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给你上了?”“好,”他答。
她伸手将面前的菜单拿走是,衣袖有一块是高高推起,他赫然发现,她的手臂上整个猩红不止,而这种猩红似是被开水烫伤之后的红,而后诧异的眸子对上她,只见她有些讪讪的笑,而后拿着单子离开,走时、还不忘将自己衣袖往下扯了扯。
俞思齐惊奇的发现,这个女孩子有自虐倾向。
他的自觉告诉她,她的手应该不是别人烫伤的。
她将菜品端上来时、他似是漫不经心问到;“手怎么了?”“烫了,”她浅答、语气平缓,似是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多大的事情。
“什么时候烫的?”他伸手拿起桌面上的筷子、佯装无所谓。
“后厨烫的,一些小伤,尝尝这几个菜、应该还不错,”她故意扯开话题。
而俞思齐在她的话语中,更能肯定自己心中所想,后厨烫的?她在撒谎。
他坐在店里半个小时,她的身影始终穿梭在狭小的店铺里,跟只陀螺一样,他不是那种会随意就对别人生出怜悯之心的人,但这个女孩子确实是让他想去怜悯,想去帮助,没有缘由,而后、他伸手扯过桌面上的一张纸、写了张纸条放在桌面上,告知他们不要收走了他的食物,稍后就回。
期间、顾言见他准备走,出口准备唤住他、却见桌面上有张纸条,而后止了言语,再度回来时,他的手中多了一包东西,以及一个信封。
伸手唤来老板,而后将手中东西递给他,站在一侧浅声交谈道;“麻烦您将这个东西一会儿交给那个女孩子,还有这封信。”“什么东西?”老板很好奇、这个男人跟她认识?
“帮助她的东西,”他开口言语。
老板并未多问只是缓缓点头,见此、他退出店内,而后站在远处的黑暗中,看着老板将手中东西交给她,看着她打开信件,而后追出来,似是没看到人捂唇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不少人前去询问,她仅是摇头,并未言语半分。
这晚十点,她从店里出来,换上衣服,背着书包,行走在黑暗中,他想、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在这里跟着她一路行至她住的地方,许是想护着她,又许是怕她在受到昨晚那样的伤害,她还是经过了那条巷子,但是路过时,脚步明显加快,他紧随其后、亦是随着她较快步伐,一路在黑暗中护送她回家,看着她住宿的地方灯被打开,他站在楼下许久之后才离去。
作为军人、他要有明辨是非的能力,知道那些人该同情那些人不该同情,但恰恰在见到这个女孩子的时候,他想去伸出援手,想去拉她一把,一个眼神如此清明的女孩子,怎能生活在黑暗中?怎能被人伤害?
此时的俞思齐并不知道,他拯救的是一个人的一生,是顾言的一生。
这晚、他并未回到自己住的酒店,而是到了许久之前认识的一个朋友家,敲响了他家的门,对方开门时、见到是他,整个人都惊跳起来了。
“天啦、你怎么来了?”对方明显不敢置信会在这里见到他。“过来看看、”他浅笑回答,多年前合作的一个战友,现在退役生活在这边。
“进来,”他高兴极了。
俞思齐连夜寻到战友家,交代了一些事情,而后他有些惊奇问到;“女朋友?”“不是、一个同胞,”他轻答。
“ok、保证给你办好,”他伸出手表示交给他一切OK、俞思齐感谢不已,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多谢。”
两人坐在一起聊着以前发生的事情,而后挨不住对方的盛情邀请,留宿于此。
清晨、他与本坐在一餐桌上用着早餐,对方手机响起,他拿起来接起,而后听闻对方的声音之后在下面踢了踢俞思齐的腿,开了免提,示意他挺好。
“先生您好、我是俞先生的朋友,他说让我联系您。”轻柔的女声在电话那侧传过来,坐在餐桌上的两个男人竖耳听着。
“顾小姐你好,我给你个地址你记下,十一点之前过来,我会在,”他直接开口,而后眼神飘向好友,收了电话之后有些好笑,“声音很好听。”
俞思齐轻扯嘴角,是很好听,一口标准的英语。十点四十,他远远的见到一个身影拉着行李箱从原处而来,今日来的她,不再是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而是着了一身白裙子,以及一双白色球鞋,马尾高扎,清纯、活力、但掩不住的是周身那股子落寞以及孤傲的气质,此时的俞思齐,格外好奇这个女孩子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让一个原本该养尊处优的女孩子身处在如此环境下,唯一没变的是她这条裙子、照常是长袖,外面套了件洗的发白的牛仔衣。
她的行李很简单,一个似乎有好几年的行李箱,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她很听话,按照信件中的要求来做,联系了该联系的人,辞了该辞职的工作,以及搬离了那个脏乱差,治安不好的地方。
“你好,顾小姐,俞已经跟我说过了,很高兴见到你,你很漂亮,可以叫我本,”这位自称是俞思齐好友的男人在跟她握手打招呼,她伸出手回应;“你好,我是an”
“我有一个朋友,住在这条街道上,他们家有空地方可以提供给顾小姐租住,但是顾小姐得帮她分担家务,以及付一定的生活费,是个单亲妈妈,她的孩子应该跟你……。差不多大。”他语气轻缓,在给她介绍情况,顾言闻言、缓缓点头、继而道;“好、麻烦你们了。”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她只是试图联系信件中的电话,但是没想到的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如天神一般降临在自己面前,将自己拯救出来,她不敢置信,惊讶、以及不知该去感谢谁。
昨晚的她,彻夜未眠,兴奋,激动,但是从未怀疑过俞思齐会害自己,或者对自己不好,从他在黑暗中走来时,她在他身上看到了同样的孤寂,还有、她所缺乏的安全感,
他能给自己安全感,离国这么多年,遇见这么多年,他是唯一一个能给自己安全感的人,而且胜过某人。
“谢谢你,”她轻柔道谢。
“不客气、受人所托,你可以去谢谢他,”这个他是谁,他们都知道。俞思齐站在楼上、将他们的谈话停在耳里,听着她轻柔的语气在跟他交谈,听闻她在跟他道谢,而后两人拉着行李箱出门,一个小时以后、朋友回来,告诉他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他开口道谢,却遭到他的嘲笑。
他倒是无所谓。
“是个很有教养的女孩子,而且很漂亮,”好友揶揄道。
“麻烦你照顾了,”俞思齐开口浅声道。
“要不要探探人家的底细?”同样身处过谋一个领域,对身边出入的人应该要掌握主动权,这是他们的职业习惯。
俞思齐闻此言、有一丝犹豫、而后道;“不用,”他相信她的为人,以及、她给自己的第一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