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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大扫除就由在下......”
史提尔和天草式众人感到身上的压力瞬间陡增!
“要、要下杀手了吗......”
“不、不好!”
“想点办法...”
“建、建宫先生......”
“神裂大人的...无法...看到了吗...”
“死不瞑目啊......”
身上仿佛压了一座大山一般,骨头被挤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肺部的空气被强制排出,想要吸入一点空气都万分艰难,好不容易吸入一点却马上会连着血沫一起被咳出来,嘴巴拼命张开,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翻白......
已经是,极限了。
“咔嚓——”
虽然动静并不大,但扎克斯却耳朵一动,疑惑的转过头去。
“咔嚓——咔嚓——”
一道明显的裂隙划过冰山的中分线,发出刺耳的声音。
“咔嚓——咔嚓——咔嚓——”
冰山内部有什么,开始发出红色的光芒,即使透过厚厚的冰层,也依然能感受到其灼热。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碎裂声响成一片,最后轰然炸裂开来!
“怎么可能!”
扎克斯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火焰魔物。
“飞翔的荷兰人”的炮击,绝非一般的冰冻魔法可及。利用了“飞翔的荷兰人”所具备的“死者”意义,将其扭曲转变成了连接北欧神话中“死人国度”的窗口。
“宇宙的一端是火焰巨人所居的极热世界火之乡muspelheim,另一端则是永劫冰雪封锁的冷雾世界死人国度niflheim。这两个世界中间是神与人的居处,有时从南方飘来火与熔岩,有时从北方送来冰雪、严霜,永远威胁着人类,也威胁着神只。”
“死人国度”的寒冷,是连神祗都要退避三分的。
而“飞翔的荷兰人”上的这些大炮,实质上只是将“死人国度”的寒冷引渡到现世而已,所以才需要不同程度的蓄力才能开炮。
这种炮击是人类绝对无法抵抗的才对,因为炮击的寒冷并不是什么具体的低温,而某种意义。
“可以威胁到神祗程度的寒冷”,就是这炮击的意义。
所以,无论是一般的人类、魔术师、圣人...甚至是一般的天使,在这炮击下都毫无意义。
只要不是神祗,都无法抵抗这炮击。
就算真的面对神,这炮击也能对其造成伤害。
但现在,足以将天使冰封的冰山,竟然要从内部被击破了?
“这不可能......”
扎克斯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凝重的表情。
“难道神祗亲至了吗......”
冰块隆隆坠落过后,将夜空染成一片赤红的火焰,重新燃起。
火焰吞噬了冰层,白色的气雾四处弥漫着。
当视野渐渐清晰,巨大的火焰魔物重新显露出它的身形。
但是,和之前的有些不一样。
魔物的眼中,没有火焰,也没有神采。
仿佛一只巨大的玩偶。
“再一点点...再一点点就可以了......”
从火焰魔物额头上有什么吵闹声传来。
“......只不过是补魔而已啦!”
“为什么你连我的圣人之力都可以借用啊!而且为什么我非要做这种事不可啊!”
“大家都很危险诶!我也很危险诶!你忍心看着大家全都完蛋吗?”
“你很危险这一点没错,各种意义上......只、只此一次了!”
火焰魔物的额头上,神裂和一个少女争执不休。
那名少女,仿佛从巨大魔物的额头长出一般,只有上半身从魔物额头上探出。
虽然身处环绕着魔物全身的烈焰中,但无论是神裂火织还是这名只有半个身体的少女,都毫发无伤,神裂甚至是不受力般的悬浮在火焰中。
只不过,她们身上都没有衣服。
想想也是,虽然她们本身由于术式的原因可以豁免这火焰,但身上的衣服却绝对不在豁免之列。
而且...神裂正捧起少女的脸颊,然后——即使被火焰笼罩也能看出那红到发烫的脸——狠狠拥进丰满的胸前......
当扎克斯终于看清到底发生的什么时,变化已经开始了。
巨大魔物几乎在一瞬间,完全崩散成漫天的火焰,清澈而又神秘的深红色火焰。
无论是扎克斯,还是被压制着的众人,全都被这巨大魔物瞬间陨落的情境震撼了。
当火焰在人们视野里席卷而过后,一个人影渐渐清晰。
天空虽然还有火焰在落下,但已经不是之前的形态,而是变成了雪花一样的东西。
漫天的火粉飘扬中——
一头宛若烧溶的钢铁,散发出炙热火红的长发。
一身状似披风的深黑色大衣。
借着着地之际的作用力翻飞、飘扬。
大衣的袖口可以窥见纤细的手指,正紧握着一把长刀,流泻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美感。
应该是她,但又不是她。
散发灼热颜色火红,却又带有柔软质感的发丝,缓缓拉长,延伸至腰际,仿佛跟不上发丝的速度,炙红火粉四散纷飞。
在火粉粉飞之中傲然屹立,有着一头炙热长发的少女。
充满压倒性的存在感。
巨大的冰船以及狼藉一片的城市,只不过是个背景罢了。
然后,她用呢喃般的声音开始咏唱:
“其焰,乃是红世魔神之圣火”
“其身,乃是炎发灼眼之杀手”
“以吾之名,降临于此吧——”
猛然间,天地间所有飘散的火粉,全都朝那小小的身体汇集而去,化作一颗鲜红的宝石坠于胸前——
“无路赛无路赛无路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