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地伸手将他眼睛给捂住,“剪了方便,染了好看,你好像刚才都没有发现?”
如果他说他是方才才发现的话,肯定要遭殃,所以男人静静感受着她手心里面的热度,说,“发现了,但忙着帮你出气,帮你驱赶外敌,没来得及夸赞。”
安言将手指从他的眼睑上拿下来,“萧先生,这个解释很勉强。”
那人静静盯着她,眼睛里慢慢蓄起笑意,回到刚才那个话题,“你刚刚说,自己老早就有太太不公布,这句话的意思我不太懂。”
“字面上的意思,但我心里不是这样想的,毕竟我们还没结婚。”
每每夜深人静,他谈起这个问题安言就要跟他打哈哈,要么避开,要么直接生气。
而他没有任何办法。
其实生个孩子是不错的想法,可是他不想。
不大的空间里,很静,安言眨了眨眼睛,说,“我饿了,去吃饭。”
男人静默地注视着她,嗯了一声,安言没看到他嘴角翘起来的弧度,下一秒,他快速地伸手狠狠在她脑袋上揉了揉好几圈,彻底将她的头发给弄的凌乱。
“你干什么!”安言烦躁地叫了一声,对上男人装满笑意的眸底,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好像,脱色了。”
安言无奈,看着前方,突然面前有阴影罩下来,她下意识往座椅里面缩,一边惊呼,“萧景!!”
“嗯,我在。”他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将给她系安全带,“我只是爱你,只跟你有关,跟其它人无关。”
安言没动,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
“我没作妖,你都不知道当时司机给我打电话我有多担心,这个城市因为我给你了太多的痛苦,好不容易你终于回来了,我不想你再受任何委屈。”
“魏轻岚还在温城是我疏忽了,以后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我向你保证,嗯?下次逛街我陪着你或者带个保镖在身边。”
安言在他怀中吸了吸鼻子,眨了眨慢慢湿润的眼睛,“你要把魏轻岚彻底赶出这个城市吗?”
听她的语气,萧景以为她同情心泛滥了所以问,“你不想吗?”
“不是,赶出国吧,怪膈应的。”
以前她的确可以不在乎,但好歹是他的挂名未婚妻,尽管安言觉得,魏轻岚当她的未婚妻比不当她的未婚妻还要惨。
“好。”他抱着她,应了她一声。
……
晚饭是在外面吃的,中餐。
鉴于萧景下午没怎么上班,浪费了很多时间,但是很多文件必须要今天完成,所以回家之后,他陪着她带着二狗在花园里散了会儿步就钻进了书房。
当然,为了表示愧疚之心,这男人直接压着她在楼下客厅沙发上好一顿亲吻。
安言要脸,赶紧赶他去处理文件,他工作起来那个态度也是很严谨的,要是没人提醒他,他很少会主动从文件中抽离。
但是他不,还逗她。
安言板着脸,“快点去,你难道忘记了刚才散步的时候给你打的那些电话了?”
都是工作上的事情,他们一共在外面待了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吧,就有三个四电话打进来。
他抱着她,一边伸腿将想凑上来的二狗给踢开,一边说,“好,下次一定不带手机了。”
安言推搡着他,“一起,我去洗澡,你去处理事情。”
结果就是他又抱着她在走廊上腻歪了好久。
刚才楼下刷微博的时候,不小心刷到了关于星座的东西,她是七月份尾生的,按理来说,是狮子座。
上面说,狮子座今天有点不太平。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起了这个,安言看着镜子里面自己的长发,抬手摸了摸,决定拿了衣服就去洗澡。
……
十五分钟之后。
李妈本来还在客厅收拾,今天晚上他们回来的时候先生带了两束花回来,安言自己兴致缺缺的,扔给她了,让她得空就将玫瑰给插了。
楼下安静,佣人们基本上都不在主楼了。
“李妈,李妈,李妈!”
当安言惊天的喊声响起时,吓的李妈手一抖,差点没把手上的花瓶给摔到地上去。
二狗本来在楼下吃饱了睡的好好的,听到安言的声音立马起身朝着楼梯口的位置跑去。
“李妈,救命啊!”
李妈闻言,一刻也不敢耽搁,扔下手中的剪刀跟着二狗就朝楼梯口走去。
彼时,安言刚刚下楼梯,二狗围着她不停地转圈,低头嗅着。
李妈看到安言这个状态,一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太太,您这是弄什么了?怎么浑身都……”
现在安言的状态简直是八级地震灾难现场,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身上穿着一件米白色的睡裙。
那是李妈以前见过她穿这件所以才知道是米白色的睡裙,而现在,她这件睡裙基本上已经变成了红黄的颜色。
像被染了什么液体一样。
而她人更加恐怖,白皙的脖子褐黄色的液体不停地从头发深处蔓延下来,一些滴到了地板上,另外一些就直接渗透进衣服上去了。
而她手中拿着一条半湿的毛巾,也是一大片的褐黄色。
安言在原地跳了两步,“我头发掉色,原本不该洗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过敏,头皮痒的不行,我就想洗个头,谁知道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怎么脱色脱的这么严重,普通染料染得衣服都没这么个脱法儿……”
“李妈,你赶紧帮我想想办法啊,刚开始我没太注意,以为只是正常的脱色,可越到后面……”
越到后面,安言觉得,今天下午那个造型师可能直接倒了一大桶的染发膏在她的脑子了。
不然怎么会洗个头,那种颜色的水就像是从她脑子里倒出来的一样。
安言浑身都湿透了,长发还在不停地滴水,这么下去铁定要感冒。
楼下就有她日常披的毛毯,李妈赶紧去拿了过来给她披上,“太太,我上去叫先生,让他看着你,您身体底子弱,可别到时候感冒了。”
说着,李妈就想带着安言上楼去,她顺便去唤萧景。
安言用毛毯裹紧了自己,伸出手指抓住她的手臂,却又察觉到自己身上可能挺脏的,立马又将手指收了回来,“你帮我弄就好了,别去烦他吧,他工作多,下午就接了那么多个电话了。”
李妈想也没想地就拒绝,“您要是感冒了,先生少不了要生气,再说了,有您在,先生哪次正眼看过工作?”
说着,安言跟上她朝楼上走,一边还说,“李妈,您真的别去啦,你帮我用盐水洗,尽快让颜色掉下来就好了,不然我今天晚上别想睡觉了。”
李妈还要拒绝,安言赶紧又说,“他肯定要说我,我已经够倒霉了,你行行好嘛。”
见她脸上终于有了松动的神色,安言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等着待会儿她重新洗完头发洗完澡,就算发色掉的差不多那没什么。
要是让他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铁定要生气。
可能不止生气那么简单,还要对她冷嘲热讽一顿。
但是下一刻,响彻整栋楼的狗吠声,几乎要把离主楼老远的其它佣人们都给吵醒。
安言见到二狗朝着男人书房的位置不停地叫,嗓门之大,让她恨不得手里有一把菜刀直接将它的狗头给剁下来。
可是,假设可以的话,她真的想直接提着菜刀冲到那家造型店将造型师给一刀了结算了。
妈的,花高价弄得头发结果就成这个鬼样子。
“嗷呜……嗷呜……嗷——“
安言直接蹲下身子捂住了狗嘴,低头警告,“不许叫,听到没?!”
她稍微松开了点儿,“嗷——”
“你再叫,冬至那天我就扒了你的皮,炖狗肉汤……”
此时,男人颀长的身子已经朝她们走来了,李妈站直了身体,微微低下头,“先……先生……”
安言还捂着狗嘴,二狗见到萧景来了不住地摇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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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0+,二更十点半,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染发之后洗的那种经历,让我至今记忆犹新,以前公共浴室洗淋浴,有隔间,然后没过多久满地的红色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