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接起来,耳机里,林海棠的大嗓门差点将她的耳膜都给震碎了,“路轻浅,你这个妻子怎么当的?丈夫要去参加晚宴你也可以不跟着去?”
说实话,她妈的声音差点让路轻浅脚下一个打滑将刹车踩成了油门,她脸都皱紧了,“妈,我求求你诶,我正在开车。”
“你跟祌堔在闹什么脾气呢?你身为妻子不配在他身边像什么话?”
“哦,我就是不想去啊,有什么问题吗?”停了停,路轻浅快速地说,“别以为他跟你说就有用,我就是不想去。”
事先没有知会一声就算了,都这个时候他突然跟她说要去参加什么狗屁晚宴?
那个感觉就好像是她路轻浅是郁衶堔临时想起来的人一样。
她刚刚说完,林女士又提高了嗓音摧残她的耳膜,“路轻浅,你这什么思想?!人家辛辛苦苦赚钱养家,你还闹什么脾气?赶紧给我麻溜地过去。”
“妈!”路轻浅皱着脸,“我看你今天真的要帮我逼疯!嫂子快生了,你多管管嫂子的事情吧,我这么个不孝女,不值得,真的,先在这儿谢谢你了。”
“路轻浅,你再给我油嘴滑舌?”林女士开始威胁了,“等下我打电话过来查岗,发现你没去的话你就死定了。”
路轻浅听着这个语气真是头都大了。
“妈,我才是你亲女儿诶,你某些时候能不能稍微还是站在我这边一点?我不去你还能吃了我不成。”
那头静默了足足一分钟,路轻浅都想挂电话了。
结果下面,就听见了林女士声声催人泪的声音,“我的天啊,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生个儿子经常不在家,女儿也天天跟我对着干,哎哟……”
路轻浅嘴角裂开了完美的微笑,在她妈搬出她爸的时候及时打断了她的话,“妈,我去,我去,现在就快马加鞭赶过去。”
然后赶紧挂断电话。
她要是不答应林女士的话,这个女人能够从她哥跟她一直数到她爷爷那辈,顺便在提一下她从小就没有父亲,是怎么辛辛苦苦地拉扯大他们。
再顺便的话再提一下,小时候背着还在襁褓中的她去隔壁邻居家里借盐借米。
半个小时后,路轻浅跟郁衶堔汇合。
她连他公司都进,直接在地下停车场等她,然后将自己的车甩在停车场,钻进了郁衶堔的车。
上了车之后,郁衶堔看了眼路轻浅苦大仇深的样子,二话没说倾身过去修长的手指扣住女人的下颚唇贴了上去。
她系安全带系到一半,没料到他会突然这样,捶了下男人的脊背,“就这样你也能发情?”
满脸无语跟生气。
男人张口在她柔软的唇瓣上狠狠咬了下,“就亲你一下就叫发情?”
路轻浅伸手将他给推开,脸蛋看起来不是很好看,嗓音亦是,“一般要发生什么事情之前,亲吻是开端。”
郁总还是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挑挑眉,“叫你陪我去一下,就这么不乐意?”
女人打掉他的手指,“要不是我妈不清楚我们现在的状况,你看我今天来不来。”
“我们现在……是什么状况?”郁衶堔挑着眉看着她。
“感情不和,婚姻破碎,快离婚的状况。”
郁总笑,嘴角的笑意带着点点诡谲,看着她低头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给系好,“很好郁太太,今天晚上的滚床单之旅看来是躲不掉了。”
“……”
路轻浅手指一顿,看着车子缓缓倒出停车场,要不是考虑到车门太硬她想将脑袋撞上去。
犹记得是前天还是大前天来着。
那天晚上,这男人跟发了疯一样和她一起贴在浴室冰凉的墙上,单手扣着她双手的手腕反剪在背后,然后就开始欺负她。
后来超过她的极限了,哭也哭了,叫也叫了,求饶也求了,都无济于事。
按着她的男人就是没有丝毫的动容。
甚至还光明正大地欺负,见她难受的样子,一边看着她同时说,“不喜欢吗?那郁太太你求求我。”
然后她真的求了。
“那就再喊你老公一声。”
路轻浅喊了声,不知道是不是更加刺激到他了,当即就更加变本加厉。
而他答应路轻浅的非但没有做到,反而说话不算数变本加厉,她当即就不管不顾,嘶哑着嗓子控诉,“郁衶堔,劳资要跟你离婚!就凭这一点,倾家荡产都要跟你离婚!”
这话说完,路轻浅占不到丝毫的便宜,他嘴角弥漫着笑,凑过去亲她敏感的耳垂,“路轻浅,以后你在我面前提一次这两个字我就艹你一次,”
停顿了下,男人狠狠咬着了她的耳垂,“提几次我就艹你几次!”
而那晚,路轻浅稍微收敛了点自己这种看似嚣张实则一点用都没有的行为,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开始谨言慎行。
但是今天……她就不信郁衶堔这老男人会有这么狠。
要实在不行,她就回家去住。
路轻浅手指抓着安全带边,目不斜视但心情并不好地看着前方。
她连去什么地方都没问,当个花瓶就当个花瓶。
只是这个花瓶,临到那个酒店之前,郁衶堔还是带她去包装了一下。
她出门都是要化妆的,况且酒吧那种地方,她还是个老板娘,不化妆看起来跟个大学都还没毕业的学生似的,根本就镇不住场面。
所以现在,脸上的妆容还算精致,毕竟人长得好看。
但既然是去参加晚宴嘛,发型跟衣服什么的自然就不能这么随便了,但路轻浅是什么人。
当郁衶堔将车子停在某一家高级造型会所面前时,她狠狠抓着安全带,皱着脸望着站在已经打开了副驾驶位车门外的男人,“郁衶堔我告诉你,你别得寸进尺。”
男人双手插袋,低头看着跟要了她命一样的女人,此时正狠狠抓着安全带脚抵在前面,一副“我就是不出来你来强奸我啊”的姿态。
他咳了下,喉结滚动,睨着她,“这副样子过去,想跟人家表演刘姥姥进大观园么?”
路轻浅看都不看他,“随便,反正你现在要么直接开车带我过去,要么我们就这么耗着。”
“你确定你要跟我对着干?到时候丢的是谁的脸?”
她低头打量下自己身上的很清凉的吊带加深色宽松冰丝直筒裤加人字凉拖,而脖子上那些痕迹出门前都用遮瑕给遮住了,这副样子挺好的啊。
做这一系列动作不过花了两秒钟的时间,但是抬头满眼是笑地看着他,“丢的我的脸,但是丢的你郁总的人啊。”
毕竟她还是他太太不是么。
这个时候有些热,外面虽然是日落西山的状态,但是这么开着门,燥热的空气几乎都冲到了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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