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啊,不仅是欢喜冤家,还心有灵犀呢。”冷天娇说完,用手肘捅了捅风吹雪。
风吹雪立刻附和的笑道,“瞧你们都异口同声了,还想不承认啊?”
“八殿下和瑶儿当真是欢喜冤家呢,每次见面都要吵。”红儿也捂着嘴偷笑。
唯有明夜淡漠的低着头吃东西,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慕瑶和夏瑾寒被这人说的面红耳赤,却也没有继续吵了,两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然后一起扭开头,冷哼一声,表示不屑。
一场欢乐的午饭过后,上官轻儿回到了房间里,发现白澜居然斜斜的靠在床榻上,睡着了。
他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盖在了他白皙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略微苍白的双唇紧闭着,没有呼吸,却睡得很熟。
看着这样的白澜,上官轻儿想起了曾经在雾谷沉睡的那个人。当初她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也是很震撼。他本就长得很美,很好看,沉睡的时候,就像是跌落凡间的天使,叫人怜惜。
那个时候,她只是觉得有些可惜,这么好看的人居然死了,而且还在冰棺里沉睡了千年,那该是何等的寂寞啊?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白澜居然会有一天,能像活人一样,出现在她的面前,活蹦乱跳的,跟个正常人一般。
当他真正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有惊讶,有迷茫,有难以置信,但心中却是欢喜的。
只是,后来发生了这么多事,让她有些害怕白澜,甚至恨不得将他丢回雾谷去。如今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她却是有些心疼白澜了。
她坐在床前沉思着,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上官轻儿扭头,见明夜站在门口,似乎准备敲门,见上官轻儿看出来,便直接走了进来。
“小师妹,球叔和师父找你。”明夜依然一身黑衣,腰间别着长剑,神色冰冷,淡漠如霜,浑身都是生人勿近的气息。
上官轻儿愣了愣,才想起今儿来到这里都没看到师父和球叔,便起身道,“师父和球叔在哪儿呢?中午怎么不见他们?”
“他们在闭关,听说你来了,便说要见你。”明夜老实的回答。
上官轻儿点头,“嗯,好,我过去看看。”
说罢,转身走出了房间,扭头却见明夜目光诡异的看着床上的白澜,她眨了眨眼睛,问,“怎么了四师兄?”
他摇摇头,“没事。”然后跟着上官轻儿一起走出了房间。
许久不见球叔,上官轻儿心里着实是想念的,师父倒还好,前些日子她在雾谷跟夏瑾寒成亲的时候,还见过一次。
球叔从小将她当成是自己的孩子一般对待,那种感情是不一样的。
上官轻儿来到师父和球叔闭关的密室门口,见密室的大门紧闭着,便低声叫道,“师父,球叔。”
里面的人听到了她的声音,大门突然开启,一道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进来吧。”
上官轻儿听出那是师父的声音,便没有犹豫的走了进去。
密室里,师父和球叔正在打坐,一个坐在右边,一个坐在左边,他们的中间隔着汩汩而流的泉水,一进去,给人一种清凉的感觉。
上官轻儿看着正在打坐的两人,恭敬的道,“师父,球叔。”
听到上官轻儿的声音,球叔先睁开了眼睛,目光有些浑浊的看着上官轻儿,“轻丫头,你可算是回来了。”
上官轻儿看到球叔苍老了许多的脸,当即眼眶有些湿润了,“球叔,轻儿不孝,这么久都没能回来看你。”
球叔轻笑,“哈哈,你在外面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如今回来也是好的。”
“师弟,你方才可是还说请轻丫头没良心,成亲都不来请你呢。”对面的师父也收起了气息,捋了捋胡子,笑着出声。
球叔的脸色一变,不满的骂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哈哈,师弟,你想念小丫头就直说吧。”
球叔也不矫情,叹口气道,“确实是想念了,这一去就是七年,我能不想么?”
“我也想你了,球叔。”若不是刺客场景不对,上官轻儿真的很想过去抱抱球叔,这个不是她是父亲却给了她父爱的男人。
“嗯,你回来就好了。”球叔再次叹气。
师父则是看着上官轻儿,问,“雾谷的祖师爷可是来找你了?”
上官轻儿没想到师父会问这个,愣了一下,不过师父是神棍,会知道这些也不奇怪,于是笑了笑,“嗯,是啊。”
“他可是失忆了?”师父继续问。
“嗯,貌似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但就是一直赖着我不走。”上官轻儿耸耸肩,表示自己的无奈。
师父点点头,“失忆了有时候也是一件好事,只是,你今后还是将他送回雾谷吧,否则对你没好处。”
“为何?”上官轻儿刚觉得整日想把白澜送回去,心中愧疚呢,如今师父也这么说,这是为何呢?
师父捋了捋胡子,一脸认真的看着上官轻儿,“他是死人,你是活人,你跟他在一起久了,就会被吸取精血,届时他成魔,而你必然香消玉损。”
上官轻儿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他吸取太多的精血,就会成魔?可是,雾谷也是有人住的啊,总不能他活过来了还让他回去躺冰棺吧?”
师父摇摇头,“雾谷与外界隔绝,自然是不一样的,他只适合在那里生存,否则定然会变异。”
上官轻儿低着头,脸色有些凝重,“我明白了。”
她下个月就要跟夏瑾寒成亲了,白澜老是跟着她,确实不太好,送回去也罢。
师父看到上官轻儿的脸色,语重心长,“白澜还没恢复记忆是好事,你这些日子最好好生看着他,别出了什么事情。”
上官轻儿的心咯噔了一下,突然想起昨天烈焰刀的主人说的那句,“我说了今日不会杀你,你就乖乖在太子府待嫁,等着我送上的大礼吧。”
想到这里,她总觉得,这些日子似乎要发生点什么事的感觉,内心很是不安。
据说烈焰刀一向跟雪风剑不合,千年前就有很多恩怨情仇。如今烈焰刀也不知是在谁的手上,都过去千百年了,应该不会害记恨白澜吧?
她咬着嘴唇,半饷才问,“师父,是不是这些天会发生什么事?”
师父叹口气,点点头,“是。只是,你和雾谷祖师爷的命运,我都看不透,也不知道你们今后会如何。我今日叫你来,就是提醒你一句,要注意身边的人,别酿成大错了。”
上官轻儿看着师父的样子,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让上官轻儿心中的的不安变得越发的强烈起来。
她还想问些什么,师父却是摆摆手,“你出去吧,下个月的大婚为师就不能去参加了,你球叔过几天就能出关,届时他会过去。”
上官轻儿点点头,看到师父疲惫的样子,突然有些难受。
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低着头,跟球叔和师父说了一句再见,就离开了。
出了密室,外面猛烈的阳光照射过来,让上官轻儿不由的眯起了眼睛,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她低着头,往小院子的方向走,结果还没靠近小院子,就听到那边传来了一阵打斗声和发狂了似得叫喊声。
上官轻儿大惊,想起她出来的时候,院子里只有白澜一个人,莫非是白澜出什么事情了?想起那天白澜突然变得诡异的样子,上官轻儿的心咯噔了一下。她咬着嘴唇,施展轻功,飞快的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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