眼睛一阵痛,伸手遮眼睛时心里突然窜起一个不安的念头,他张口大喊。
“景禹……”
那辆车呼啸着朝着门岗的方向冲过去,煞亮的车灯直逼正朝门岗那边走去的薛景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