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已经不在这里了,她们离开了。”
附身?罗先的眼睛看向地面,这种诡异的力量就是从下面传上来的,富集在巫医身上。
先祖的灵魂?罗先觉得那并不是单一的一两个死去的灵魂,而是一种灵魂的聚集体,去除消散的部分,剩下的被一种血脉的力量相互吸引而凝结在一起。
嗯,巫医的族人,听男爵说起过,他好像杀了他父亲。
是不是也因为如此,他才能召唤眼前属于家族的先魂的力量。
这种力量很淡,只有借助相同血脉后人的身体和仪式才能说话,其他的似乎还做不了,只能提供一些消息。
但是在这个时代的异世界,已经算很了不起的能力了,难怪村民对巫医又敬又怕。
此刻的巫医因为外魂入体,双眼变得红白交错,不见丝毫眼瞳。
“血!我看见了鲜血!”巫医跪在地上,头一昂,忽然说了这么一句,把罗先吓了一跳。
“谁的血?”
“不是安娜,也不是塔玛拉,是一个孩子,还未成型的孩子!”巫医身上继续发出疯狂地嘶叫,声音越来越大。
还未成型的孩子?婴儿?罗先还想继续问,此刻巫医身上的黑气忽然往地面一钻,消失的无影无踪,巫医本人喘着大气站起了身来。
这么快?我的话还没问完呢。罗先此事眼睛一瞥,看到了之前被丢在一旁的野鸡尸体上。那只野鸡全身的羽毛此刻也失去了光泽,发出一种灰白惨淡的韵味。这玩意不能再吃了吧?
罗先觉得这可能和仪式使用了野鸡血有关,如果使用更强大一点的动物鲜血,巫医是不是能维持仪式更长一些呢?
不过看他的年老体弱的身板,可能更强大的鲜血带来的力量附身也会更厉害,不一定吃得消。
巫医本人满头是汗,双腿战战巍巍,转过身对着罗先。
“未成型的孩子指的是?”罗先上前伸手扶他在椅子上坐下,递过一杯水后问道。
巫医喝了一口水,说了一声谢谢,“是一个没能活着,也没死掉的孩子。”
“还有更多的吗?譬如安娜去哪儿了,或者她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巫医摇摇头,“祖灵不是万能的,很多地方他也无法到达。你来这里询问安娜的消息,祖灵给出的答案是孩子,她们不在了,但孩子还在,你要从孩子身上去找。”
“好吧,你说的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孩子?能提供一下线索吗?”
“是安娜的。”
“男爵夫人怀孕了?塔玛拉都十八岁了~”说到这里,罗先不由得佩服男爵起来,真的是厉害。
“是的,但是她流产了。”
“男爵可没向杰洛特和我说起过这件事。”
“也许是出于害怕、羞愧,或者是忘记了,也许他根本不想记得这件事。”
“我记得你说过安娜找你做过护身符,护身符是用来保护安娜的。难道说是事发之后,安娜才来到你这?她告诉你的?”
“不不不,不是安娜,贵族的夫人通常不会向一般人提起自己的家事。是先祖,先祖告诉我的,这是一种预言,当你无法亲身参与某些事情的时候,你只能求助于先祖,而先祖告诉你预言,这就是交易。”
看上去,这家伙真的有做神棍的经验啊。
“很好,那我暂时相信这是真的。”
“预言当然是真的,不管你信不信,它都在那里,不会改变。但是你需要预言的带领,才能找出真相。”
“请问一下,男爵和安娜流产这件事有关吗?”罗先问出了一个最不想问的问题。
“他脾气很差,威伦这片地上的人都知道,而且还喜欢喝酒。”巫医不屑地说道。
“脾气差的人喝了酒,只会让他的脾气变得更差。”罗先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酒后虐待过家人?是不是有这方面的习惯?安娜来找过你,你一定发现了什么。”
“巫医老了,又快瞎了,不过还好,有公主跑来舔他的手。”巫医突然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所以呢?”
“公主很聪明,只愿意接近满怀痛苦的人,她很亲近安娜,这一点我还是看得出来。”
“安娜很痛苦,所以鲜血是属于孩子的,那么孩子呢?”
“被丢进一间阴暗的坟墓,既没有仪式也没有葬礼,然后它就醒了。现在,它正在自己的墓地附近游荡,一心只想复仇。”
“安娜来找你做护身符,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对,现在,这个孩子变成了尸婴。抓住那个尸婴,尸婴和母亲有血脉之连,可以把你带到她所去过的地方。”
“怎么处理?杀了它?它已经够可怜的了,变成尸婴本来就不是自己所愿意的事情。”
“这种事情狩魔猎人知道怎么做,尸婴是一种诅咒,狩魔猎人知道如何解除。如果解除不了,那就带着它的血来,鲜血可以作为仪式的材料,帮助找到它的亲人。”
“取了尸婴的血,就能找到安娜?”
“血、血、血...从古自今,血都能将活人和死人联系到一起,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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