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随便查,但不可以又人身攻击。”
“嚯。”组长点了点头,哼笑道:“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们抓紧时间,你配合一些,就不会影响到任何人。”
“这一点我完全相信你们。”邓如美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你们中纪委专案组,都是好马快刀,程序严谨又出手迅,沒有人能在你们面前蒙混过关,所以,有什么就尽管说吧,尽量少用手段,我不会自找难看。”
“好。”组长又是一点头,“你跟潘宝山是什么关系。”
“只能说是认识吧,还谈不上什么关系。”邓如美道,“远沒到‘关系’那个程度。”
“你的江山集团,跟他有沒有关系。”
“沒有。”邓如美笑道,“既然你们要节省时间,能不能规避一些程序上的无效环节,就这个问題,有什么必要确认。”
“你只需要回答问題,不需要给我们的工作提建议。”组长用威慑的眼神看着邓如美,“说说你们之间是怎样的认识关系。”
“我最早是在松阳市富祥县接待办工作的,那时潘宝山在乡镇,因为工作上的关系,我们有过几次接触,仅仅是在酒桌上,完全是工作原因。”邓如美道,“就那么个认识。”
“那只是开始,以后呢。”
“沒有以后,要说有的话,也只是见面打个招呼,再以后的话,几乎就沒了联系,因为我开始做企业了,而且是侧重于在省会双临的展。”邓如美道,“一直到了前年,才偶然得了潘宝山的消息,知道他已经调了到了省里。”
“具体是怎么得到那消息的。”
“我看好了一个项目,双迅绵新城建设,而那个项目,恰恰又是潘宝山主张的。”邓如美道,“因为当时不确定能否拿下那个项目,所以还很后悔当初沒有和潘宝山打好关系,否则应该有可能利用他的关系,稳妥地获得开权。”
“但事实上,江山集团中标了。”
“是的,我很欣慰。”
“从那之后,你和潘宝山有沒有进一步联系。”
“我当然是想的,可潘宝山不沾,他不想和经商的人走得太近,而且后來他好像又调到北京去了,我就更只能是想想了。”
问到这里,组长皱了皱眉头,又问道,“你和蒋春雨什么关系。”
“曾经的朋友关系。”邓如美道,“但现在不是了。”
“为什么。”
“她对不住我,很对不住。”
“触及到法律了沒。”
“应该是违法的。”
“那为什么不去告她。”
“因为我沒什么损失,失去的又回來了。”邓如美笑了笑,“而且,还另有所得。”
“得到了什么。”
“机会。”
“什么机会。”
“靠近潘宝山,和他拉上关系的机会。”
“解释一下。”
“蒋春雨是我很早就认识的朋友,她能力很强,我挺佩服她的,所以她在省广电局犯了错被除名后,我就聘她到集团任副总,给了不低的年薪,但不知怎么回事,她竟然男朋友动了歪主意,向我勒索一个亿。”
“理由。”
“他们说江山集团幕后的老板是潘宝山,还自作聪明伪造了所谓的录音证明,想给集团惹麻烦。”
“凡事都不是空穴來风,他们既然那么说,想必也是有一定原因的。”
“传言嘛。”邓如美笑道,“同行存在竞争,而且很残酷,有的人就看不惯江山集团,无时不刻不想朝集团头上抹灰,而蒋春雨和她的男朋友,恰恰利用了这一点。”
“既然是传言,你为何那么重视,还真的给了他们勒索金。”
“刚才不是说了嘛,是为了得到跟潘宝山进一步接近的机会。”邓如美道,“虽然潘宝山始终对我避而远之,但出于生意上的需要,我一直单方面说跟他关系很好,而且还拿双迅绵新城的项目说事,为什么偏偏是江山集团中的标,因此,有相当一部人外界人相信了我的话,也正是如此,才让蒋春雨和她男朋友钻了空子,想借此进行勒索,而我呢,也刚好加以利用,不解释,算是默认,给他们一个亿有何妨,因为那样的话,可能会让潘宝山关注我,进一步说,他有可能会认为我不惜重金维护他的正当声誉,会感激我。”
“你就知道潘宝山会关注你甚至是感激你。”组长道,“一个亿啊,远远过正常的思维。”
“我把那看作是风险投资,沒想要一定成功,既然是风险投资,一个亿又算什么,如果成功了,回报有多大,你也应该能理解。”邓如美叹笑道,“只是可惜得很,蒋春雨和她的男朋友之间竟然出现了问題,导致一个到中央去装模作样地举报,一个迫不得已又把那笔勒索金退还给了我,不过从另一角度看,情形对我似乎更有利,因为那更能让潘宝山注意到我,当然了,因为你的存在,也有可能会让潘宝山对我更加回避。”
邓如美说到这里,组长暗暗一笑,事情确实真假难辨,但仅就调查而言,完全能得出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