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与他的几个部下,我靠在椅子上好奇的问:“秦岭,你们军人的信仰究竟是什么?”
“时总,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我轻声的问:“无论对错。”
他坚定的道:“无论对错。”
“秦岭,你应该很羡慕薄颜吧。”
“服从命令是天职,但是军人的信仰却是以保护祖国为荣,而雾的存在是抹杀军人,时总……我的确羡慕薄颜,因为他是真的保卫了祖国,而我们顶多是政治斗争下的衍生,也就是牺牲品。”
段北庭应该也很羡慕薄颜吧。
或者说他更羡慕傅余生那样的存在。
因为傅余生的一生都是在为自己服务,为祖国服务,对于胡老将军……傅余生做到了拒绝。
傅余生能拒绝是因为他的家庭背景,倘若段北庭与胡老将军没有亲戚关系的话,段北庭也能做到拒绝,只是……他真的是被自己的亲人坑了。
这些,是阮庭告诉我的。
阮庭还说:“傅余生是与陈深差不多的性子,冷酷又温柔,但却莫名的令人觉得恐惧。”
那份恐惧,来自他们的精神。
他们的精神太过强大。
我轻声的道:“秦岭,雾会消失的,一切产自政治斗争下而失败的产物都会消失的。”
“时总,我信你。”
车子开到郊外,我们坐上了直升机。
在下直升机的时候我接到阮庭的电话,他汇报道:“时总,段先生刚刚问了你的去处。”
阮庭无辜的道:“说了在南京。”
我挂了电话就去部队,去的是薄颜所在的部队,他近几年一直都在南京,他的妻子也陪着他在南京生活,听说等过几年会调回北京。
等薄时调回北京时他们再调回。
这些,是薄光告诉我的,她笑说:“小叔与哥哥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不过按照北京军队的形式,等过个几年他们一定会一起调回北京。”
我好奇的问:“为什么?”
“薄家是军人世家,北京的政治势力需要他们接管,所以无论他们愿不愿意他们都得回北京。”薄光神秘的笑了笑,说:“我们并不在乎政治势力为我们带来什么,但是时小运,我们的小辈在乎,我们得替他们维持他们骄傲的资本,薄兮现在和以寒差不多大,你在尽力给清辞以及以寒铺路的同时,我们薄家也要为我们的小辈铺路。”
薄家的政治势力在北京最大。
但时家的经济却在北京最厚实。
主要是融资了段家的原因。
倘若没有段家,薄家与时家也就平起平坐。
陈家产业的重心在新西兰,所以在北京还是有一定的局限,但是因为这两年陈深一直待在北京,陈家的势力也一步一步的在做大。
薄颜见我的时候很不耐烦,他妻子倒给我倒了一杯水,笑说:“薄颜哥哥就那个脾气。”
薄颜是薄家领养的孩子,听说是烈士遗孤,但薄音万万没想到自己领养的孩子竟然拐骗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薄瓷,甚至结了婚生了孩子。
薄颜如今四十五岁,儿女双全。
大儿子薄暮光十五岁,听说明年会入伍。
薄家的男人都会选择在十六岁时入伍。
目的就是接手薄家的那份政治势力,为薄家的女儿创造骄傲的资本,说起来,薄家最宠女孩。
这是我一直都羡慕的地方。
倘若可以的话,我希望我家的男孩能像薄家的男人这般无条件的宠着以寒与除夕,毕竟无论是爱尔兰的两个侄儿,还是段郁年或者萧一诺,更甚至盛朗,他们都只有这两个妹妹。
薄颜的小女儿薄兮还没有满五岁。
是段郁年喜欢的小姑娘。
小孩子的喜欢做不得算,但是倘若让薄颜知道我的儿子在打他女儿的主意,他肯定会把薄兮从薄音的身边接到南京自己宝贝着严家看管!
我笑了笑,摇摇头说:“薄少将与我不熟,他这样的态度很正常,再说我是有求于人,他无论什么态度我都得受着,薄太太你说是不是?”
薄瓷笑了笑说:“他心好着呢。”
“我前几天看见了小绵羊。”
小绵羊是薄兮的小名。
薄瓷笑着问:“她最近怎么样?”
“薄老先生带着她的,很乖巧。”
薄瓷无奈的笑着说:“我爸就是喜欢孙女,甚至从我们的身边把孩子接走自己亲自养,害得我每周都要亲自坐飞机去接孩子到南京住两天又给他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