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身躯,冰冷的面容,吐气成冬,无一不惊颤着众人的眼目。
“原来,这就是真相?”
裴三喃喃自语,那面容之上的运筹帷幄今日已被这些不可思议一切撕扯的支离破碎。
当真相刻意被掩埋的时候,那么往往是很残酷的。
“哇!”
一声古怪的尖啸自那面孔之上发出,然而落在众人耳边就好像无数雷鸣,狂怒的的惊雷。
暮东流眼中的震惊渐渐退去,相比之下,比这更加恐怖的场景他都见过,更何况此般,而现在,他要做的是如何活下去,或者说战胜它。
它很强,但它也受伤了,并非万法不侵,不灭不朽,这是元神之上的境界,它虽强,但并非不可战胜。
辽阔天地间,已化作一片苍茫,冻结万物,万灵皆在其中,面容栩栩如生,凝固在冰中,就如同时间在这一刻停止。
而能站着的,只有寥寥几人,除了昆古,除了暮东流,也就只剩那山上的三个。
“空间之道?”
那俯视着九州,充斥在天空的面孔看着暮东流周身游走于虚空的道纹语气有些变化。
“呵。”
一声没有情感的冷嗤响起。
那雪顿时更寒了。
它身躯一动,九州大地更是不停地动山摇,双目开阖之间,更有恐怖神光化作河流湮来。
只是,暮东流却是周身晦涩如虚幻,任由一切临身。而昆古则是手链所化之星辰护其左右,一切还未临近便已冲散。
虽如此,但两人就像大海之上的一叶扁舟,在这恐怖的攻势之下摇摇欲坠。
暮东流脸色有些难看,他身形一踏已站在人山之上,身体渐渐与那山融为一体,稳固起来。
他双眼此刻更是泛起涟漪之光,看向了那双日月般的眸子,但,脸色便猛然惨白,血液好似散尽,往日屡屡建功的精神之法如今居然无功而返。
“静!”
昆古老人则是眉头微皱,脸上的皱纹似乎更加多了,一条条苍老的皱纹就像是大地之上的沟壑,透着沧桑和岁月。
他提指书写,顿时字融天地,轰鸣不止的声音消失了,震动亦是消失了。
“斩。”
一字落下,一字又起,他,更老了,灵气化作恐怖刀光,劈向了烛龙。
“今日,就是身死道消亦要与你拼个生死。”
昆古语气渐渐平静下来了,但,语中的恨意似乎更加狂暴,就像是一团火,燃烧着别人,也燃烧着自己。
他身形凌空而起高站于虚空之上,迎着那面孔。
“不错。”
暮东流亦是附和道,那人山承载着他,撞飞了那块镇山印。
“你们,一个是为了报仇,一个又是为了天下人杀我?可你们看看他们,这些,都是因你们而造成的。”
烛龙任由那刀光临身,毫发无损之下沉寂了怒火还有攻势。
此刻,天地一切都已被冻结,暮东流面色依旧冷冽,昆古亦是如此,两人皆不说话。
“这世界因我而生,万物更是因我而活,是我,控制着昼夜轮转,日月兴替,是我,以自身气息为灵滋养万物生长,以身躯为凭供你们生存,而你们,却妄想要打破规则,井底之蛙,当真罪不可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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