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他哥心悦那样子的,换做别人,不得把人给嫌弃死,有时连他也搞不明白为何那般好的兄长会对顾混蛋那样的人上了心。
难道这便是一物降一物?
明珠往两人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轻叹一声说:“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我想跟殿下你说的。”
太子殿下一听,顿时就正襟危坐起来,面对着她,眨眼道:“宝儿想说什么?不会连你也要训我吧?”
他是不介意他这心肝儿冲他发脾气,毕竟这么久以来他还没见过她对他动气呢,但若连他家心肝儿都站在顾混蛋那头,那他可就不太高兴了。
明珠被他这模样逗笑了,摇头道:“殿下是谁,我怎敢训你,再说了,殿下也没做什么惹人动气的事啊,我不过想说,世子爷怕是气的不仅仅是先生。”
太子殿下皱眉,“不气顾混蛋,那气谁,难道……是我?!”
指着自己的鼻尖,郎弘璃一脸惊吓。
明珠轻笑,把手从他鼻尖上拿下来,边道:“殿下,你要记得,世子爷在未受伤前向来都是他在照顾别人的,能力强,性格又好,自是受人爱戴与尊敬,理所当然的,他受伤自然会受到很多人关怀,但殿下可有想过,世子爷自己当真需要这么多关心吗?”
除却本族人外,自昨日清晨抵达京城后恭南王府的门槛便都快被人给踩平了,心疼儿子未进宫参加宫宴的恭南王妃几乎整夜没睡。
不为别的,只因上门探病之人太多,不管真心与否,大伙儿都人手一份礼送上门。
面对别人的关心本人自然是感动及感激的,换做旁人或许不会多想什么,毕竟这本就是人之常情,可世子爷却是不一样的。
他虽看似亲和温柔,实则却是高傲的,灵脉尽损他才是那个最难受的人,于他而言,他定也想尽快恢复的,可人们的表现却像是他药石无医,便成为了一个废人似的。
于一个高傲之人而言,这是最忌讳的,他未对身边任何人说,未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情绪已然是他与生俱来的教养所致,可这并不代表他便不会多意。
更别说先生的反应更是小心翼翼,恨不得他能时时躺在床上,这对一个习武之人而言,必然会造成一定的伤害。
太子殿下的眼睛眨啊眨,长长的睫毛跟着扑闪扑闪,最后一拍桌子,“啪”。
“我明白了,”他恍然大悟似的道,“我就说为何他一路回来都看着不怎么开心,原来是因为这啊……”
受伤的人自然要倍加照顾,兄长因十九爷爷受到沉靳攻击,十九爷爷是第一个过意不去的,走之前还千叮咛万嘱咐。
而兄长又是因撞到了皇叔造出的灵山上才导致伤势加重,皇叔自然一路上上了心。
而他心里过意不去,当然也一个劲地嘱咐人小心翼翼的,更别说还有族人们时常关心着。
他并不觉得他哥是个会因这样就消沉的人,更不可能会不知好歹,那么唯一能解释的也就只有他家宝儿说的这个原因了。
明珠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坐回去,“所以殿下,你不可不必这般紧张,让兄长恢复的法子自然是要寻找的,有尽快让其复原的我们自然不能错过,但殿下接下来大可如从前那样同世子爷相处,不必事事照顾周全,这样反而会让他不适,至于那两人的事,便让俩人自己解决,殿下以为呢?”
到底是家务事,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郎弘璃看着她,下一刻一个熊抱直接把人抱了个满怀。
“殿下?”明珠不解地眨眼,脸上忽而一烫,窘然地往青椒和小肚子在的方向看去,心想还好没有其他人在。
“宝儿,你真是太好了,”太子殿下跟一只大狗子似的抱着人蹭啊蹭,“这几日我本还在烦该如何才能让哥的心情好起来,经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自己一点都不细心,亏得我们弟兄二十多年,竟是还不如你来得了解,宝儿,呜呜……我真是个马大哈啊……”
“马大哈?”明珠疑惑地扭头看他,不甚明白。
太子殿下也懒得解释,抱着人在她脸上吧唧两口,起身就拉着人往永安宫去。
“走,去接崽子们回去!”
明珠被他牵着走,不由得惊讶道:“殿下,你怎知我们要去母后那?”
太子殿下头也不回地得意一笑,“就没有本殿不知道的事,哼!”
明珠失笑,真想说方才那事你不就不知道么,只是这话她自然是不会说出口的。
“对了,”太子殿下突然又停了下来,在身后人开口前眨了眨眼说:“俩崽子还没有起名儿,今儿个说什么也得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