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一些主干道,在通行车辆,当她落在柏林机场时,哪怕天寒地冻,哪怕她此刻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也有一种焕然新生,重获新生的感觉,离开或许是好好的,或许是重新开始,她并没有为此感到苦痛,感到忧伤,也许是她的痛感延迟了。
在此次之前,他从未出过国,更不知道国外生活如何?这次的柏林之行,让她感到新颖,同样的也感到陌生,感到恐惧,这座城市并非她所熟悉,就如同当年,到汉大读书时候,汉大也让她感到陌生,但那时候,仅仅是青春年少,一股子冲劲,此刻,岁月退去了她身上的那股冲劲,剩下的,只是淡然,23岁,失恋,离开国家,来到一片陌生的国土,这种事情,做起来,需要极大的勇气,如同一个漂浮在海上的浮苹,浮浮沉沉,飘摇不定。
这座城市让她感到很陌生,唯一亲切的,便是语言相通,她说的一口流利的德语,很快,她花掉了一部分积蓄,在这里租了一套房子,然后定下来,她想,柏林这个城市不大,若想安身立命的话,应该不难。
洛杉矶。
顾言在公司结束工作之后,回到租住的那间阁楼,路过一楼客厅时,听闻安娜夫人在与她丈夫吵架,可以说是前夫,安娜夫人的前夫是一个酒鬼,经常喝完酒之后,过来骚扰他们的生活,甚至是大打出手,安娜夫人很有魅力,生活状态良好,想不通的事,为何她年轻时,会找一个这样的丈夫,后来两人坐在一起聊天时,安娜夫人同她说,她的前夫,原先也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不过后来事业失利之后,酗酒成瘾,成了一个酒鬼,然后他们的生活过不下去,她才选择离婚。
她说,没有人一开始就是坏的,不过是受过世界上所有利益熏陶之后,才会选择那样一种生活方式,而她的丈夫,就是这样的人,他原先很好,后来,很坏,中间这个过程,她享受过,也痛苦过,但分开之后,不说对方半句坏话。她上阁楼之后,坐在床上休息了半个小时,楼下的争吵声才停歇,而后她起身,拉开门到客厅,此时安娜夫人抱着自己坐在沙发上,撑着额头,头疼无比,顾言迈步过去,缓缓低下身子,看着她柔声道,“你还好吗?”
“帮我倒杯水,an,求你,”她哽咽的嗓音听起来异常让人心疼。
顾言迈步至厨房,倒了一杯白开水,然后端出来,递给他,直至安娜夫人抬起头端水杯时,她才发现,她的前夫对她施暴了。
心中一紧,担忧道,“报警吧!”
“他清醒的时候,其实不坏,唯独只有喝醉酒的时候,会……你懂的,”后面的话,安娜已经不想再重复一遍了,因为an,已经见识过这一切。
眼看她手中一杯白开水已经下去了,于是顾言结果她手中的杯子,继而问道,“再给你来一杯?”
“谢谢,”她道。
顾言并未回答,一直觉得,自己的人生过得算是不幸了,但见识过安娜夫人之后,她对这些事情,有了一定的改观,安娜夫人过得也很不幸,但她每一天,都能过得很开心,当然,前提是她的前夫不来找她麻烦的时候。
她的孩子们也很开朗,也很认真,也很努力。
一直以来,她对这个世界,看得都比较清淡,但遇到安娜夫人之后,她才知道,有些人的生活已经如此满目苍痍,但还能活得开心快乐,那她为什么又不能放下以前的种种过往呢?
“不要告诉孩子们,谢谢你an,”她开口道。
“好,”她应允。
第二日,她清晨起来回公司后,杰克将一份文件送过来,“看看。”
“什么东西?”她疑惑。
“一份亚洲地区规划,”杰克道。
“别的同事做的规划案,你为什么要送到我这里来,还是说,你想徇私舞弊?”顾言在了解杰克之后,觉得她这个老板,确实不怎么靠谱,且不说他吊儿郎当的性子,就单单他对待工作的随心所欲,都让她感到诧异。
“可以这么说,”杰克大方承认。“为何?”她问。“喜欢你算不算?”杰克赤裸裸问到。
从第一眼见到顾言的时候,他觉得这个女孩子周身的气质,有些不大相同,明明才20出头,但她看到的,是成熟稳重,以及孤傲,更多时候,要在他身上看到的是一种孤单,而这种时候,作为一个男人潜意识里,就想去护着她。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她办开玩笑着将手中东西接过来。
“你有男朋友?”他问。
闻此言,顾言准备拿东西的手,狠狠一顿,男朋友?她没有男朋友,只有一个相识了11年的青梅竹马,白慎行。
离开四年,四年时间过去,每每想起白慎行的时候,心还是会痛,呼吸还是会停止,有些人,明明你想过忘记,但不经意间,听到他名字时候,你还是会觉得那个人太过熟悉,以至于熟悉到会回首观望是谁在提及此事。
“没有,”她答,语气冰冷。“那天看到你跟一个男人出现在训练馆里面,不是你男朋友?”杰克注视着她一字一句道。
顾言诧异抬眸看着他,而后蹙眉道,“朋友而已。”
她知道杰克说的是谁,她来这种城市,四年之久,从未出现过训练馆那种地方,上次,俞思齐过来过春节,他提起,让她学习一些防身术,此后他们二人才会出现在训练馆里面,看着杰克无比认真的眸子,狠狠盯着自己,似乎要将她戳出一个洞来似的,顾言不禁好笑,她跟谁出现在训练馆跟他有何关系呢?
“我也是你朋友吗?”他问,杰克此话一出,顾言的第一感觉就是防范,感觉这个油嘴滑舌的男人,又要耍什么手段了。
“是的!”她轻缓点头。“那为何你对待我们二人之间有差别?”他继续追问。
他不瞎,自然看得出来,顾言对那个所谓的男人,有一种特样的感情,而这种感情,不是普通朋友之间会有的。
“有何差别?”她放下手中签字笔,好笑问到。“情感差别,”他答。
“你注视着他的眸光带着一许许柔光,注视其他人的时候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