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跟你去。”他实在是太寂寞了,从小到大,身边很少有同龄人,眼前的小女孩他总想亲近。
傅容月便瞪着眼睛发怒:“你骗人,你连路都走不了!”
魏明铮多少会不高兴,她也知道自己闯祸了,咕噜噜的转着眼睛很快拿了新的主意:“哎呀,我知道了,你也想出去玩!屋子里很闷对不对?”
他点了点头,傅容月就拍手:“那我有办法,保证你能走。你等着!”
她悄悄溜出去,不多时再回来,身后跟了个壮壮的小少年:“大牛哥,就是他,我娘让我带着他玩,我可背不动他,你来!”
小少年还比他小个一两岁,身子却着实壮实,二话不说就把他背上:“容月,我们去哪里?”
这少年便是展大牛。 傅容月带路,展大牛带着他轻车熟路的绕过后院,奔向院子后的深山。展大牛和傅容月明显是相熟的玩伴,他们找个平坦一点的地方将他放下,就自顾自的开始折腾。一会儿是掏鸟窝,一会儿是摸鱼
,玩得不亦乐乎。他在旁边看着,难免很是羡慕,两人便也不让他闲着,给他个木桶拎着,摸了鱼就放在木桶里,让他看好鱼别跳了出来;树上掏下来的鸟蛋用布袋装了,怕被弄碎,就放在他脚边。
他们很想要林间的飞鸟,可年纪小总是抓不到,急得傅容月连连抓头发:“哎,我要是能飞就好了!”
“不然我们用石头砸?”展大牛提议。
魏明铮便在一边好笑的叹气:“你们这样是抓不到鸟的。”
“你有办法?”傅容月闻言就笑眯眯的凑过来:“快说快说,等抓到了小鸟儿就让大牛哥给你做烤肉吃,可好吃了!”
魏明铮便教他们怎样设陷阱引诱鸟儿下来,怎么弄弓箭,才能真正抓到这些飞翔的动物。 傅容月和展大牛连连点头,傅容月不耐烦听弓箭怎么做,自己去弄简单的陷阱;展大牛却对打猎十分有天分,在他的指导下很快弄出来一张弓。展大牛力气大,悟性高,还真给他猎到了一只麻雀。傅
容月也逮到了野鸡,自此,两人对魏明铮刮目相看,便常常都要偷偷带着他出去玩,傅容月也不烦他了,没事时,就缠着他要他说故事。
两人的距离日益缩短,到了后来,不用苏绾催促,傅容月一下学就往他屋子里钻,吃住都要挨着他一块儿。
师父的事情总是办不完,他的病也好得很慢,不过在苏绾的精心照顾下,还是慢慢的好了。
傅容月能名正言顺的带着他出去走走,出门总是小心翼翼的牵着他,一遍遍的嘱咐:“朱骁哥哥,一会儿见到了他们,你可千万不要发脾气,咱们走快点甩开他们就好。” 一开始他不知道什么意思,直到在田坎上遇到傅容月嘴里的他们,才知道是村里的其他小孩子。他们喜欢欺负傅容月,一口一个野种,一口一个小娘皮的叫着,他听得愤怒,却被傅容月拉着快步离去
,才真正明白傅容月出门前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一刻,心情十分复杂。
他从未想过,原来这个看起来开朗又活泼的小姑娘,在人后一直承受着这样的侮辱。
他多想保护她!
于是在一次出去时,他开玩笑的喊过展大牛:“大牛,我看你总是跟那群小子打架,你打得过他们吗?”
“打不过。”展大牛搔搔头,随即涨红了脸庞:“打不过我也要打的,他们太讨厌了,总是说月儿的坏话,我要教训他们!”
“我教你几招,保证你下次能打过。”魏明铮笑眯眯的。 展大牛半信半疑,他便撑着病体上前,抬手,勾脚,推拿,力都没怎么用,展大牛已经摔了个狗吃屎。展大牛喜得围绕着他要学,他便细细的教了。展大牛悟性也不错,学得很认真,很快就上了手。
下次再遇到那群孩子,他一个人就将那群人揍得爬不起来,哭爹喊娘的跑着回家告父母去了。自此,展大牛便成了孩子王,没人敢继续欺负傅容月了。
魏明铮很是高兴,他不能打,但有人能替他出手,他高枕无忧。
在凤溪村的几个月,他过得前所未有的快乐。
有一天晚上,傅容月窝在他的床前,头枕着手臂笑眯眯的看着他:“朱骁哥哥,你们以后会不会就在凤溪村,一直不走?”
他一愣神。 不走,好像是不可能的,他注定不属于凤溪村。但要离开她,好像心里很不开心。