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想到记忆里的那个女人,南宫霖的神情微僵,莫名的有些难受,以致于他的眉眼里沁满了哀伤,良久他才勉强收敛情绪,点点头,看向华兮绾的眸光一片柔和:“我们是故交。”
故交两个字意思包含很多,但南宫霖说的故交二字却分外的沉重,两个相爱的人最后用这二字来概括彼此的关系,其间听得出来,心酸颇多。
“只是故交?”华兮绾眉梢微调,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意来:“也真是奇怪,只是故交的关系,南宫家主来找我有何事?”
“我,我我只是想见你一面,别无他求。”
“别无他求?南宫家主倒是好一副云淡风轻啊啧啧,你别无他求的时候,可知道有个女人郁郁而终?你别无他求的时候,可晓得有个小女孩被人当作丫头使唤,活的连个下人都不如,还被人说是个杂种!”
华兮绾很少发火,也很少会有类似这样情绪激动的时候,她想大约是因为原本的本尊,早已死去的华兮绾的情绪。这么些年她们母女所受的苦和痛,只是这样一句话就想来安抚.确实有些痴心妄想了。
可在抬起头来,看向南宫霖那副愧疚难当的表情,心里又有点奇怪的想法在作怪。她调整情绪,才心平气和地继续说道:“你找我来到底什么事?让我给你治病?”
她现在是医绝的嫡传弟子,医术自然高明的很。说不上最好,但至少也算是有所成的。这点古月卿在找她来的时候就大概提起过,找她来,是为了救她们的南宫家主。
南宫霖看见华兮绾眸光里冷漠,心里仿如刀绞一般地疼痛,但却不敢表露出来,他摇摇头:“我只是想见你一面。”此时他话语已经平静、坚定很多,“这些年本就有些累了,早就想要离开了,从你娘轻婳离开的那刻起,我也早就生不如死了死对我来讲才是真正的解脱。”
华兮绾想到那个早逝的娘亲也颇有几分伤感起来,敛了敛眸光,遮掩住眸光里的情绪。还没开口说些什么,就见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窜到南宫霖的怀里。
“醉赤!”
南宫霖将醉赤抱在怀里,任由着醉赤在自己怀里蹭了蹭,才抬头温和地看向华兮绾:“你和醉赤相识的经过,赤狐同我说过了。你救了它一命,它很感激你。”
提到醉赤,华兮绾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情来,之前故砾称呼醉赤为大人,那么也就是说故砾效忠的也是南宫霖喽!
“当年你的母亲也很喜欢它,他们感情很好,轻婳那时候年纪小,每日都爱同赤狐玩耍,同吃同寝,感情非常要好。咳可惜后来轻婳离开了,放出赤狐也要跟去,被轻婳赶了回来”南宫霖的眸光虚虚地落在别处,整个人陷入了对过去回忆当中。
仿佛当的晏轻婳又浮现在眼前,正站在阳光下翩翩起舞。她的笑声仿若银铃一般,清脆悦耳。而他仿佛怎么也听不够似的
“阿霖,对不起,我爹要我嫁给武进侯,我.你就纯粹当我是个负心汉吧,这辈子我们注定有缘无份,是我对不住你!”
“你是不是嫌弃我如今身份不够尊贵,没有武进侯的地位和权利?轻婳这些以后为都会有的,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我会好好的对你,一辈子都不变心,我也会好好努力,成为南宫家主,到时候你就是南宫夫人,好不好?”
晏轻婳强忍着泪水一把将南宫霖推开来,“不好,阿霖难道你还没看明白吗?你我根本不是同一世界的人。我等不及你功成名就,我们注定有缘无份!你放我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