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证据呢。”
“现在还不着急展示,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不是,绝对不是。”蒋春雨定定地道,“当然,作为我來讲是抱有一定幻想的,单方面希望能跟他有不一般的关系,因为我觉得可以凭借他的关系获得提拔,但事实上,都是我自作多情,他根本就不理会。”
“你后來不是提成正处了。”
“那事你们觉得跟潘宝山有关。”蒋春雨冷笑了起來,“照这么说的话,我后來被开除,连公务员的身份都沒了,那‘功劳’是不是也要算到他的头上。”
“不能那么说,有些事是迫不得已的,随后你不是到江山集团任高职了吗,里面是否有潘宝山的安排。”组长道,“这正好切入另外一个问題,有人反映,江山集团的幕后是潘宝山,台前的邓如美只是个象征。”
“先,我进入江山集团,跟潘宝山沒有任何关系,因为我跟邓如美早就认识了,是很好的朋友关系,她一直赏识我,在合适的机会聘我到集团任职,有何不可。”蒋春雨哼笑道,“其次,你问潘宝山和江山集团的关系问題,简直是可笑,你们身为纪检工作人员,仅凭一句‘有人反映’就这么大张旗鼓,不觉得荒唐,当然,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出于不知情,因为潘宝山和江山集团之间到底有沒有关联,我是不知道的,但有一点能肯定,就是在双临地方上,多有传言说那是事实。”
“我们只是前期了解,如果真的进入审查程序,你觉得还能这么轻松自如地坐在这儿。”组长道,“所以希望你要严肃一些。”
“你这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是对我的恐吓。”蒋春雨依旧冷笑,“用不着,刚才我就说了,我沒打算抵抗,会坦白的。”
“你要坦白什么。”
“我有敲诈勒索的嫌疑。”蒋春雨道,“你们手中有段录音吧,是我跟曾经的男朋友,,一个叫康莘生的人的对话。”
“你怎么知道我们有录音。”
“康莘生告诉我的。”
“好吧,那你就把你的情况好好说说。”
“我跟康莘生是恋人关系,他经营一家环保材料公司,但效益不怎么样,整天想着财的他便和我商量,能不能走个捷径,赚笔大钱,因为他知道我和现任省长潘宝山认识,开始我并不同意,觉得钱这东西不缺就行,不一定非得成为所谓的富翁,但康莘生不那么认为,为此,我们还吵过几次,后來,我顶不住了,因为我爱他,想和他一起生活。”蒋春雨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继续道:“后來,我们合计了一下,决定搞个大动作,充分利用社会上的一些风言风语,希望能要挟一下潘宝山。”
“你们的胆子可真不小,敢要挟省长。”
“那有什么,省长不是人么,为什么不能要挟,而且我对他也有股怨气,竟然不讲点情面,照顾照顾我,你应该清楚,如果潘宝山稍微帮一下,我何愁弄不到个厅级干部,或者说,我又怎么会被撤职开除。”蒋春雨道,“当然了,我和康莘生也沒有不完全考虑到潘宝山的身份,也算是老虎的屁股吧,那倒不是说摸不得,而是不能直接去摸,所以,我们便把目光投向了江山集团,希望通过江山集团间接作用潘宝山。”
“你所说的,是不是前后矛盾。”组长道,“开始的时候,你好像是说不知道潘宝山和江山集团之间有沒有关系,而刚才,你又说利用江山集团间接作用与潘宝山,那不充分证明了你确认潘宝山和江山集团之间有关系。”
“你怎么能断章取义,刚才的话前面还有一句,‘利用社会上的一些风言风语’,你为什么要过滤掉。”蒋春雨道,“难道你想诱导我得出你们想要得到的结论。”
“请你注意言辞,我们的调查,只是为了弄清事实真相,沒有任何先入为主的想法。”组长冷脸道,“我刚才那么问你,其实是感到疑惑,既然你说潘宝山和江山集团有关系是社会上的传言,那你有什么能耐去加以利用,凭什么。”
“凭我是江山集团的副总。”蒋春雨很干脆地道,“外界的人无论说什么,都可以轻描淡写地归结为传言,但作为江山集团的人,尤其还是副总,要是也那么说的话,可信度是不是会大一些。”
“那你又如何能判断,就一定能间接作用到潘宝山。”
“现在的反腐大形势,不管是个人还是企业,谁不想远离是非,哪怕是自身清白,也不愿意被卷入不相干的漩涡中去。”蒋春雨道,“处在不利传言中的江山集团,本已经感到了压力,如果作为副总的我一闹腾,集团能坐得住。”
“你答非所问。”组长逼问道,“我问的是,你怎么就知道一定能间接作用到潘宝山,而不是江山集团能不能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