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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口口声声说让我不要不要你,现在是你在不要我,”舒宁怒吼着。倒地不起的林安琪似是听见了许溟逸的声音,而后伸出手拉着他的裤脚,许溟逸感受到动静,然后低头,看着她面色惨白,满脸是血的模样吓着了、而后丢下手中的公文包,准备俯身抱起林安琪,却被舒宁一句怒吼给止住了;“你敢抱她试试。”“我们的事情回来再说,人命要紧,”许溟逸不准备跟她在这种时候过多言语,林安琪是在他这里受伤的,他没法交代。
“死不了,”打她的时候,她刻意避开了要害。“你说死不了就死不了?”许溟逸只觉今日的舒宁是在无理取闹,她将林安琪往死了打成这样自己都没有半分责怪,只是避免事情在度白热化,要送林安琪去医院而已。“你先回首都,等我处理好了再告诉你,”许溟逸是这么想的,林家人肯定会追究的,到时候舒宁就在劫难逃,林雄就这么一个女儿、他不会让舒宁好过的,到时候自家父母插手近来,她也不能保证会护着她。“你在说一遍,”舒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许溟逸竟然让自己回首都。“你先回首都,”他在度重申,她在这里,自己很多事情都不能很好的解决。
“许溟逸、我这次走了、就不会回来了。”舒宁语气带着坚韧果断,望着许溟逸的眸光异常坚定,她有性子,不是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对象,也不是他养的猫猫狗狗,成天围在他脚下打转。
闻言、原本还算隐忍的许溟逸,怒火喷张、眯着眼眸瞪着她狠然道;“你将人打成半死不活还有理了?留在汉城干什么?让林家人找你麻烦?有本事你别回来。”许溟逸性子霸道,但对于舒宁还算的上是隐忍,可往往她在出言刺激他的时候,他所有底线全无,她们两人在吵架的时候就像是两只扑腾着翅膀准备战斗的公鸡,恨不得能对一口就咬上地方的脖颈。两人出发点不同。所想事情自然也不同,这日当许溟逸抱着半死不活的林安琪离开这间公寓时,她怒了,而这种怒火不单单是将林安琪往死了抽一顿就能解决的,她伸手捞起茶几上的手机狠狠的砸向墙壁上的电视机,电视机屏幕霎时四分五裂。
半个小时之后,许溟逸的这间公寓已经惨遭毒手,而罪犯已经离开了犯罪现场,舒宁拉着行李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第二天,她接到了来自翻译院领导的电话,假期接到领导电话让她很诧异,可随后、她所有心中的困惑都解决了,就如许溟逸所说的,她将林安琪弄得半死,林雄并未放过她,而是一通电话拨到了翻译院领导这里。
“年轻人、年轻气盛是常有的事情,你跟林小姐之间的恩怨、道个歉吧?”他好言好语劝着。
而舒宁性情倔强,自然是不能容许自己去跟林安琪低头道歉,她林家在有本事,自己也绝不屈服于他;“做小三儿还有理了?”“社会就是如此、你要习惯,如果她们执意要闹,对于你实习生的身份可能会有威胁,”领导都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舒宁理解、而后一声浅笑,她一直将翻译官当成自己的梦想,一直努力奋斗想要站上这个位置、可现在看来,这个位置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总有人会将你推到前面阻了一切麻烦。
高处不深寒,没有人愿意为你阻挡风雨,更没有人愿意为了你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就好比她今日坐在这里,这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平淡,可只有他们自己知晓,这种事情只有两种解决方法,要么道歉,要么离开翻译院,舒宁知晓,她不会向权势低头,如果前者跟后者之间,她宁愿选择前者,而后拉开身后的凳子、换换起身、看着面前这位长者、毕恭毕敬道;“祝您新年愉快、辞职报告我就不写了、想必您也不需要。”
说完、她毫不犹豫直接推门而出,转身、泪流满面。
如果许溟逸不出现,她人生的道路或者会按照她规划好的蓝图一直一帆风顺,但现在、人生出现了岔路口,而这种岔路口是她无力弥补的。这晚、她连夜飞回了汉城、前天回来、昨天离开、今天在回来、当许溟逸将林家那边的事情解决完回来,发现自家的屋子被洗劫了一般,而后无力坐在沙发上,头疼不已,第二日、他照常去公司,第三日、他让秘书将资料准备齐全准备去市里开会,刚一出公司大门,却正好撞上从出租车上下来的舒宁,二人临街而望。
他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外面一件黑色呢子大衣,里面那件衬衫还是自己亲自给他挑选的。
她一身藏蓝色宽松大衣,里面一件毛衣连衣裙,脚踩一双裸色高跟鞋,一双修长的大腿露在外面,任由寒风拂过也不觉寒冷,此情此景让一众路过行人纷纷侧眸,紧随许溟逸身后的人都纷纷侧眸过来、互相咬耳问此人是谁?
一些后来的员工并不认识舒宁。
那人给了个嘴型,而后有人捂嘴惊叹,如此二人在一起也着实是一番美景,羡煞旁人。
这年、许溟逸二十四、舒宁二十三,二人在一起整整四个年头。他立在原地不动,而她大步朝他而来,路过马路时,不忘左右看着来往车辆,此时的许溟逸与舒宁二人心中各有所想,但谁也没表现出来,她们二人如此会面就好似分散多年老友再度重逢一般,没有华丽的语言,没有华丽的拥抱,四年前、她们分隔许久再度重逢,会激动不已,会拥抱,会亲吻,四年后、她们分开之后再度重逢,剩下的只是相视浅笑。
她在放了狠话,之后再度回到他身边。
藏蓝色的妮子大衣随着她的走动左右摆动着,修长洁白的大腿露在外面,成了众人纷纷窥测的对象,最起码在这条路上,只有她一人是如此穿的。
她迈步至他身侧,站立在他面前,言语清谈到;“我没钥匙。”许溟逸闻言、掏出钥匙递给她;“回家小心。”
“好、”她浅应、准备转身走时,似是想到了什么,而后再度转头浅笑道;“晚上早点回来,我下厨、回来时记得带两瓶好酒上来。”“好,”许溟逸按下心中激动的情绪,今日的舒宁与往日不同,不同在哪里,他竟然找不出来。
这日下午、他在市里的会议中全程都在漫不经心,散会之后并未回公司,而是直奔公寓,到楼下时才想起舒宁人他捎两瓶好酒上去,于是转身再度开车去了不远处的超市,选了两瓶红酒提上楼,大门并未关,只是半掩着、相恋四年,许溟逸从未见过舒宁下厨做饭,今日是头一次,她做了一桌子好菜,听闻响声,并未回身,而是浅声道;“洗两个杯子。”
他放下手中东西照做,立在洗水槽前问道;“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在首都的时候学会的,没你照顾、学东西要容易很多,”她伸手将锅里的菜起来,而后问道;“洗好了记得擦干。”许溟逸原本干脆利落洗杯子的收突然顿住了,她说;没他在身边,学东西要容易很多?这句话、他听出了别样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