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她后来连求饶哭喊都不会了,他来了她默默承受,他走了就会卸掉一身气力出一身的冷汗。
被囚禁的日子暗无天日,把她的希望一点一点得磨没了。
她以为她可能就要这样到死了,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停止,但是她越来越害怕他,这个一出现就会带着满身酒气的男人。
有时候他会在半夜里反剪她的手狠狠得进出,然后质问她:“我看你能憋到什么时候!”
然后她不出声,他有时候会暴躁狂怒,会更粗鲁凶残:“哑巴了?还是聋了!说话!”
她夜里惊梦不断,只要闻到酒味入睡就能做噩梦。
日子就这样过了有三个多月,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她竟然逃了出来。
为什么能逃出来呢?
因为她瘦得可以侧身穿过房间阳台上竖起的根根铁杆子,她在某一个深夜发现了这一点,然后心惊胆战等待他不出现的一个晚上,把床单扯下来当绳子,悄无声息就从二楼的阳台上跳下来到了庭院里。
然后根据自己每天在阳台上看好的规划好的逃跑的路线,跑了出去。
这一跑她跑了两个多月,她走的时候拿走了一些钱,是他每次来的时候喝醉酒或者睡着的时候,她偷偷从他的钱包里零星拿的现金,一次一次攒起来,等到她要走的那天也是可以让她在外面不至于饿死的了。
她会画画,拿了这些钱买了画具,每天偷偷摸摸从这个地方到那个地方,不敢在同一个地方待两次,给街边路过的人画画赚钱。本来她想要多靠画画多攒一些钱,然后就去远一点的地方找姐姐,她还想要报警,但是只是想一想,因为她不天真了,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有在法律范围之外叫嚣生存的人。
她每天过得小心翼翼,因为重获自由而每天都会心中有一份简单的开心,虽然辛苦但是满足。
直到有一天她猛然发现自己的肚子好像在不知不觉中胖了起来,她一开始以为她是吃胖了,但是后来才后知后觉惊然想起自己好像很久很久没有来例假了。
她十五岁,初潮也才刚来,她不是很懂,以前她每天的生活都是在家里画画而已,很少社交很少上网,只有第一次来的时候妈妈告诉过她,她长大了以后每个月都会这样。
但是也就意味着她长大了的第一个月之后,她的家就没了,她之后过得不人不鬼也没有再去想例假这回事情,现在回过头一想才惊觉不正常。
她摸着隆起的肚子,确认自己是怀孕了。
只是这个认知让她自己都还没有缓过神来,就被他找到了。
他找到她的时候震惊得看着她的肚子,然后对着她说很恶毒的话,她只觉得本以为逃离了的噩梦再度袭来,惊恐得说不出话来。
后来她就被他拖到了医院里,当她被羞耻得叉开腿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身体没有知觉但是她感觉一个生命消逝离自己而去了,像是自己的父母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眼前一样。
她好像再也扛不住了,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