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已经变绿,后面的车子一直鸣笛,但是廉笙仍旧俯身过去拥着她给她擦眼泪。
“宁宁,你还有我,以后有我一直陪着你,照顾你,好不好?”
他声音里有哽咽,这都是他做的孽,都是廉家……
他害死了自己的爱人,把眼前这个女孩儿变成了孤儿。
现在他终于强大而自立,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该留住的一样都没有留住。
“是我不好……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后来路上堵了好长的车,交警都要过来了。
花宁抽噎着拽着他的胳膊,叫他快点开车。
一直到了准备要吃饭的地方,廉笙停好了车,花宁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才缓过了神来,红着眼转过脸来对着他,把手里握着的项链还有手链伸出来递给他,“姐夫,帮我戴一下好不好?”
廉笙一怔,反应过来之后有些手忙脚乱得接过来,连声说好。
“先下车,下车了我再给你戴好不好,车里太小了,不方便给你戴宁宁。”
“好。”
两人下了车,就站在车边上,廉笙把项链还有手链一一小心得给她戴好。
“好了。”
花宁低头看了看手腕,摸了摸脖子里还有些凉凉的项链,没有什么声音得冲着他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轻声对他道:“那姐夫快去吃饭吧。”
廉笙应声,伸出手轻轻揽住了她的肩头带着她往眼前的餐厅里进去。
其实一般的餐厅这个过了饭点的时间点已经不营业了,但是这个看着就不是一般的餐厅,花宁随着廉笙进去,两人被引座坐在角落的一桌。
角落这里光线要稍微亮一点,靠着窗户光源这里。
花宁有点不明白怎么廉笙要来坏境这么暗的餐厅吃饭,她有点不能享受这个氛围。
廉笙看出来了,把桌面上的灯调亮了,对着她轻声道:“稍微等一会儿,吃完我们就出去了好不好?”
“没……没事,姐夫你不用管我,我只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大白天还要把环境故意弄得这么暗。”
花宁忙摆手,示意他不用在意自己。
她不知道原来自己有这么怕黑了,本能觉得阴冷感觉有未知的恐惧伴着浓重的酒精味道袭来,让花宁一瞬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她握紧椅把的边缘,一下就感觉自己有点撑不下去,忙站了起来:“姐夫,我……我先去趟洗手间。”
说着人立刻就站了起来,一把将椅子推开,往依稀可见的指标指着的方向而去。
幸好这里的洗手间是亮堂的,花宁站在洗手池前面洗了一把冷水脸,对着镜子大喘了好几口气。
又觉得还不行,还是太压抑,让她觉得有窒息感,她一个人顺着出口跑到了餐厅外面,站在花坛和小喷泉的旁边,怔怔站了一会儿才觉得自己好像又重新活了过来。
不经意伸手一抹额头,竟然是一手的冷汗。
“宁宁!?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廉笙这个时候察觉到不对,赶紧追了出来,看到她脸色惨白神情恍惚站在那里,心猛地一揪,立刻上前抱住了她,探出掌心去搭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