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跟我老伴去那里住啊?”
“拆不得?拆不拆的不是你说了算,是政府说了算。至于你们去那里住,政府会给你们做相关的安排。你还是乖乖听话,早点搬出来。要不然时间一到,我们的挖机、推土机一来可就直接拆了。”林工头开口冷冷的说着。
“这、这……”张汉民老脸一阵着急,说道,“林工头,你这里是政府规划要拆迁的房子,可是怎么没看到你出示过政府的相关文件以及城建规划局出具的规划拆迁证明?”
“张老头,你他妈的这是在怀疑我的话吗?我说拆就是拆,容不得你来反驳。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直接砸了你的房子?”林工头一张脸彻底的阴沉下来,开口说道。
“老头子,你不要跟他们吵了,你斗不过他们的……”这时,一个老妇走上去拉住了张汉民的手臂,她双眼湿润,满脸的担忧之色,伸手拉着张汉民的手臂,生怕他跟面前的这些形同虎狼的人发生了冲突。她正是张汉民相濡以沫的结发妻子,也是大威的母亲。
“就算是斗不过争一个理字还是可以的。这间房子我们居住了大半辈子,你们凭什么说拆就拆?你们有政府的下达的文件吗?还是说你们就是一帮强盗土匪,强行拆房的土匪?”张汉民激动之下忍不住大声叫喝起来。
林工头目光一冷,阴冷的笑了笑,说道:“张老头,注意你的言语,都一只脚迈进棺材里的人了连祸从口出这句话都不知道?听说你家里还得到什么光荣烈士称号?还是你那个死去的儿子给你们争来的荣誉?真以为有了这个狗屁不是的荣誉就可以在这里跟我叫板吗?简直是可笑。”
“你、你……”张汉民一阵激动与愤怒起来,他一张老脸瞬间涨红着,伸手指着林工头说道,“我不允许你侮辱我的儿子,你给我滚,你快给我滚!”
“别用你的手指着我,别说你儿子死了,就算是你儿子没死也改变不了什么事实。还什么光荣烈士呢,依我看狗屁都不是。”林工头冷冷说道。
“你混账,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的儿子!”张汉民神色激动,顾不上老迈的身子直接朝着林工头冲了过去。
“就你这老东西还他妈的想冲过来打我?这是你自找的!”
林工头脸色一沉,看着张汉民冲过来之后他直接扬起右臂,正欲朝着张汉民的脸面直接扇过去。
然而,林工头右臂扬了起来,正欲用力的朝下扇着的时候,冷不防的却是发觉他的整只右臂都动不了起来,隐隐发麻刺痛,被一只沉稳有力的大手直接的握住!
“谁他妈的敢拦我?不想活了?”
林工头怒吼一声,回头一看,看到的是一张铁青森冷的脸,赫然正是叶峰!
林工头名为林长强,仗着自家有人在市里的建设规划局当领导,他自己便是接下了不少工程自己当老板工头,这些年来,靠着这层关系他赚了不少黑心钱。
这一次他要强行拆迁张汉民两个老人居住大半辈子的老房子也是出于牟利的私心,想要将这方圆的地方都给拆迁了,改建商品楼,从中获利。
相关的手续他已经是递交上去,在市里建设规划局的局长是他的亲叔叔,但目前为止,政府相关的文件还没有下达下来,但他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凭着他叔叔的势力足以落实下来。
但是他已经是等不到文件下发下来,因为投资方给出的工期期限的原因,他要尽快的拆迁这一片的老房子,开始动工。
可他没有想到他屡次三番的过来劝阻张汉民这两个老夫妻都没有任何的结果。而今天他再度前来劝说,更是带领着十几个手下拿着铁铲、铁锤过来,如果最后打不成协议那么他并不介意直接命令这些人直接砸了张汉民的老房子。
别说是在这个小镇上,就算是在市里面,他林家还是很有实力的。
所以就算是直接砸了张汉民的房子,他也不觉得有什么,顶多就是日后请镇派出所的所长去市里头大吃大喝一顿,然而给这位所长安排一条龙的服务,最后塞给他个大红包,一切就解决了。
林长强也知道张汉民有个儿子叫张大威,不过在前几年已经是牺牲,听说还得到个什么国家颁发的光荣烈士的称号。
在他看来,这所谓的光荣烈士狗屁不是,他也不曾看在眼里过。
因此看着张汉民想要冲上前找他评理,他二话不说,扬起右手准备教训教训这个在他眼里根本就是不识抬举的老东西。
可是,他的右手刚扬起来,根本还没有打下去,一直沉稳的手便是抓住了他的右臂,让他整个人动弹不得起来。
他回头一看,看到的是一张铁青阴沉的脸,那双森冷刺骨的目光简直比时下那寒冷的北风还要森寒,有种让他全身为之冰寒颤抖的感觉。
那是一种无形的威压,也是一种经历了太多杀伐之后释放而出的浓重杀机的压迫,让林长强心中冒起了阵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