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是谁能得到优待呢?这又是一个问题。
鉴于徐太后失势,而且基本上已经被软禁的情况,这封书信当然不可能送到徐太后手里,不过郝风楼可以保证,周王殿下是可以看到的,说穿了,这是恶心周王,或者说,是某种程度的离间,郝风楼此举,显然是在测试周王的反应,若是周王反应激烈,在金陵之中,闹出了点动静,那么徐景明在书信中所言的,周王谨慎,只怕就是误判,可若是他冷静沉着,将这书信当作是空气,那么这个人,可比郝风楼所想象中的难对付了。
郝风楼不怕那些咋咋呼呼的人,唯独怕的,就是那种油盐不进的家伙。
第二封书信,则是写给黄淮。
书信之中只是简单的寒暄,而后叙了旧情,之后图穷匕见,告诉黄淮,异日若是再见,必定以礼相待。
随后,书信送了出去,郝风楼便在大营之中,翘着脚,抱着茶盏长吁短叹,他倒是很期待,自己这两封书信,投入那金陵的湖水之中,想必定会有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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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周王朱橚拿着一封书信抵达了万寿宫。
他脸色平静,只是将书信转交给徐太后,道:“你看,这是郝风楼的书信,娘娘,这是专程给你的。”
徐太后只是诧异的接过书信,旋即打开,随即冷笑:“这是郝风楼的离间之计,怎么,周王连这点小伎俩也信么?哀家乃是大明朝的太后,岂会与贼子同流合污。”
朱橚打量着徐太后,旋即笑了,道:“本王自然知道这郝风楼的诡计,此人素来都是如此,最擅挑拨离间,只不过,书信既是给娘娘的,因而本王代为转呈而已。”
徐太后淡淡道:“汉贼不两立。”说罢,将这书信直接用烛火烧尽了,丢尽了碳盆:“这等阴谋诡计,还是不要理会为好,不过我看,殿下只怕,不只是送信这样简单吧。”
朱橚笑吟吟的道:“还是娘娘知我,本王不过是希望娘娘能够回书一封。”
徐太后皱眉:“书信与他对骂,未免太过轻浮。”
朱橚摇头道:“不,本王希望你写一封回信,对他言辞客气一些,最好,好生叙一叙旧情,而且本王也有一些口信,还望娘娘带到。”
徐太后愕然:“什么口信?”
朱橚叹口气,道:“这仗不能打了,实在是有伤天和,所以本王希望能够罢兵议和,不过要议和哪里有这样容易,郝家乃是豺狼,要与虎谋皮,却是小心为好,本王希望你试探一下他的反应,不必把事儿说的太直白,只需告诉他,若是他们肯互不侵犯,那么朝廷愿与他们共治天下,准他们南面称孤。”
徐太后摇头,厉声道:“事到如今,殿下以为还有回旋的余地么?”
朱橚一屁股坐在万寿殿的椅上,苦叹道:“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本王实在不忍再生灵涂炭了,娘娘,事到如今,权当是为了天下黎民百姓,为了江山社稷,做最后一次努力吧。”
徐太后深深的看他,最后幽幽的道:“老五,你果然与先帝不一样。”
朱橚哂然一笑,道:“都是一个爹娘生的,又有什么不一样,其实,这样的把戏,本王已经厌了,与其这样纷争不休,反不如为这天下的苍生尽最后一份力,娘娘以为呢?”
徐太后应下来:“好,哀家这就回书,周王要在旁观看么?”
朱橚摇摇头:“这就不必,自己的嫂嫂,我还是信得过的。或许你大可以说本王是妇人之仁,可是本王久读经史,只知孟曰成仁、孔曰取义,岂可因为几家的天下之争,而遗祸天下百姓?苍生不是蝼蚁,都是血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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