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不看她,抱着她进了屋。
身后珠帘晃动,弄梅背转过身对着满院的桃花大大松了一口气。
凤红鸾依然有些回不过神来,直到身子落在床榻上,她想到了什么,脸才红了,室内灯火一直未熄,如今朦胧灯光映在她脸上如未起尘封的红酒,干裂醉人。
云锦站在床前俯视着她。
凤红鸾迎上云锦的目光,抿了抿嘴角,扫了一眼未关闭的房门和窗前未落的帘幕,有几分难以启齿地轻声道:“没关门!”
“为何要关门?”云锦挑了挑眉。
凤红鸾一怔:“难道不睡觉?”
“谁说我要睡觉?”云锦落下帘帐,将他和凤红鸾隔绝在帘帐内外,转过身不再看她向着桌前走去。
凤红鸾透过帘帐看向云锦,见他走到桌前坐了下来,提起笔在宣纸上落笔书写起来。真没有要睡觉的意思。
难道她误会了?那他将她放到床上算是怎么回事儿?凤红鸾继续盯着云锦。
云锦不看她,头也不抬,仿似屋内没她这个人。
凤红鸾盯了半响,忽然转过身闭上眼睛,既然他回来了,她也就安心了。爱睡不睡,反正他估计不气了,那自己就先睡了。
不出片刻,凤红鸾均匀的呼吸声从帘帐内传了出来。
云锦低着头抬起,向着帘帐看了一眼,重新低下头,嘴角微弯,对着外面吩咐道:“打水,沐浴!”
“是,云少主!”弄梅立即应声下去。
云锦笔锋忽然快了许多,落笔刷刷声响在房间,不出片刻,一连写了几道令函折起扔出窗外:“将这几道命令传下去,不得有误!”
“是,少主!”黑雾接住令函,退了下去。
弄梅带着两个有武功的婢女悄无声息的将沐浴的木桶放在屏风后退了下去,顺带关上房门,云锦起身站起来,落下帘幕,转身进了屏风后。
子夜,朦胧的月光射进浣纱格子窗,被帘幕挡住,月光的清华折射回去,在室内只留片稀月色朦胧的残影。
凤红鸾听到屏风后水声轻响,忽然没了困意,闭着眼睛睁开,盯着墙壁出神。
屏风后的水汽透过屏风弥散进室内,再透过落下的帘帐进入狭小的空间,凤红鸾似乎闻到了蒸蒸水汽中的玉兰香,氤氲如雾,好闻至极。
似乎可以想象那人立在水中,如玉丰姿如月清华,就像倒影水天一色中的白玉兰,一眼倾城。
凤红鸾忽然推开被子起身坐了起来。
就在这时,屏风后的撩水声忽然没了声响。
房中静静,室内和屏风后半丝气息也不闻,只有蒸蒸水雾弥散每一个角落,似乎想将别的气味除去,刮过玉兰香占领的痕迹。
凤红鸾怔怔看着屏风后,费力想着刚才那一瞬间她想干什么?到底想干什么?她自诩记忆很好,无论是过脑还是过耳或者是过眼的记忆从不忘却,如今那一闪而逝的想法她居然忘了,脑中一片空白,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起来想做什么。
凤红鸾摇摇头,哑然失笑,扯回被子,打算重新躺回去。
“过来!”屏风后忽然传来声音。
凤红鸾抓着被角的手一顿,忽然想起她刚刚似乎就想过去,过去看看她心中如今生根发芽且长成的参天古木是如何的玉树临风,如玉如月,一眼倾城。
“过来!”云锦声音拉高了几分,似乎也带着朦朦水汽,如云似雾。
“过去干什么?”凤红鸾看着屏风后被月光映出的朦胧影响,那人立在水中,让她心口忽然怦怦跳了两下。
屏风后沉默许久才传来声音:“侍候我沐浴!”
凤红鸾抓着被子的手松开,想也不想听从指示一般起身下了床,刚走了两步脚忽然顿住,如灌了铅一般再也挪不动分毫。
她忽然想起那日他摔门而去,一言不发地回了云山,她日日担心,后来又想起他只传回一个药方又一言不发地去了西凉,更是令她的心如被掏出来放在烈火里煎,油锅里炸。
心中因为他突然出现的惊喜瞬间如泼了一盆凉水被冷却了下去,心底因为数日想念而蓬勃的心动动情多种情绪瞬间如潮水退了下去。
她因为担心他去云山险些被三长老设下的埋伏所杀葬身在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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