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没跟你们任何一个人发过脾气,所以以为她好欺负,以为她纯粹就是你们眼中的一无是处只会发脾气的大小姐?”
看着她肿起来的脸,萧景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压抑着那股想要掐死这个人的想法,嘴角挂着诡谲的笑容,接下来的这句话他是对着所有人说的,“这个别墅里,萧太太大于一切,还有谁不清楚的?”
说完,顿了顿,萧景低头看着一眼面前的身体几乎快要跪到地上去了的女人,“至于你……昨晚叫你收拾一下书房被她弄乱的东西,我就给你了什么错觉?我就是弄死随便扔到哪个医院去给人做人体标本都没人管得了我,你还想要公平?”
这天,萧景算是发了一顿大脾气,这个女人直接被辞了。
不对,不是被辞,是以故意伤害罪被警察给带走了。
因为后面萧先生上楼去发现安言口腔被烫了好几个泡,包括舌头都是。
刚刚被烫的时候还好,安言还能够说话,但等他上去时,就发现安言趴在床上在哭呢。
她是一个不轻易哭的,就算哭也只是默默流泪不会让其他知道的那种,但萧景这回上去,刚刚踏进主卧,就传来了女人哭的撕心裂肺的声音。
安言趴在床上,肩膀不住地起伏。
他走过去安慰她,安言直接没有理会他任何。
直到最后死磨硬泡的他将趴在床上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给抱到自己的怀中,在看到她嘴角的烫伤时,眸色瞬间暗了好几个度。
而安言许久都不曾在这种境况之下闻到安言的气息,闷在他怀中哭的更加伤心。
这下,萧景气得直接薅起手机将电话拨给了路轻绝,“路警官,派人来萧山别墅,你案子来了。”
路轻绝刚刚下班,人还没有离开警局,就接到了萧景的电话。
而男人的声音淹没在属于女人的巨大的哭声当中让路轻绝根本就没太听得清楚萧景的话,于是问,“你说什么?打电话过来让我专门听你女人的撕心裂肺的哭声?你是智……”
障字还没有说出来,萧景又重复了一遍,“派人过来。”
这次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这种时候,他想看看安言嘴上的伤势,可是她倔强的不行,根本就不给他看,除了哭还是哭。
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
不对,她是真的受了莫大的委屈。
大概……十分钟之后。
安言终于哭的差不多了,整个人快要断气了。
萧景顺着她的背,低眸看了眼自己胸前黑色衬衣上属于女人的眼泪跟鼻涕,他咳了咳,低头看着她,“那些惹你不高兴的人我都不会放过行不行?”
安言还在抽噎,鼻子一吸一吸的,贴着他但是没有说话。
“萧太太,我错了,我没想到你在家里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是我不好,你好好的,让我看看你的伤。”
又过了一分钟,安言的眼泪又从眼眶当中滚了出来,这次却抬头,梨花带雨的脸蛋看着男人,细细的嗓音如同蚊子嗡嗡一样,“疼死了,我在客厅看书叫开灯没人给我开,叫泡茶就弄滚烫的水烫我,疼。”
疼是真的疼,至少她现在开始说话,连舌头都捋不直。
男人心脏像是被人用针扎了一样难受,他仔细看着她的口腔,里面被烫起了水泡,看起来就疼,他低头给她吹了好几下,“我收拾她们,大不了我们不要佣人了,我照顾你。”
说完,看着安言严重的伤势,“等会儿,我去拿药。”
将消炎清热的药拿过来让她吃了,还喷了喷雾,说实在是疼的厉害的话就去医院看看。
安言哭了一阵之后终于平复好了心情,整个人却无精打采的,萧景问一句她答一句,回答的一句话也没有超过五个字。
最终,她说疼,要睡觉,男人也就只好放她去睡觉。
当然,也是给哄睡的。
又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萧景才阴寒着一张脸下楼去。
李妈也出回来了,正在下面教训家里的佣人,见到萧景来了,李妈冲他走过去,脸上的表情有点难说,“先生,太太怎么样了?”
“睡下了。”
“这次太太受伤我也有很大的责任,是我的错。”
萧景没说什么了,只是看着被安言扇肿了脸的那个女人,慢慢低下头逼近了她,“你是想死想的慌了?”
这话讲的所有人都下意识颤抖了下身体,而被他看着的这个女人,直接哆嗦着跪了下去,“我……我……”
萧景后退了一步,连离她近了点儿都不想。
这女人可能也是觉得没有什么机会了,倒不如最后放手一搏算了,她猛地抓住了男人的裤管,抬起头倔强地看着萧景,“先生,我相信您的为人跟您的眼光,太太那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做您的妻子,您跟她简直差别太大了!”
李妈倒抽吸了一口冷气,差点没有直接给气的背过气去。
就说谁敢在萧景的面前说这样安言的不是,这女人真的不要命了。
她的结果可想而知,萧景的暴脾气起来没人能够挡得住,除非是安言出面,显然现在安言不可能会出来。
经过这件事,其它的人相信根本就不需要再说一次也应该明白在这个家里孰轻孰重。
而晚上,安言十点多钟的时候起来。
起来就说自己饿了。
现在别墅里的人基本上都下班了,萧景问她想吃什么,安言就说吃面。
她跟着他一起下楼,她坐在客厅里面玩手机顺便等着他将面给弄上来,口腔里一直都没什么知觉,你说没什么知觉,可又疼的厉害。
也不知道那面弄上来能不能吃。
结果也在安言的预想之中,有质感的东西她几乎都吃不下,萧景坐在一边心疼的不行,看着她又饿又不能进食的样子,简直恨不得此刻的她是自己才好。
最后安言还是没折腾了,看着这男人着急的模样她也不想再继续折腾了,叫他冲了杯温牛奶喝下去就算是今天的晚饭了。
因为她傍晚睡了一觉,所以此刻睡不着。
萧景也没睡,陪着她聊天。
也算是因祸得福,她原本跟他减至冰点的关系因为今天的事情两个人还是和好了。
但是萧景妥协了。
他抱着安言,安言在他怀中用有些奇怪的嗓音说,“你别吃药了,先戴套,那啥功能恢复也是需要时间的,接下来的事情我们听天由命,假设孩子有了我们就生下来,我本身就不容易怀孕,我们都顺其自然,行不行?”
哪里有什么行不行,这基本上就是他们刚才达成的结果。
他搂着她无奈地叹气,“依你。”
爱一个人,自然是她喜欢什么就给她什么。
孩子的事情随缘,但安言为了这个目标还是努力挺久才得到一个孩子。
在四个月以后,萧景之前吃的那些要基本上已经完全没有作用了,而两个人又都是很健康的状态,只是他每次跟她嘿嘿嘿的时候依旧要戴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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