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她是胆小鬼,不敢承认这种感情,不清白,不干脆。
“他很优秀,”舒宁眼中的老俞,沉稳、坚硬、硬汉、是那种站在他身边都会有安全感的人,他不多言语,但给你的关心不少,像他那种男人,即便是爱一个人、估计也很难开口。
“你呢?为什么会放着高翻院的权利不要,独自出国?”高翻院,几乎是所有学翻译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她年幼时,顾老爷子就跟她说过,让她好好学习,以后站在国家的镜头前,为国家效力,为群众效力。
给国家打头阵。
那时候的她、不清楚高翻院是什么,所有并无太大感觉,后来出国之后,见到外交部跟翻译院的人出现在银幕前,用铿锵的语言指责别国时,她才知晓,原来他们是这样的存在,难怪顾老爷子总说,古时候行军打仗,武将在前,现在行军打仗,文将在前,先礼后兵,文明社会要用文明的手段去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孙子,非常时期要用非常手段,中国文化五千年,源远流长,值得学习的东西很多,可文可武才是好将。
“情场失意,政场失利,想换个环境,”舒宁将桌面儿上的白开水放在手中,换换旋转着,为什么离开?林家势力庞大,她弄不赢他们,许溟逸太过软弱,处处只为家族利益,伤了她的心,所以才选择离开,不要汉城所有人,自己一个人走的干干净净。
顾言听着她用简单的几个字就将自己为什么离开的理由说道出来,心中一紧,而后浅声道;“他们会后悔的,”她相信,舒宁这样的女人不论在何种环境中都能很好的生存下去,为什么?
因为她能用十几年的时间去实现一个梦想,她的人生轨道是多少人这辈子做梦都想得到却没机会得到的?
“确实、我也觉得,”她假装镇定且漫不经心道,此时的她,已经无那种争强好斗之心了,她不在是多年前的舒宁,现在的她,活着,仅仅是为了自己而活、不会去活给汉城那群人看,他们都是无关紧要之人,好与不好,都不重要。只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只为自己。
“你呢?为什么离开?看你的气质家境应该不差,”她初见顾言的时候,周身那种浑然天成的气质,应该是从小受到家庭教育熏陶出来的,唯独只有眼神中偶尔透露出来的那抹沧桑才能显现出她经历非凡。
“驱逐出境,”此时的她,在认准自己人生行走道路之后,对于以前的种种过往没有那种强烈的情绪,或者说,她能很好的把控情绪,能做到万物藏于心不表于情。
初到时,她一个人行走在街头见到某种熟悉的场景会哭泣,后来、渐渐的、她的心开始变强硬了,不会在街上嚎啕大哭,她流眼泪的场所只允许在家里,或者是在漆黑的夜里,抑或是疼痛难忍的时候。
舒宁闻言,惊愕的眸子看向她,似是不相信她的话语,此时顾言为她答疑解惑,“被家人,因为有人可以替代我的位置,所以我就被踢出来了,”可以这样说吧!白鹭怀孕了,她要走,因为她留下来,会让白家人有意见,所以顾轻舟也好、白慎行也罢,都让她离开。
此时的顾言与舒宁都知道,如果双方要合作,就必须敞开心扉,交谈是必要的,而两人都未将这份安稳的气氛所打破,反倒是奇怪的事情是,他们并未就合作的事情多言语,反倒是一问一答聊起来过往以及现在,就好像是多年未见的人在聊着过往似的。
舒宁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握着被子得手狠狠紧了紧,而后有些艰涩的开口问道;“你多大出国的?”
多大?顾言苦涩一笑;“十七、今年第四年。”
“握草、”舒宁突如其来的一声粗口让顾言为之一颤,而后还未缓过来便听她骂骂咧咧道;“衣冠禽兽啊?你这么小就被赶出国了?”舒宁今年二十三、有一定的存款,语言相通,可以说是一个算的上成熟的人、初到德国时,她都觉得一个人的日子漫长无痕,不适应、害怕、强忍着让自己接受,可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孩子,竟然十七岁就出国了,而且看她的样子,应该是与家里断了联系。
而后她坐起身子一本正经看着她道;“你怎么活过来的?”
反倒是顾言被她如此一惊一乍,激动的性子给逗笑了,气氛直接转了方向,而后看着她,浅笑道;“最穷无非讨米,不死总有出头之日。”
顾言此话一出,舒宁直接给她竖起了大拇指,她佩服这个女孩子,以为她只不过是不显年龄而已,能当上外企的副总应该有些年纪了,却不想,她小自己两岁,今年才二十一,出国四年,坐上这个位置,想必是付出了过人的努力才能到如今的段位。“十七岁出国,二十一岁坐上gl副总,我很佩服你,”她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敬佩之心,看着她一本正经且认真道。
“我也很佩服你,十几年的规划只是为了一个梦想,敢于放弃,重新开始,别人梦寐以求的地方你却视如粪土,”顾言在看到她简历的时候便觉得这个女孩子很厉害,一步一个脚印走下去,不浮不躁,只是为了梦想。
舒宁闻言,一声轻嗤,而后道;“我三岁开始,我妈就给我灌输思想,让我以后一定要成为一名翻译官,一定要成为一名高级翻译官,我从小就为了这个努力,我从上幼儿园开始学德语,每天如此,你说、你还佩服我不?”
一直以来她为了这个梦想在努力着,直到领导找她谈话的时候,她才知晓,这个梦想其实太过脆弱,那一刻她在怀疑自己为什么要苦苦攀爬到这个位置上,一路走来的那些不容易,到底有多脆弱不堪,梦想跟努力在权利面前,不堪一击。
“到我长大之后,别人问我梦想是什么,我说当翻译官,直到后来、梦想跟努力在权利面前变得不堪一击的时候,我才怀疑,我从小到大都坚持的这个梦想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我会四国语言,但最后这些特长并没有成为我安生立命的标本,而是成了我远离的对象,”舒宁半嘲讽的语气将自己坚持了二十年的梦想扁的一无是处,以前的她,坚持梦想,为了梦想离开许溟逸,为了梦想哪怕想念他想的发狂也要去集训,可现在,她坚持了二十年的梦想成了她嘲讽的对象,一切来得快,去的也快。
“有人为难你?”梦想跟努力在全力面前便的不堪一击?想必是有人为难她了,不然、又怎会让她心灰意冷放弃自己的事业?
“我前男友有个绯闻女友,他爹挺牛逼的,好像是汉城当官的,我把她往死里抽了一顿,只剩下一口气了,然后她爹来报仇了,领导让我跟小三道歉,我不干,撂担子走人了,”明明这段时间的经历说起来也算是刻骨铭心了,可到最后她再度跟面前这个仅仅是见了里面的女人说出这番过往的时候,除了好笑竟然也没别的情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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